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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碧绿山谷绵延开去消失在远方消失在目光不及的地平线,中间的谷地严整而庞大的军营一顶顶白色军帐坐落在其中数也数不清,军帐上飘动的三角北辰国旗像空中舞动的无数白蛇,就连跳动的军营中火光都好像井然有序。
仿佛此刻敌军就在阵前,萧杀和紧张充斥整个军营,这里便是北辰的锋锐大营北辰的精锐。
谷地中的军营尽收向冥眼底,他坐在马上夜晚立于高岗的山坡上,身后一片红霞,一副王者傲然之姿,嘴角的欣喜挡不住眼中阴霾。
向冥“走,我们下去看看”
行至军门,向冥的红衣武士前去通报。
良:“我乃太子贴身侍卫,太子殿下前来锋雷查营,速速打开军门,命齐王殿下前来接驾!”
打不远处走来个年轻的将军,这人官阶不高,看甲胄应该是一千石,此人乃是李知鑫,金吾为车骑将军。
李知鑫目不斜视:“放肆!谁在军营前大呼小叫!”
身为太子十九护卫,良从来没见过谁敢对太子仪仗这般无礼。
良:“太子在此还不速速打开军营出迎!”
李知鑫:“我只知道皇帝和大将军齐王”说着他双手对着黄天一经,然后肃然道“其余人等一概不知!”他指着良“没有通禀和虎符,一切无干人等不可擅入军营重地,不然军法论处!”
良准备拔刀:“妈的,你是不是不知死活?!”
“哎!”向冥一举马鞭,良立刻噤了声,但眉心阴郁心有不甘。
向冥:“可是李知鑫,李将军?”
李知鑫无所惧色:“正是!”
向冥:“吾乃当今太子禹王玄向冥,今日叨扰军营实乃吾之过,将军职责所在向冥感佩!”
李知鑫不为所动,正色道:“太子可带有大皇帝印信或是虎符?”
向冥笑道:“临行匆忙并未领授”
李知鑫:“军事重地,太子当规避!”
向冥丝毫不觉得无礼,反而微笑道:“将军所言在理,可否劳将军通知齐王,我在此等候”
李知鑫按刀站得笔直:“请太子行驾后退两射外,我前去通禀”
向冥抱拳:“劳烦将军”
一旁骑在马上的红一脸鄙夷骄傲之色,他愤愤不平道:“殿下,何必推他如此客气,直接闯进去就行了,跟他费什么力气?!”
一旁的赤正是前几日挡下拓拔攻击的武士,他坐在马上沉静而不作声。
向冥命众红衣武士向后退去,他“呵呵,军纪严明整肃,他尽忠职守何过之有?”
赤看着向冥安静道“军队上下一体,但只效忠齐王”
向冥回头望向赤,对着他轻摇折扇潇洒笑道“军纪严明,我心无忧矣”
火红的太阳从西边落下,一天的喧哗好像不忍落幕,小峰骑在马上一脸便秘的模样,艳红的剪秋萝花瓣一直从右边稀稀拉拉地拍打在他脸上,此时他很想打,很想骂人。
“王爷...”小峰便秘地一挥手扫掉刚来的一波儿“攻击”
“怎么,我扔一下吗,急什吗?”拓拔一腿搭在豪华的软轿上,扯着嘴角坏笑着把手中的剪秋萝扯下来然后无赖地往骑在马上的小峰脸上扔。
一边儿扔一边不停地说“急什吗?我都没急,你急什吗?我提你那若不惊风的朋友了吗?啊?”说着话手里还不停地扔,小峰就是知道他闲来无心的也是忍无可忍了。
“哈哈哈哈...”“嘿嘿...”前后骑在马上的古斯和胡笃也跟着讥笑。
小峰平时僵硬的茄子脸憋成了黑秤砣“王爷!你再这样,就别怪属下...!”
撩闲不成,拓拔抬手向后一扔,两手空空,无辜说道“我干啥了?我啥都没干!”说完,他往软榻上一倒“哎,太没劲哪...”
胡笃从后面赶上来,老实人今天忽然话多“王爷,今晚办完事就会大齐了吧?”
拓拔无聊地大狗一样窝着“对呀...哎...我的小悠啊...”他忽然脖子一直“哎?!你着什吗急?说,是不是想你乌兰妹子?”
胡笃“唰”地一下脸通红,“没,没!不是乌兰妹子!”
古斯猴奸“不是乌兰?那就是你玩完了想要扔吧!”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想着要赶快提亲,草原上的汉子一顶一的好,我乌兰妹子长的又俊!...”好像不对,老实人一回头,拓拔和小峰一脸捡到宝又吃瘪的表情惊喜地定格在这一刻。
胡笃挠了挠头。
古斯狡猾地追问“那就是人家姑娘瞧不上你!嫌你傻!”
胡笃扯脖子大喊,身上歪的要坠下马去“胡说!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临走那晚乌兰妹子说了,最爱我实在,爱的分不开!”
“啊哈哈哈哈!”大家放声大笑。拓拔大字躺在软榻锤着软榻大笑。
“啊哈哈哈,还分不开!啊哈哈哈!”古斯笑得在马上摇头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