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渔夫帽的还不好找么,这波人就是欺负外来者的地痞流氓,肯定还在码头附近几条巷子蹲着。他没把她扔在包子摊等候,牵着手找人去了,说要拿回自己丢的钱包。
五点半天色黑尽,海面浪潮上涨,脏乱巷尾跑出去几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各个被打的鼻青脸肿两兜空空。带着渔夫帽的男人一脸凶神恶煞把人打跑后跟几个小弟就地蹲着数钱,手指头点了几下口水,越数越开心,数的正起劲,背后来人了。
影子被路灯拉长笼罩着一行人,地痞老大骂了句“操,谁他妈挡老子的光?”
这要数错了少数两张呢?人正高兴着,旁边有人跟着附和,谁敢挡大哥数钱?
渔夫帽老大把帽子一扔,寸头上两道不深不浅的疤,看起怪吓人的,转身就看是哪个扯犊子不长眼敢站他身后。
眼一扫过去,气势瞬间矮了半截,背着光就看这位衣着黑色系脚踩皮革短靴的男人,沉着目光安静不动的凝视着他。毫不遮掩半丝兽性,左眼视线缓缓往下挪移,停留在厚厚的钱包上。
“肥肥,这是我丢的包。”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他的钱包他认得,就这么多钱。
秋安纯躲在玖身后,小手紧紧把他胳膊拽着,双腿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看着几个地痞流氓的样子,特别是那个寸头老大两道疤,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头忙着缩回去了,整个人躲在后面,颤着声回了两句“把……把包还给我们!”
“你们不能这样的,你们这是犯法的…”
“再不还给我们我们就要打电话了。”
警察待会就过来了,很快的,到时候各个把他们制服了。
几个流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听着女孩的腔调弱的跟什么似得,还躲男人背后哆哆嗦嗦的呢,其中一个歪嘴男伸手就要把她揪出来,手还没摸过去。被不知什么东西一打,速度快的没看清,就感手心火辣辣的泛疼,几根指头骨骼错了位,这会疼劲上来了,龇牙咧嘴的哀嚎了几声。
他们几个人分分往后退,老大面色不好,眼前这位东方男人堵着他们的巷口,右眼的光暗沉诡异,活像是要把人吃了。
巫马玖扬了扬手,让他把包递过去。
氛围一时之间沉默许久,流氓不要面子的啊?怎么可能甘愿被身前没二两肥肉的清秀的年轻男人把他们给讹了?没找人麻烦倒是被人家找上门来了,还要抢他们的包?
那不能行的啊,过了,真过了。
秋安纯缩在背后,耳朵听着那帮男人在窃窃私语商讨什么,手腕被他轻轻一握,拇指在她手心搓了搓,问了一句。
“我能打他们吗?”
秋安纯心跳的七上八下,整个脸皱成了一团,面色特别特别凝重,好半会了,才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拿…拿回来了我们就走吧。”
她就这么点了两下头,哪里知道,这是把拴着怪物的枷锁给松了,还是特地得了允许的,她让他打架,他就去打了。
“眼闭上。”
好的呢,然后她闭上了眼,不让睁就不睁就脑补了一场电影里那种拳拳到肉的博弈。
也就没看到自己放出来的猛兽给他们几个挨个轮番卸胳膊的场面,想近她身都不行,巷子里哀嚎声此起彼伏,老大缩最里面,看他就跟正骨医生似得,这会轮到他了,特别特别识趣,腿一跪,手一伸。
“包,你的包…给给给…给给…”
包拿到了还不行,他们今晚还没落脚的地方。老大差点没哭出声,肩膀被人一提,苦瓜脸笑的特别牵强。
“哥,住,住我那吧。”
两室一厅,没媳妇,但电视冰箱都有,生活水平还挺高的,桌上还放了两个高脚杯一瓶红酒。老大瘸着腿把门一开,喊了几声哥,殷勤的烧水做饭,新床单铺上。
“别别别别跟我客气啊,冰箱还有虾,就当自己家住啊。”
秋安纯小心翼翼的点头道谢,以为这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打算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
就跟打下手的小老二一样,流氓老大弄完把门一关,服务质量特别好,今晚住别的地方去了。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该吃饭了,她借故去厕所,呆了十多分钟没出来。玖吃了小半碗饭后,不动神色的走到厕所门口,隔着一条缝看她。
在洗手,洗的特别干净认真,指头缝隙,手背,手心。她反反复复认真的搓洗后,依旧重复着刚才进行的工作。
“怎么了?”
他问,秋安纯被吓了一跳,噢了声立马关掉水龙头,把手藏在背后,往外走。
“没…没事,我洗个手。”
这几天在船上他也看出了端倪,玖没说破,只是在她出来时,弯身把人一抱,坐在饭桌旁,一点点用勺子,给她喂她的那碗饭菜。
“明天开船,先去我小时候住过的基地。”
她乖巧的点着头。
“别害怕。”
“嗯……”
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