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多累着了?看你,吃个饭都在发呆。”
刘轼赶紧笑笑,安抚母亲道:“是有点累,不过还行,娘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得来。”
“能处理得来便好。”夏馨对这个儿子一向放心得很,他这么说,她也便不再多问,“你若是真有什么处理不来的记得同娘说,娘虽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娘好歹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放心吧,娘。”
“那你赶紧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
“好。”
刘轼听话地端起饭碗就开始吃饭。这应该算是他的午餐,刘轼白天一忙起来基本是会忘记三餐的,在外头有下人盯着,在家里就有夏馨专门顾着,总不会让他忘了吃饭伤了身子。
夏馨面目慈爱地看着刘轼,时不时还会帮刘轼夹些他爱吃的菜放进他的碗里。
夏馨总共育有二子一女,女儿最小,如今也不过十岁左右,除刘轼外,剩下的一子一女基本都是由夏馨一手带大的,而刘轼刚断奶就被送到刘允道那由他教养了,嫡长子的身份注意刘轼一出生就不会轻松到哪儿去。虽然刘轼自小与夏馨便是聚少离多,但夏馨不知是愧疚对孩子陪伴太少还是什么,对刘轼的关注比其他的孩子还要多得多,只要刘轼在刘府,夏馨基本上都是能陪他都尽量陪着他。
夏馨的心思刘轼如何会不知晓,加上夏馨的的确确是一个称职的好母亲,比起刘陵谷那个当爹的不知道称职多少倍,因此刘轼对夏馨的感觉非但没有因为陪伴太少而疏远,比之其他权贵子弟的母子关系反而还要好上好几分,有什么话也都能说出来。
过一会儿,夏馨看刘轼吃得差不多了,为他递热湿巾的同时,与他说话道:“轼儿,最近这么忙,是不是因为太子那边近来不怎么太平?”
刘轼点点头,先用热巾慢条斯理地擦嘴,再换上夏馨递来的另一块热湿巾擦手,“太子虽是明正言顺,但觊觎那位子的皇子们可不会一直安分,如今皇上年迈,眼看着局势已定,有的人便越发狗急跳墙了。”
夏馨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咱们刘家一早就站了位可若是”
夏馨话没说明白,但刘轼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只要没真坐上那位子,一切皆有可能,当今皇帝就是在最后一刻把当时的前太子给挤下去站上来的,也因这事,曾经拥立前太子的家族可真没剩下几个了。
刘轼垂着眼帘,浓密的眼睫毛在他眼皮底下遮出一道浅色的阴影,只见他把拭过手的湿巾重新叠好随手一放,道:“太子是胜算最大的,选了路就要心无旁骛走下去,若是有想要占路的人,想办法除了便是。”
夏馨知道他事忙,见他吃饱了饭也便不再他这浪费他的时间,让人收拾了吃剩下的饭菜,准备离去前,夏馨想起什么,道:“轼儿,娘知道你事忙,疏忽了也有可能。你可还记得你快有半个多月不曾去你三哥那了?”
刘轼扬眉,道:“有这么长时间了么?”
夏馨笑了一笑,点头,“可不是。有空还是去一趟吧,自你三哥病后,他那院里就鲜有人走动,府里那些个见风使舵的我便不说了,你可不行,就算是为了曾经你与三儿的兄弟情分,还是该多去看看。”
夏馨身任主母多年,能得府中上下所有人的尊敬爱戴必是有原因的。其实说来,夏馨会这般提醒刘轼,实则是不想刘轼的举止落人口实,毕竟刘轼如今相当于是刘府的脸面,一言一行皆有人盯着,若是兄弟病重他也同其他人一般就此冷待不愿相见,让人传出去不知道会被说得多难听。更何况刘轼就是太子身边之人,为了扳倒太子,从太子身边之人下手说他结交之人无情无义,转而说太子品行不端虽不算一步好棋,至少也不是一步烂棋。
刘轼心神领会,便点头道:“我知道了娘,晚些时候我抽个空去看看三哥。”
夏馨满意地点头,“那便好。”
夏馨一走,刘轼坐回自己的书桌前,便久久未能进入公事状态。
若是夏馨不提,刘轼还真没想到白天他真有这么挺长一段时间不曾去刘轾院里了。是的,只有白天。
现在基本每隔一两天的晚上,他都会出现在刘轾的屋中。
就在昨晚,他就紧紧抱着陈默的身子与他厮磨交缠了一整夜,直至清晨天空翻白,他才不得不离开陈默柔软火热的身子。
想着昨夜的疯狂,想着陈默竭力忍耐却在他的鞑伐之下发出细细地婉转诱人的呻吟声,想着陈默的湿热无比的花径紧紧夹住他男根时那销魂蚀骨的滋味想着想着,刘轼忽然发现自己的气息变乱了。
未时一过,刘轼便出现在了刘轾的院中。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人还是那几个人。
刘轼来到刘轾屋外,守在屋外的小絮一见是他,正要进去通报,却被刘轼挥手阻止了。
刘轼就站在屋外没有进去,因为他听见了曾经听过一次的那浅浅的吟唱声。
与第一次不同,这一次,这轻脆婉转的歌声,直接唱进了他的心里。
还是隔着有些远,刘轼没听清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