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讲…
这朱氏怎就这般不给婆母留一点点脸面…
依她的心思,就直接和离好了,可偏偏儿子喜欢她…
谢夫人心思纠结,决定还是得为儿子留下她,便道:“你…你可知你一个不能生养的,和离会有多艰难?为何不能老实本分的做妾,这些日子,宇儿是怎么对你的?你不清楚吗?可谓是如珠如宝啊!你看看阿奴,再看看你的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朱瑶玉大吼:“我为什么要与一个贱妾比?”
谢夫人吓了一跳:“反了你了,敢顶撞婆母…”
朱瑶玉的手在发抖,看向谢宇:“你若不想我接下来说的话更难听,就让他们快点送笔墨过来!”
朱逢春大喊:“快催笔墨!”
谢宇面如死灰:“玉儿,别这样,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真的会对你好的—”
朱瑶玉摇头:“会对我好吗?谢宇,别自欺欺人了,你捂着你的胸口,想想过去,你真的对我好过吗?!”
谢宇难忍:“明明我对你是最好的!”
谢夫人也道:“我儿还对你不够好吗?都快把天上的月亮摘给你了!”
朱瑶玉苦笑一下:“那你说说看,哪里对我好了,随便说个一两条…”
谢宇是真的认为自己对她是最好的,处处为她着想了,可一下子让自己说,哪里说的出什么?
谢夫人又插话:“你身上的衣服首饰!哪样不是最好的?”
朱瑶玉看着谢宇,摸了摸身上的孺裙:“听说这块布料原本有四匹,你娘分的时候,她自己留了一匹,给了我一匹,剩下的两匹,谢宇你猜,去哪里了?”
谢宇没去瞧谢夫人,心中已有答案,觉得十分难堪:“玉儿,若…若你喜欢,我可以…”
朱瑶玉眨出了一滴泪:“谢宇,放过我吧,做你的妻子已经很委屈很委屈了!让我如何做你的妾?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谢宇直接红了眼
厅内众人都莫名的为朱瑶玉心酸了起来,历山最见不得美人垂泪:“我说你们也太贪了!都要尚主了,就放过人姑娘吧…”
冯远明也道:“强扭的瓜不甜…”
朱瑶玉疑惑:“尚主?”
历山凑到美人身边:“你不知道吗?谢宇下个月就要与公主完婚了!”
朱瑶玉恍然大悟,心中的疑云一扫而空:“原来如此!”
朱逢春:“别再耽搁了!赶紧写和离书!”
谢夫人尖叫:“不能离!”
朱瑶玉冷笑:“莫非夫人想与我闹上公堂?”
“你—”
“我答应和离。”
谢宇的声音酸涩低哑
提亲(上)
唯夜空中一轮弯月与繁星点点,见证着李八郎一行人是如何披星戴月赶赴京城的…
月光的银辉中,几匹快马护着一辆疾行的马车,速度减缓,慢慢在紧闭的城门口停了下来
城墙上站哨的侍卫手执弓箭:“城门已闭,速速离去!”
夏日高举着一块令牌大喊:“马车里是刑部尚书李大人,手有陛下密令,速开城门!”
侍卫定睛瞧了瞧令牌:“开城门!”
夏日靠近马车:“爷,我先行一步,将张太医请过来!”
马车里却无声也无息,夏日心一突,不再耽搁,扬鞭疾行而去
快马来去如风,张太医被夏日夹在腋下带到了李府,给已经陷入了昏迷的李八郎把脉下针,
院子里围满了人,以李母带头,吵吵囔囔宛如市井,声音扰的张太医无法专心:“让他们都走!”
奴仆:“是!”
一个时辰以后,止了血又灌了药,张太医舒了口气:“我再开个忌口的单子,尚书大人醒来后,伤最好是卧床慢慢养…”
“那我们爷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就看他自己意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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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八郎清醒已经是一天以后,面色如白纸一般,木然的往嘴里灌药汁
春日半跪着回禀:“陛下已经派人传了口谕,让您养几日,再入宫领赏。”
李八郎搁了碗,擦了擦唇角:“那日谢府发生的事,都查探到了?”
春日:“……五日前,冯远明,段文,王提司,历山……然后朱二姑娘就回了朱府,当夜,朱夫人也回了朱府。”
李八郎皱眉:“冯远明怎么会去?”
春日:“冯远明之女与齐家定了婚约…”
李八郎冷哼一声。
春日:“冯远明不安好心,幸亏有段大人在,那王提司和历山,没他指示,怎么会这么巧,都去谢府了…”
李八郎赞同:“去备一份好礼,送到段府。”
春日:“是。”
李八郎又问:“和离文书已经去衙门办好了吗?”
春日:“当日就办好了。”
李八郎这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