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封邮件就跟火上浇油了般,谁知道万震一那边是这种情况,巫马玖如今坐着位置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穷追不舍要咬下他们两块肉来。
青哥不动手,遛狗似的要他跟人家斗了几个回合,弄的腰腹胸口都是伤,正在医院养伤呢,接着手机邮箱来信提示,本来想当成垃圾短信无视掉,结果看着标题,叫什么,一个坏人的自我忏悔信。
文化沙漠对上文化绿洲,虽是个大学生,但还是不懂,就瞅着那句“我出轨了。”,这下把他整的明明白白。
万震一躺床上不停咳嗽,猛咳几声把血給咳出来,吊针一拔瘸着腿往楼下冲,火烧房子了能不急么,结果脚一崴,从楼梯滚下去,后脑勺一磕碰,晕过去了,手机紧握手中,也没人发现出个一二三来。
周五不是要去看什么画展吗,学校组织的,秋安纯特别兴奋,何绅已经搬进来住,摸着妮妮脑袋,说以后你就管我叫爸爸。
一点作为情人的自觉都没有。
“我加快了房屋装修进度,大概过一个多星期就能入住了。”
“你看完画展回来时,我们去验收新房好不好。”
男人坐在客厅,穿着自带拖鞋,登堂入室脸皮极厚,喝着茶,旁边裴寒有点挺不好意思,在这之前说要约她去个地方。
“去桥边干嘛?”
秋安纯问,裴寒说要给她看个东西。女人思考了一番,如今他以习得饼饼做法,亲自交出来的徒弟,独门绝学饼饼制作方法和馅料。有一副要继承她的饼饼店发扬光大那感觉。
看他最近表现特变乖,而且干活也利索,她也不打算跟他闹这么僵,这会大家是生意合作伙伴,不像以前。
“几点啊。”
“十一点半。”
“那你不许欺负我。”
“怎么可能呢。”
何绅也不打算当个电灯泡,至少有点良心,给裴寒挪出空子来。接着周四晚上,俩人下楼骑电瓶车去桥边赴约了。
女人像个小总裁,穿着高跟鞋,背着手站在岸边,一副公事公办态度。裴寒跟在身后,拿了根狗尾巴草当箭似的挥舞,说想给她讲个故事,问女人要不要听。
“你带我出来就为了给我讲故事的?”
“那你听吗。”
她出都出来了能说不听么,胸脯一挺,点点头,说听会呗。
他深吸了口气,把狗尾巴草扔了,其实脑子里有打过草稿,这会乱的不像话,不知从哪儿讲起,就说了一句。
“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与其是讲故事,不如说是一个坏人的独白。就像她写的那封信一样。
熊的哥哥是只大老虎,是森林之王,有一天他抓了只兔子回来给熊,并举办了一场婚礼。只是这场婚礼被另外一只动物搅了局,带走了兔子。
熊伤心欲绝,每天喝着奶茶吃着蛋糕等兔子回来。
然后狐狸告诉他,在这之前,你得变成一个强大的熊,给兔子放烟花。
她日记里写着的,说是期待电影里那些女主角一样,有人放烟花给她看。
如同何绅所说过的,他把这几年经历过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语言笨拙,相当迫切,遣词造句都带着个人主义,描绘的有棱角,有模样,可这样的他呈现在秋安纯面前时,多多少少,就像坏人在被拉上行刑台枪毙的那一天,大声朗读。“我爱这个世界。”显得一样的虚伪。
至少对于秋安纯来说是这样。
他说狗是他养的,酒是他喝的,花他也跟着种过,他还是daisy主要负责人,接着再来一句抱歉,我骗了你,然后耳边轰鸣作响,一朵朵烟花腾空绽放,似是故意要跟何绅比较。
“我这朵这朵更大一些你看看吧。”
这人以前哄小姑娘耍浪漫一套一套,在她面前耍不起来,拙劣的像个新手,也没别人聪明,话也不太会说,嚣张跋扈只知道用脑袋去碰。
“我怕在装下去,真一点机会都没了。”
裴寒着急的要死,自己女儿管何绅叫爸,还有另外两个她同样爱着,他连最后一名都排不上,所以他着急了。
可惜了,这副几连招别人用过,就跟看电影是一样的道理,第一次新鲜,第二次就不那么新鲜了。她甚至觉着自己受到了欺骗,转过身,停下脚步,也不曾抬头看烟花,哪怕他着急的用指头指了指。
“我这朵要大一点。”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恶劣,骗人。”
秋安纯气坏了,觉着他恶劣效仿何绅,甚至抢功劳,烟花一眼都没看。所以在她耳朵里只是震耳欲聋的噪音罢了。
“你自己搭班车回去吧。”
她骑着电瓶车,头也不回,裴寒转过身来继续追,迈开长腿使劲跑,追在后面跟个鬼似的,大半夜不停喘气,着急的满头大汗,她开车骑在前头。
“回去把你东西收拾收拾离开吧!”
“竟然你还是个总裁,我就不留你这尊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