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这边,赖椰刚进门,就闻到淡淡的饭香味,突然食欲上涌,想来是安则做了早餐。看了一圈厨房内,想找找安则,却不见他人影。
只是突然眼前一黑,被一只手挡住了光线。不似成年兽人那般结实有力,带着少年的稚嫩,清清凉凉,是安则没错了。
姐姐,猜猜我做了什么?猜对了才给姐姐吃。这安则毕竟是个孩子,旺盛的精力,让他时时刻刻都想着法子哄他姐姐陪他玩。
啊,怎么这样,这也太难了,你至少要给我一点提示嘛。赖椰在犯难,她来到这个世界一共才吃过多少东西啊,要让她瞎猜吗?
好吧,那就先让姐姐尝一口。
赖椰高兴的伸出手,想要去接,但却听到安则贴着耳边像哄小孩一样的一句,张嘴,啊...
这孩子,唉,算了。赖椰无奈,却没有表现出来,顺从的微微仰头,把嘴张开。
一块小饼干一样的东西被送到嘴里,酥酥脆脆的,很香,像是油炸过的,赖椰觉得很好吃。但这就是她能尝出来的全部了。除了京城内流行的那几款甜品,其他的食物,她一概不知。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双生子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知道东西没毒无害,就结束了。
原材料倒是认识几种,但要她现在说出这到底是个什么,赖椰真的是十分为难。
呜,猜不到,告诉我嘛。反正是答不出了,不如撒娇试试看。
姐姐!我再给姐姐一个提示,想想看,小孩每天上学的路上最爱买什么吃?安则有点着急,姐姐可不许再耍赖了,再猜不出,真的不给姐姐吃了。
安则说着,又往赖椰嘴里塞了一块。
但这次,赖椰只是含在嘴里,嚼的很慢,心不在焉的,甚至都有些伤心的样子。她很无奈,声音十分微弱的说了声,我,我真的不知道。
看见她像是僵住了一般,安则突然心里像揪了一下的疼,松开手,擦了擦赖椰嘴角的碎渣,仔细的看着她,姐姐,你小时候,是哪里长大的?
就一句话,赖椰的眼睛像是突然凝固了一样,不知道焦距对在了哪里,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看到这一幕的安则,彻底慌了。他不该问的,他明明知道姐姐在有意的回避这些问题,他居然没忍住好奇,想要一再试探。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逼问他的姐姐。
姐姐,姐姐,安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自己先慌张起来。走到赖椰面前,拉着她的手,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见她还是没反应,就低下头,自责到,姐姐,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的,姐姐不管是从哪里来的,都是我最好的姐姐。姐姐别不理我啊。
听到安则都快哭出来了,赖椰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吓到小孩了。原本是个高兴的早上,却被自己毁了气氛,有些愧疚。
伸手在安则脸上捏了捏,让他看着自己,好了,姐姐没有怪你。姐姐今天晚上就做家乡的糕点给你吃,好不好?
安则看着眼前他的姐姐又露出笑容,他像是放松下来一般,一把将赖椰搂到自己怀里,把自己的重量完全卸下来,就趴在赖椰肩上。
感觉到赖椰并没有排斥,而是轻轻扶住自己,托住自己全部的重量。安则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是放下了。他的姐姐总是这样,这才是他的姐姐啊,总是对自己无限宽容,总是那么温柔的对自己。像棉花糖一般的姐姐,如果能属于他,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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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释怀的安则又多动了起来,先是把赖椰哄着坐下,说知道姐姐在地上睡了一晚,身上一定不舒服,又是揉肩,又是锤背,还在赖椰纤软的腰上,好好捏了捏。
赖椰被他揉得舒服,放松的趴在桌子上,用手肘撑着脑袋,看着窗外,今天的太阳好大啊,是我的错觉吗?
今天是大盈日,是一年之内太阳光辉最大的时候,下午的时候还有礼拜,哥哥会在这里做布道,我应该也是要去帮忙的,姐姐下午的时候倒是得空,可以来看我们做布道。
赖椰听到这些历法计日,有些头晕。她明白这里的与地球相比,少了月亮的阴晴圆缺,却多了太阳的充盈短寸。她想问,却又觉得这大概是只有小孩子才会问的问题,也就没好意思开口。
这个世界,还有太多需要自己去学的,要独自适应,自己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就只是如果,如果这个世界,能够有更多的人接受人类这个物种,也许,就会轻松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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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间还好,安瑞如常的指导着赖椰入定。但到了中午,正如安则所说,陆陆续续就有人到布道堂来。
形形色色,以兽人居多,亚兽人几乎看不见几个。不像地球上教堂或寺庙内的拘束,人们还是如往常一般平和近人。主教于他们,或许只是朋友,进门就笑和穿着主教服的安则打招呼的,也不在少数。
只是赖椰敏锐的注意到,相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