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照片就吓得不行,在群里交代了一声今天不去公司就回家了,到家后她脑袋里还全部都是那张照片。
苏染把电视打开,声音调大,窝在沙发上看手机,网上已经很多讨论这件事的帖子了,她一个都没看。
一集节目结束,电话响,郑信。
苏染没接,对方不罢休,没一会儿,他就上门来了。
苏染也没问他怎么进来的,想来也知道门卫的人都认识他,郑信要带她走,苏染去收拾东西,她发现郑信的出现让她的害怕都不见了,这让她不太高兴。
“你在这等我,别动,我先去把东西放到车里,再来接你,车库进不去,车就停在路边”,郑信说。
“哦”,苏染点头。
看来要走大门,邻居们说闹事的还没走,苏染想到要从那走过去,浑身都在打颤。
十几分钟后郑信就回来了,握着她的手腕走到马上就能看到门口的地方,然后他停下来转身把苏染抱了起来,面对面抱孩子的姿势,苏染有点不适应,直愣愣的看着他。
“闭上眼睛,很快就出去了”,他说。
苏染闭上眼睛把脸埋在他脖子里,一双手把他抱得紧紧的。
哭声,骂声渐渐逼近,苏染身体绷紧,郑信在她耳边说别怕,苏染抱的他更紧了。
很快到车上,苏染一直闭着眼睛,开出去好远好远郑信才说好了,看不到了。
她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郑信带她去了一家酒店套房,看得出来是郑信在住,床单都是他自己的,苏染觉得住这不合适。
“先在这住两天,你想住哪这几天找人收拾一下再搬过去,你要是害怕我还能陪你说说话”,郑信说。
苏染想说不用你陪,但又很感激他这时候神兵天降,最终也没说什么。
郑信在桌前处理工作,苏染占着沙发,两人一时无话,中午在房间叫的餐,小区物业群发来通知说车库可以出去了,大门口还没解封,群里一片抱怨声,苏染跟郑信说这事闲聊。
“没那么快解决,那边你以后别住了,免得回家进出门想起来害怕,搬家的事我去给你收拾”,郑信说。
“没事,过几天人走了就不怕了,不麻烦你了”,苏染说。
郑信苦笑。
苏染给自己重新订了一间房,郑信没说什么,但表情有点失落。
苏染觉得凡事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她回自己房间处理工作,晚餐时间郑信叫她去酒店的餐厅吃饭,自助,苏染不想吃饭吃了两盘水果,吃过晚饭她特意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瓶褪黑色早早吃了后准备睡觉。
结果噩梦还是如期而至,都怪她以前上学的时候跟着室友看了几部恐怖片,那些记忆深处的画面不断重复,苏染一身冷汗的惊叫着醒来想也没想就跑去敲郑信的门。
郑信很快来开门,看到她一把把人拉进来锁上门抱着她安慰,“不怕,做噩梦了?”
苏染点头,从他怀里离开,苏染看到他连鞋都没穿。
郑信这个人龟毛的很,以前有一次他们去住酒店,酒店环境一级棒,地毯软软的,苏染进门就打赤脚,被他一把抱起去浴室洗脚,说什么酒店的地毯很脏之类的。
24.
苏染最近萌生了开一家奶茶店的想法,原本是酒后随口胡言,酒醒后苏染仍然觉得这个想法很棒。
如果非要扯上点情怀理想之类的说辞,那就要追溯到小学,苏染每天放学后在小卖部喝一毛钱一杯的糖精汽水的故事,那时候在她看来世界上最体面的工作就是小卖部老板。
对此,朋友们认定她这是迟来的离婚后遗症,苏染不予理睬。
周六下午,苏染在商场偶遇汪佩。
汪佩始终不信两人是感情不合分的手,染染对自己儿子什么样她这个当妈的能看不出来?说句私心的话,这两人之间只有自己儿子伤害别人的份,但话又说回来,她又不愿相信自己儿子是那样的人。
她心里总还想着是小夫妻吵架,和好就好了。不过她没找准好时机,离婚这么久苏染已经练好了外交辞令,谁来都能得体应对,左一句缘分到了右一句还是朋友说得汪佩都没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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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信最近的确在避世。
他早年间在东湖买了块地,原本是打算转手的,后来苏染说想要孩子了,他就规划着在孩子上学前在这安家。
当初离婚他本打算把这给苏染,转念一想万一哪天她在这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他可能会被气死于是作罢。
当然,现在房子他自己住着了,也经常被气死。
上次分开之后苏染明确跟他说以后不要来往了,要独立生活,郑信答应了,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到现在都咽不下去。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苏染玩弄了,她的一句为了和父亲赌气把郑信的心都伤透了,可偏偏他还发不出火,不知怎么的,郑信每次想起苏染都想到她在他面前伤心痛哭的表情,难到真的是他伤害了苏染?
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