何绅双手插兜,问他这么晚砸他窗户是怎么想的,谁知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记重拳,速度之快,残影刚停,何绅靠在墙边,被打的嘴角流血。骄傲的公子哥面色一沉,回了一拳过去,裴寒没躲,受了招又打回去了。
“你他吗有病吧?跑我这来发火来了?”
何绅不轻易说脏话,这会被裴二少气的不轻,兄弟情面也不顾,又打了一拳回去。
裴寒跟着吼。
“你让老子一个小时之后回家什么居心?老子算是把你这人看透了,真的。”
裴寒怒气上涨,拳拳到肉,一边打一边怪起来了。他或许不是人,但何绅他妈的就是真的狗。发张照片也不说是谁跟谁在桌下面摸穴呢,喊他一个小时回家看。什么居心?
要真是兄弟,这状告的也不会成这样了,明明能杜绝一切的,在发生之前,明明能清楚的告诉他,他就算在医院也会抛下一切去店里把她带走。但何绅没有,这么做是何居心,傻子心里都懂。
何绅冷笑,这会身上挂了彩,虽然双方都不好看,但他明显落于下风,再打下去无非就是两败俱伤的场面,他还是受的更重那个。何绅没还击,疼得扯动嘴角靠在墙边把血擦了,字字如刀讥讽回去。
“明明可以杜绝?你在想什么呢。”
穴摸得这么顺其自然,显然之前就操过了。还杜绝,笑死个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知道偷了多少回。
何绅一边擦着血迹,慢条斯理分析其中门道。今晚见面可是很自然的就把她抱怀里了,要不是他捡打火机也不会发现她的穴儿在被男人玩呢。按照这个逻辑推算,两个人肯定操了至少三四回。
“你晚上睡的跟死猪一样,就没发现过身边人没了?”
人当然是跑到裴哥房间里去了呗,裴哥经验丰富,花样肯定层出不穷,一晚上下来逼都要被干的流不出汁了,这傻逼还闷头闷脑的睡大觉呢。
何绅言语犀利,字字都跟刀枪棍棒戳在他身上,三言两语给他情景再现了。脑子好的就是不一样,说的绘声绘色,什么姿势,什么角度,穿着什么色的袜子,又是跪又是趴的,说不定人家在床上还管他哥叫老公呢。
老公鸡巴好大,好能操,弟弟的好小,没你强,啊啊啊爽死了,小穴要爽飞了。
小骚货,叫小声点,嗯?大不大?
然后汁喷的满床都是,爽的不行不行的。
何绅当然是随口瞎说刺激他罢了,裴二少打第一拳他就察觉到。上回他跟万震一用酒瓶相互开瓢,他觉着没什么所谓,毕竟两个人从小打到大,这会大半夜跑来打他来了,两个人没翻过脸,关系最好,连他都打,再怎么都能察觉到了。
但何绅丝毫不介意刺激他。
“你哥肯定要把她抢走,敢不敢赌一局?”
他问,嘴角勾着,就看裴寒老高一个人,这会蹲在地上颓废的直不起腰。虽然她不可能说那些话,但确实是叫老公了,像脆弱的鸟一般,透过门逢,很微弱的传进耳里。
心像是漏了几拍,节奏快慢不定,起伏之间,却又无比清晰的告知他一件事情。
他完了,他真的完了。
那颗授予她的苹果,被她种的又大又甜,在交付他手中,咬下一口,真的要命。
裴寒蹲在地上,脸上挂彩,手上是灰,摸了石头脏的很,腿上的血迹不知哪儿来了,或许跟他在医院有关,茶色碎发凌乱不堪,没下午取了新车在街上乱逛光鲜亮丽的标准纨绔样。
何绅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咳。
他没有交心的朋友,这傻逼从幼儿园就缠着他。说他像他哥,非得跟他交朋友,从小到大,直到现在,这么多年感情不可能因为几拳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何绅只能凑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心硬了一分,冷着脸回。
“别乱想,不可能,回去睡觉。”
跟万震一有意提醒是一样的道理,只是方法不同。一个用说的,一个用做的,来隔绝他胡思乱想的这颗心。
裴寒走的时候失魂落魄,何绅让管家开车跟身后盯紧一点,顺带白天把他窗户换成防弹的,省的下次闹心。
夜色深沉,没有狂风骤雨,平静的表面下,有什么东西悄悄蠕动变化,是人堆砌起来卑劣无比的砖头,码成了一睹高墙。
巫马尚的禁闭结束,盛的警告还在耳边没散去,可出了那个门,被放飞的恶意便开始肆无忌惮冲破墙壁,算是白警告了。
旁边随从拿出些资料,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雨声很大,窗边是一只黑猫,灰尘与锈迹的窗户,透过小格子,看清了男人纯白的发。第二张便是两个人手牵手走,女孩给他系上腕带。
“那野狗感官敏锐,差点就被发现了,只能隔远了照。”
“再近些真的要被发现。”
随从解释,尙抬脚把人揣在边上。“废物,连个正脸都没有。”
又看不清长什么样,而且好像也有股势力从中阻拦,福利院无法接近,他只得跟着人,亲眼见她回了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