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做事要审思,知道了吗?”阿箩吃太多阴间饭,做事偶尔不大清醒,但一语能使其革心易行,不多费口舌,谢必安心宽慰许多。
还好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没被他活生生养傻了,要不去投胎的时候没准会被有心人忽悠,忽悠下辈子去投成一头任劳任怨的畜生。
阿箩有力地点点头,衔哂道:“七爷,您张开双臂,阿箩帮您量尺寸,尺寸量好了,才能制出一件可身的衣裳来,阿箩做什么都不行,但女红之技是极好的。”
“希望是如此。”谢必安张开了臂等着阿箩来量。
阿箩挼热了两只手掌,张个眼慢投进谢必安怀里,两只手不安分,摸了肩头又摸腰:“七爷腰围二尺一寸,真是好腰啊……”
不料到阿箩是用手来测量,一双手还想往下走去摸腰下之地,谢必安一时着忙忘了后退,只把她紧紧一抱,抱进怀里:“有量尺,何须尔尔?”
今回轮到阿箩动弹不得,这是七爷第一回抱她,以前都是她凑过去粘在七爷身上的。七爷两臂放到后背上时,一股温流窜进魂魄中,她放在七爷背上的手也不自觉加紧。
相互紧拥不放,紧拥之间,阿箩感到七爷身下有物翘////然而举,正抵腹上,此物硬硬然,热热然,不觉想到语子里的画面,平稳的呼气渐粗,而自己常冷如冰的身躯在发热。
谢必安抱着阿箩,下颌轻抵在她头顶上。
阿箩两条腿好像钉住了的一般,足踩在谢必安鞋上,她满脑子都想抵在腹上的伟物,羞得不能躲避,胸前两团软玉酥,被挤压的有些痒。
相互拥抱时阴阳能互达能电生,阿箩不讨厌谢必安抱她,反而很喜欢,她一只不定的魂魄在谢必安怀里时心十分安定。
不只是今次有这般感觉,往常也是这般,不管何其外界糟糕,何其危险,只要躲进这宽大的怀里,便能避开一切尘嚣。
阿箩加紧双臂,上齿啮下唇,撩看谢必安,嗡嗡喊一句:“七爷……”
一句软声的七爷,身与心两下里难消受,谢必安风流不禁,脖颈一低,做出暧昧不明之事,他欲寻到一张软软的香唇亲吻。
小巧的娇唇近在眉睫,谢必安觑的亲切,凑近一分便能触碰唇上的柔软,凑近半分,能清晰地感受阿箩的温热鼻息迎面儿洒来,有些急促。
因紧张,阿箩的脸像一朵芙芙子苗,娇脆的香喉里,也发出一道细微的闷哼。
鼻尖已挨着鼻尖了,唇与唇之间不过一指之距,阿箩把唇啮得更紧。
谢必安一手托起粉颊,摸着被玉齿藏了一半的唇,说:“莫咬,松开。”
谢必安被温柔之质附了身,阿箩微垂了眼皮,不再啮唇。
两片唇瓣都在眼前,谢必安却退步了,他头一撇,只是让阿箩的唇挨擦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莫咬自己,会疼。”
腾云价地挨擦,快到阿箩没能察觉到自己的唇碰到了谢必安,还把一丝香唾留在了上面。
得了无形的一吻如醍醐灌顶,谢必安放开阿箩,向后退一武,脸上有说不清的颜色,是喜悦之色是羞涩之色,又或是隐忍之色。
阿箩身子软塌塌,鲜少碰地的足,不得已踩在地上。
谢必安垂下眼,从正面看玉趾更为可爱,一只两只的像未下锅的汤圆儿,这般可爱就该藏在那半折儿的花鞋里,不该给别人看到。
想到她日日光足乱飘,谢必安脸色又变得如常冷漠,拿出哭丧棒敲敲她的脚踝,假装有烦言,没好气道:“买了鞋子又不穿,你买鞋子做甚,拿鞋当枕头吗?往后不管地上跳还是天上飞,都把鞋穿上,一个大姑娘整日价露脚,也不怕现眼。”
方才的暧昧气氛因为这一敲,全敲没了。
哭丧棒敲脚踝,阿箩挨忍不过,就大喊一声,两足离地,蹦跳到十武之远,苦着秀脸弯低腰儿,摸起受敲的脚踝,脚踝麻麻辣辣的,她生了气,便张致骂人:“七爷为何这样,总是动不动就拿哭丧棒打阿箩。君子动口不动手,七爷甚坏,非君子也,乃是大怪物也。”
她横了胆子,当着谢必安的面,趾高气扬地骂了几句不入耳的话。骂完又害怕,赶紧撒娇撒痴飘上前,叉手不离方寸,嬉笑着一张脸认错:“阿箩错了。奸不厮欺,诈不厮瞒,七爷是阿箩最好的七爷,阿箩最喜欢七爷了,阿箩往后要重重报答七爷的恩。”
“滚。”谢必安袖子一挥,把正飘来的阿箩,以及地上散乱的胭脂水粉物一并打回了她的寝室。
阿箩飞回寝室,好巧不巧撞到了墙壁,更巧的是后衣领挂在了壁牙上,心影谢必安是故意的,她整只魂挂在壁牙忘了下来,只隔着门大喊大叫:“七爷尽管欺负阿箩,等阿箩去投胎时,阿箩就一把火把谢府烧了,让七爷露宿街头,与老树相依而眠……”
大喊大叫了半日,回应她的是一记清脆的合门声,阿箩安静下来沉思,七爷该不会因她几句气话而大发雷霆,然后就离家出走了吧?
论七爷的胸襟,偶尔是比海阔,偶尔比侧径窄,得看他心情美否,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