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伤心,“你就这么讨厌我?”
“没有。”林知返否认。
林知返拖了他的箱子来,道:“你来的正好,你的东西。”
盛南时把箱子踢到一边,拉她的手,放柔语气说:“既然没有讨厌我,那不要搬了好不好?我给你道歉,宝贝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林知返被他久违的体温烫得一个激灵,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更紧握住不让。
“搬家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别多想了。”林知返说。
“你还不肯原谅我……你告诉我解决的办法好不好,还是你想我给你下跪道歉?”他卑微到尘埃里,和林知返胶在拖鞋的视线一样生根发芽,开出一朵生花来。
“你别这样。”她叹了口气,“分手了就是分手了。”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同意分手,在一起的时候需要两个人同意,为什么分开的时候只要你一个人同意就行了?我不答应。”
林知返抬头看他,平淡无波的口气:“你不答应又怎么样呢?再强暴我一次吗?”
强,暴。
“……”盛南时呼吸一窒,“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这样的罪名太重了,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林知返面无表情抽出手,“你愿意让你的哪个红颜知己安慰你都可以,我是死是活都不用盛先生管了。”
盛南时收紧空了的掌心,喉结动了动,“你就真的狠心到这个地步吗?”
她的眼神化成了利刃,勇士屠龙。
“我的心毕竟只有一颗,得为了我自己打算,不像您的心有那么多颗,可以软到用来传阅。”
“传阅”二字,她咬了咬发音。
她明里暗里都在抓着盛南时的风流事不放,看来这件事已经一跃登顶,连“强暴”都在它之下了。
但他没听懂,他没做过自然不会往那个方面想,全当她是在赌气口不择言。
“……我就真的罪以致死吗?”
勇士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有被屠的那条龙才知道自己是好龙恶龙。
本就是人证俱在、白纸黑字的风流债,况且他甚至连否认都没否认。滥交多p的剧情全来了,都不知道自己用不用去查查有没有被他传染细菌艾滋病之类的!
林知返胸口一堵,说出口的话更加把他推远,“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忙了。”
“我是做错了,那我还给你行不行?要打要罚都随便你,你能解气的话往我身上刺几刀都行,好不好?”盛南时伏低做小,她的冷漠让酷暑里他都觉得生冰降雪。
林知返皮笑肉不笑,说:“不好。”
“林知返。”盛南时盯着她,“你不要逼我。”
她的那抹笑很快变为了讽刺,“怎么?您也要跟其他反社会人格一样,杀了我?”
他没说话,盯着她的眼神光影斑驳。
“那您尽管来杀好了。”
激怒他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可她有无形的力量,敢赌他不敢伤害她一分一毫。
“……”
“慢走,不送。”
林知返在他的沉水般目光里,用大门隔绝了他与她,把世界一分为二,一半叫做求不得,一半叫做爱别离。
此行山遥水阔。
虽去沧州,心在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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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不要
搬来的第一天,林知返对盛南时口中所说的“牛鬼蛇神”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这块阴暗潮湿的地界确实住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
搬家公司的大哥往房间里搬她的箱子,她搭把手没一会儿,不远处就有小流氓对着正在做事的她吹口哨,眼神露骨。
哪怕她的裙子才到膝盖上面一点,她也仍然觉得自己似乎衣不蔽体,这样色眯眯的眼神让她有点恼怒,打定主意从明天开始,只要还在这里一天,就再也不穿裙子。
林知返弯腰把车上的柜子搬起来递给大哥,那边就传来流里流气的评价声:“看这漂亮小妞,屁股真翘。”
“嘿嘿,还穿着这样骚的裙子,真想摸一把。”
林知返不敢和他们起争执,也不敢去反驳说她的裙子并不“骚”。
盛南时从来不会限制她的服装自由,不会因为她穿的稍微暴露、展示自己的身体就生气,更不会说她“骚”,当然除了在床上。可他们凭什么说她骚?太下流了。
她现在才觉得,盛南时的下流一点都不下流……
“你看看她,这小模样,让人多想好好疼她。”
“嘿嘿……”
男人的嘿嘿淫笑让林知返待不下去了,抱歉说自己不能帮忙了,搬家大哥也听到了那些污言秽语,安慰了一番让她先回去待着。
林知返顶着令人作呕的目光回到房间里,可房间也让她心情好不了多少。老旧的门锁,家具透着一股木头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