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着好眼熟,嗯,这里就是安则的小布道堂,这个走廊昨天晚上赖椰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走过去。
...的确,从水面穿过来,就会到达这种半真半假的地方,安瑞好像称这种现象叫游神,其实就是莫名的去到了过去的某个地方。根据情况的不同,其真实性也会有所不同。有时赖椰能感觉到这里有自己的实体,有时就没有。
...像从山洞里救出双生子那次一样,这次,赖椰也能感觉到,自己在这里,是有真实的触感的。虽然不是事先知道自己会来到这里,但既然是凭直觉过来的,赖椰还是决定继续向前走走看。
...这里是晚上,月亮的光线也不是很明亮,赖椰摸着墙壁向走廊深处走去。
...有动静,从哪边传过来的?
...什么味道?
...顺着气味的来源,摸索着向前,一扇门,虚掩着。小心的推开。
...血腥味,淡淡的一股的血腥味。
...是,是什么人倒在那里。不,那不是人。人不可能呈全白色。
赖椰从走廊一路走来,一切都像日常一般没有任何异常,直到这个纯白色的类人生物出现在眼前。纯白的身躯,连他身上的衣物都是纯白的,就像是闯入三次元世界的纸片人一般,突兀,却吸引人的目光。
...你怎么了?你醒醒?只是试探一下,根本没指望他能回答,因为这明显就是在包扎伤口的时候晕过去了。
...既然遇到了,就没有放着不管的道理。
赖椰小心的走了过去,果然,这人的后腰上有一处明显的伤痕,红色的鲜血在纯白的身体上显得格外扎眼。绷带散落在一旁,药品盘子也打翻了。
按压住还在向外渗血的伤口,赖椰迅速的将还干净的绷带把伤口包上。试了一下,这人虽然会流血,有呼吸,但却感觉不到心跳,身体冰凉,头上却冒着虚汗。
赖椰伸手,想要把他沾了血渍的额头擦干净。可没想到刚一碰到他的脸,就被他一把拍开,反手就露出尖锐的爪子,激烈的挣扎,无意中一道不浅的抓痕印在赖椰肩膀上。
看见赖椰忍着痛,没有任何敌意,只是后退了两步,担心的看着他。那人也终于安静下来。
你别怕,我不会伤你,所以别再乱动了,伤口会裂的更严重的。赖椰用兽人语言开口。
但那人像是没听懂,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依旧警惕的看着四周。
当赖椰想要再试着靠近时,开门声打破了宁静。一回头,只有一瞬,赖椰只看到了一瞬,就立刻被一股力量推回到了湖面之上。
在离开的那一瞬,出现在赖椰眼前的,正是安瑞。
在湖水中心,赖椰缓缓睁开眼,再一次回到现实之中,回到有安则在旁边的那个庭院。
姐姐,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回到现实的赖椰还在担心那个纯白之人的事,是安则的声音让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想去摸左肩上的伤,但抬了手又放了下来,不想让安则为她忧心,笑了笑说:嗯,没什么事,一切正常。
安瑞站在不远处,握紧拳头,刚想爆发,好好教训这个小家伙几句,却生生收住了声。只要没出事就好,自己有不是监护人,到底有什么资格去管教她。赌气之时,竟一句话也没再说,一个人兀自走开了。
赖椰突然见安瑞离开,对于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也算是习惯了,只知道自己大概是惹他生气了,但也不去管他。无奈的向安则笑了笑,向他表示,有这么一个哥哥,真是辛苦了。
被安瑞晾在一边,布道院里又没有什么事情做,赖椰倒是得空,拉着安则问了许多游神的问题。而安则也是有耐心,有问必答,还有说有笑的,只要是在她姐姐面前,他总是什么都聊得来。
傍晚时分,赖椰独自去到布道院的书房,自顾自的翻阅起兽人的历史。
文字不会说话,赖椰只能一字一句的默默念出来,试着去理解。双生子虽然教了她很多,但要再学会一种语言,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果不是强烈的想要搞懂兽人世界的秘密,赖椰或许也不会强迫自己在幽闭的书房里,开着台灯,努力钻研这些历史书。
这兽人世界的历史从一开始,就给赖椰一种奇怪的感觉。它不像人类历史,总要说说,人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使用工具,从什么时候驾驭火种,再是如何乘风破浪炼制金属。兽人的历史,直接从几个早期族群部落的事开始说起。
赖椰磕磕绊绊的小声读着,早期,各族群主要...分,分布在...北境,东南...东南内陆,西海岸半岛,和...
和南岸群岛。
一个声音从赖椰头顶传来,一抬头,才发现,是安则帮着读出了剩下的部分。
姐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安则的声音,总是那么让人放松。
赖椰浅浅一笑,我不累的,就是想读读故事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