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油炸面团好消化一些。
“试试用…关键词’干城章嘉’…和’张村古道’。” 吴言晃晃悠悠地进了大厅,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一句话顿了两次。
“小玲,认识你我很高兴。虽然你很凶,又喜欢骂人,但我知道你一直有偷偷在照顾我。求叔那里的房子也是你帮我找的,还要帮我接爸妈的电话,教我看到什么样的鬼要马上逃跑。我一直都是姐姐,来中国第一次有了被当成妹妹照顾的感觉,谢谢你。”
马小玲一句“你是不是高反烧坏脑壳了”还没出口,费东就急急冲了进来,手间鲜血淋漓。
他先看到了站在厅中的吴言。
“费东,好好照顾大家。我不希望太早看到特情局的人来找我。” 吴言浅浅笑着,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滴砸在地上,带起点点微尘:“还有,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三件事情。愿赌要服输的。”
“有了!小队快看。寻访新朝古村落…” 忙着搜索的阿鼬和风滚没有注意到厅中的诡异气氛,直到大象轻轻拍了拍阿鼬的肩膀,两人才抬头。他们透过吴言看到了马小玲和费东一个震惊、一个悲怆的神色。
先是半透明,再是雾,本来立在厅中的身影...消失了。
“吴言你又搞什么把戏!要是让我抓到,你今晚就别吃饭了!“ 马小玲急急站起往睡房赶,风滚用眼神示意阿鼬和大象做好准备,也一起跟了过去。
费东一个人慢慢在后面走着,双手依然维持着进门时的姿势。
越接近睡房,就越可以闻到空气里那浓浓的血腥味。“啪!——” 虚掩的门被马小玲一掌拍开。
风滚打开了门侧的灯。灯亮的瞬间,那紧紧裹缠众人的不详瞬间炸开。
房间内空无一人,吴言原本睡着的下铺洇着大片触目的红,白色的被子被鲜血浸透,半挂在床沿上。
“啪嗒,啪嗒” 血滴落在被子上沉闷的声音在人的耳膜边嗡嗡作响。
马小玲手紧紧压在腰侧的驱魔棒上,兢兢走向那染血的床。
旅店的上铺很低,刚刚因为角度的关系大家都没有看到——被钉在上铺床板下的吴言。
面朝下,手腕和脚腕上各钉着一把小刀。心脏的位置,是一个血洞。
吴言的心,被挖走了。
Chapter44. 雪域野人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原先睡在隔壁的周晓月睡眼惺忪地来到门口,视线顺着聚集的众人往房内探。
“啊——!” 刚一眼,她就昏了过去。尖叫声引来了住在后院的丹增,和前院的几名驴友。
一片忙乱中,有人报了警。
丹增和父亲一起在前厅等着警察,周晓月在寿珠的陪伴下先回了房间。“作孽哦,作孽。”寿珠拉着女孩的手坐在床上。不时看看窗外的一轮圆月,垂头捻着手里的佛珠。
两个小时后,警察来了。虽然已过了8点,但太阳刚刚下山,余光仍在。
一起查看过案发现场后,两名警员到附近调查,一名老警员留在旅店,把所有人叫到了大厅集中问话。
到乡里调查的警员发现了在乡民家借宿的况天佑。刚毕业的小邓默默在本子上记下:况天佑,北市《真相》报记者。已于月前预定丹增家宾馆,又去别地借宿,行为可疑。但有乡民的佐证,他确实是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任何动机。
大厅内,丹增前前后后奔忙着,一会儿找入住记录,一边又要回复警员和住客的问询。随着丹增的来回走动,宽大藏袍下摆处的一点殷红也在摆动。
藏袍是深红色的,一般人不可能注意到此处的红与周遭不同,只是动物的嗅觉灵敏,阿鼬和大象都闻到了那淡淡的血腥味。
他们有些不安地看向风滚,风滚点点头,她也闻到了。
今晚住店的一共有10人,除了特情局和调查队一行,还有三名从墨脱来南康徒步的背包客,两女一男,三人昨天就已入住。
马小玲和费东因为是死者的同伴,成了重点问话对象。
“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们的向导,两个女孩说是艺大的学生,趁着假期来写生的。”费东边说边递上自己的身份证。他早在丹增赶来之前就换了一身衣服,此刻神色如常,只带一点’带来的人出事了,希望不要负责任’的紧张。
“嘀” 警员扫过费东的身份证,没有问题。
虽然山区没有Wifi,但附近建了4G基站。虽然速度慢,倒是也能联网。
吴言的东西一直由马小玲负责保管,她先递过自己的,又从包里找出吴言的护照递上。一起的还有两本学生证,照片上的吴言巧笑嫣然。
“坏了!国际案件啊!你们等等。”老警员一看到护照头都大了,这事他哪管得了啊,这得赶快通知市里的刑侦队啊。
“小张,你拍好照了吗?”
穿着解剖服的张力踱进大厅,脖子上挂着相机,手上拿着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