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软的,但打到皮肉上很疼,一条手臂的骨头都麻了。
程香香一边打,程清一边和响嘴鸦似的训个不住。胡绥绥心有余悸,低下头去,把小脑袋藏进胸腔里:“母亲道绥绥无状,抄佛经不诚心,字迹凌乱,是亵玩神灵之意,故让表妹打之。”
“那又为何罚你抄佛经?”
胡绥绥面含悲戚,不说话了,全是委屈从何说起?
裴焱深入温柔地亲她额头,说:“你不与我说,我怎帮你出气?”
裴焱肾气半开,胡绥绥深深地溜一眼裴焱,音声酸楚,忍不住尽情地吐露委屈。
……
那日胡绥绥折回府中,在门首见过程清与程香香。程香香拿油灯虚照一把,油灯刺目,胡绥绥两眼一时看不清,而油灯久照双目,她抬手就把灯打下,不小心把程香香的手给抓伤了。
程香香当即掉泪喊疼,嘴上喊着疼,桃腮却凝笑。程清掖住后退的程香香的程香香,脸色大变,叱道:“为妇人而不待家,有违妇礼,还伤人,跪下!”
狐族自古定有规矩,左膝跪爹爹,右膝跪阿娘,双膝跪入土的祖宗。
规矩不可坏了 ,眼前人是裴焱母亲,也是自己半个母亲,胡绥绥把右膝跪下。
程清看她只跪一膝,甚是不悦,吊起嗓子说:“为何只跪一膝,两膝皆跪。”
胡绥绥死活不肯跪双膝,程香香用一角袖子半遮樱唇,在一旁煽风点火:“都说嫂嫂恃宠而骄,脾气一天大过一天,传言果不假。”
为主母者,最恶君妾恶儿媳恃宠而骄,二者都可颠倒夫主,听了程香香之语,怒火攻心,扬言不跪不许起身。
胡绥绥情急之下,坦然无惧回话:“既是夫君宠,为何不能骄!”
说完这句话她就被罚去幽室里抄佛经了。
胡绥绥畏热这件事情,程清与她骤面相会的时候就知道,于是不许她衣衫不整,除了头与手,不许她露出一点白肉。
她在幽室放炉火,热气蒸腾如雾,胡绥绥执笔抄佛经的手都下汗。又说抄佛经不可食荤,十天来一口肉都没给她吃,而不幸的是抄佛经的第十一天她还经了血行,血乍多乍少,就算她身子再旺跳也受不住。
脱其五味加上体热食少,于是在四月份尚是清凉的月份,她面色赤红,口渴胸闷,暍暑了。
程清却道她装病不抄佛经,不仅不延医医还变本加厉,连素菜都不给她吃。
胡绥绥日日淌眼抹泪,终究受不住,半夜把墙凿,带着母鸡与母鸡下的十来颗蛋,一路不停,跑到故居黄草山。
因是带病出逃,就自寻草药吃,正巧就被裴焱撞见。
胡绥绥带着肥美的母鸡来黄草山,母鸡一下就成了黄草山狐狸眼中餐,为了保护母鸡,胡绥绥和它们打了好几次,身上的毛就是厮打时弄秃的。
掉了一地的毛,却无意立了威。
狐狸看她凶神恶煞的,很快投降,并保证不再打母鸡的主意。
胡绥绥一情一切地说完,又说:“这下裴裴大抵又要说绥绥的不是了,当初不过咬你几口就撇下绥绥近两个月,气度小的很。“
听完整件事儿裴焱不觉胡绥绥哪儿有错,行动自由是他许,随手伤人她在理,裴焱这个人就是一具俗骨,十分馋胡绥绥小意温柔。
胡绥绥浑身的脂粉香气都擦到脸上和身上来,疏了一个月的情事,裴焱的肾气全开,书中说三月开始是狐狸发情期,途中遇到的狐狸发情期已至,胡绥绥身为狐狸精也不知有没有发情期。
他该不会真的娶了一只思银不思淫的狐狸?这般想以情慰其委屈都不能。
裴焱压着蠢蠢欲动的肾气,道:“你好歹是我裴焱重聘娶来的小狐狸,不是随便结下的一段露水情,有错我我自然还是偏袒你。就算犯大错也轮不到府中的不速之客这般对你。吃了这么多委屈,你想如何做。”
“点汤!”胡绥绥一口回道,“点汤遣客!”
“就这?”不打回去不骂回去,仅仅是动动嘴巴遣客而已,裴焱幽幽道,“太轻了。”
“那……你让她们抄佛经吧,抄五十遍。”胡绥绥抄了三遍,第三遍还没抄完。
抄佛经太苦了,一日抄完,第二日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胡绥绥也想让她们尝尝苦头。
裴焱淡不济嗯了一声,心里默念:抄佛经,饿肚子,折柳打人……
委屈倾诉出来,胡绥绥心情美多了,花摇柳拽地在裴焱身上乱动,管着裴焱一口一句扯娇,口里一面责备:“你身上的味道不好闻,这儿后边有处温泉呢,你能不能去洗个身。”
三只狐狸的味道太浓,浑着他的阳气,不是自己的味道在裴焱身上,胡绥绥异常灵敏的鼻管闻着很不舒服。
裴焱低头嗅一下自己,没闻到什么狐狸味,只闻到尘土的味,风尘粘在身上不舒服,他应话:“洗。”
【有狐绥绥】15一只情狐月下来
裴焱说洗,于是把胡绥绥也端抱过去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