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
不过,多年以后,许欣宁将这事儿归咎于言承豪,日日让她处于惊吓的状态中,睡不好、多烦恼,才会长不高。
她有双水灵灵的黑瞳及浓密的睫毛,白皙的皮肤透著红润光泽,尚未长开的五官已经可以勾勒出她长大后的模样,绝对令人惊艳。
此刻,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柔滑的秀发梳成了两条辫子落在胸前,整个人看起来朝气蓬勃,煞是讨喜。
她带着六岁男童小金到公园玩耍,这男童是邻居阿姨的孩子,严格说来,许欣宁是小金的小保姆。
阿姨有时忙不过来,会请她帮忙照顾小金,给她零花钱。
许欣宁的父亲早逝,妈妈靠着一份工作的微薄收入扶养她。阿嬷的老宅在社区附近,妈妈偶而加班时,阿嬷会过来照应。
知道家里生活艰难,她从小就很体贴母亲,在大人面前更是表现得乖巧懂事,把“恰北北”(注:台语凶巴巴的意思)的个性隐藏得不露痕迹,颇得邻里的赞誉。
只要谁家有需要帮忙,她就会去赚外快,减轻妈妈的负担。
她深知打好了邻里关系,可以帮妈妈省下不少生活开销。
这不,她上学的制服、参考书,平时穿的衣服等等,都是好心邻居捐赠的二手货,有时还会收到意外的惊喜,如全新的铅笔盒或文具之类的东西。
“欣宁姊姊,阿浩抢我的玩具。”某个小朋友跑来告状。
“阿浩,把玩具还给小城!”许欣宁转头对着不远处沙堆区的小孩扯开嗓门。
名为阿浩的小孩抬眼瞧了下许欣宁,慑于淫威不情不愿地将玩具丢回对方的玩具堆。
小城满意地跑回沙堆区。
不过几秒的时间,轮到小金哭着来找她。
“怎么了?谁欺负你?”
“那个人......”小金扁嘴,胖胖的小手比了个方向。
许欣宁的视线沿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一位年纪与她相仿的男生,正在吊单杠。
“他怎么欺负你?”
“我爬单杠,他叫我滚开,就用脚把我踢下来了,呜......”
许欣宁瞇起眼,恶狠狠的视线落在那男孩身上。
臭男生,居然以大欺小。她义愤填膺,忍不住杀去跟他理论。
许欣宁单手往腰上一叉,十足十的母夜叉模样。
“喂,给我下来。””开口就想以气势压倒对方。
一群小孩闻声围过来看戏。
男生跳下单杠,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小金。
呵,感情是来兴师问罪的。
“干嘛?”男生冷冷地问。
“你为什么踢人啊?”
“没看我在吊单杠吗?他在旁边爬来爬去很危险。”要不是好男不跟女斗,他才懒得解释。
“那你也不能把他踢下去呀。”
哼,就说很危险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脚一蹬就撞到那小鬼了,谁叫他不听劝。但他不想再浪费唇舌,只是冷冷地瞥他们一眼。
见他一点儿悔意也没有,倨傲的态度彻底惹毛了许欣宁。
“你道歉。”她凶巴巴地喝令。
“神经病。”
吼!众目睽睽之下,竟敢骂她神经病,她若不树立威严,以后还能在这公园混吗?
许欣宁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他的衣领,向前一推。
“砰!”地一声,男生措手不及被按在地上,许欣宁一脚顺势跨过他的腹部,屁股粗鲁地坐上,拽住他的衣领,抡起拳头,准备随时出手往他脸上招呼。
“道歉!”
没想到这女生如此暴力,仗着身形高壮想逼他就范。
孰可忍,孰不可忍!言承豪怎能受此屈辱。
一个翻身,两人瞬间扭打成一片。
同龄的男生成长本就比较慢,这女生还高他半个头,一来一往拳脚相杀后,他几乎落了下风。
他使出吃奶力气全力反击,不再因她是女生而对她客气。
拉扯间听到“嘶!”地一声,言承豪屁股一凉,裤子裂开。
围观的孩子们笑个不停。
“住手,住手!妳这个神经病!”言承豪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愤怒地咆哮著。
许欣宁见他一块白嫩的臀肉暴露在空气中,脸一热,瞬间染了红霞,尴尬地放开他。
身体重获自由,言承豪迅速起身,脱下上衣遮住屁屁,凌厉的目光扫向围观的孩童。
所有的孩子们表情怪异,纷纷掩嘴偷笑,识趣地散了。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僵持不下,场面火爆。
邻家小金吓得两泡泪挂在眼眶打转,随时要掉下来,拉着小姊姊的衣袖颤抖地说:“姊姊,我们回家啦......”
他言承豪是何等的天之骄子,没人有胆动他一根寒毛,第一次打架对象竟是个女孩子,还落了下风,这种事要传出去他还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