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不过来给我家主人道歉。”
那大汉见周谨言气质文弱,像个提不起重物的废物书生,便存了羞辱的心思,想当着其他人面前,像小鸡般提着他去磕头道歉。
却不料,他太过轻敌。周谨言虽看似文弱,却练过武,见大汉伸手过来,便一个欺身抓腕,反扣住他的双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急,急得他哇哇大叫,“该死,你这南蛮奴,快放开我!”
一时间,原本等着看出好戏的对方护卫全都变了眼色,纷纷提刀过来,而赵柔带出来的数名便衣侍卫也挤上前,护在周谨言左右。
情况突然剑拔弩张起来,围观的百姓纷纷惊叫乱逃,周谨言死死压住这大汉,听见车厢内有了响动,似乎是赵柔要出来,忙往后轻声道了一句,“不要出来,待在里面。”
他偷偷稳住赵柔,不想让她出来卷入危险当中,等听到到车厢内声音停止,确认赵柔不会出来后,周谨言才扭头回来,对着对面大声道:“阁下这是何意?这马车意外相撞不过是小事,为何要纵容下人闹事?我听你这下人所讲,想必阁下是外邦人士吧?就算你身分在怎么尊崇,这里毕竟是大楚的地盘,难道阁下就没有顾虑吗?”
周谨言的再次提醒似乎有了作用,双方对峙了一阵子,对方车厢内终于有了响应。
“收手吧,把刀剑收回去。”
声音听起来是名年轻男子的,他讲话慵懒,语气轻松,话一说完,车厢的窗户就伸出一截白皙如嫩藕的手臂,拉开幕帘,想来应该是那年轻男子的侍女。
周谨言好奇,他定晴一看,就望见车窗内有个男人的侧颜,脸上肌肤看着细滑,鼻子高挺,唇瓣微薄,眼中并非纯粹黑瞳,而是带着点蓝色,五官容貌十分俊美。
要不是刚刚听见的声音是男子无误,他险些将其误认成女人了。
“阁下到底是何人?”
周谨言瞧见对方收了刀剑,也眼神示意自家护卫退下,顺便又问了一句对方身分。
车厢内的男子并没有回答周谨言的问题,他连头也不扭,眼神也不看向周谨言,就张嘴道:“阁下,我已经命了下人收了刀剑,展现了诚意,你是否应该把你手上的人还给我呢?这事就这样算了吧,左右是我下人无礼跋扈了些,我自己会管教的。”
他的话虽听起来了无诚意,可已经有了息事宁人的味道,周谨言虽听得不悦,可也不想继续僵持下去,惹得全京城都知晓这场风波,给微服出门的赵柔添了麻烦。
所以,他最后还是选择退让一步,放了扣在手里的大汉,将其推了出去,拱手道: “好,人我还给你,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事就此揭过。”
说完,便深深看了一眼车厢内的男子,甩了衣袍,转身回去车内。
那大汉忿忿不平,本已经走了回去,扭头看见周谨言态度嚣张,便想回头,却被车内男子怒喝一句,唤了回来。
“耶律,你还想上去做甚么,回来,嫌丢人一次还不够吗?”
男子的声音严肃,吓得耶律不敢上前,只好唯唯诺诺得靠到车窗前,低头小声认错,“二王子,是在下没用,给二王子丢脸了。”
耶律的这话,讲出了男子的身分,原来他正是来自西凉国的王子,名唤李元皓,此番进京还有着另一身分,乃是西凉使节团的副使。
“哼,知道错就好,连一个大楚人都摆不平,还被人家扣住,还要我出面保你,难不成你这身肥肉都是摆设不成,简直丢了西凉国的脸面。”
李元皓看着车外的耶律,恨铁不成钢道。
耶律被骂得只能低头,他虽心中有冤,想表示是他大意,才让那南蛮奴偷袭得逞,若堂堂正正来,必不会输给那南蛮奴。
然而他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讲,毕竟他知道二王子的性格,若是在他责骂时,还找借口,下场必定凄惨无比,所以只好一昧认错了事。
李元皓骂着骂着,见耶律不停低头认错,也没了兴致,便饶了耶律,“罢了,你这蠢奴也就这样了,再骂也不知改进,走吧,咱们还有事要办。”
耶律见李元皓终于不念了,松了口气。一张愁脸的他立马喜形于色,抬头笑着问道:“二王子,咱们要去哪里,我好替你吩咐下去。”
李元皓没有马上回答,车窗的窗帘就被刚刚出现的白皙藕臂盖了下来,最后耶律才听得里面淡淡传来一声,“走,咱们去大贤寺,会一会我那同母异父的高僧弟弟去……”
32 嬉闹
油灯忽明忽暗,昏黄的灯光下,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显得柔和朦胧。
赵柔一身宽松白色单衣,腰间随意系着带子,披散着乌黑如墨的长发,坐在床榻边沿上,两只修长的裸足在半空中微微踢着。
她刚沐完欲,洗完头发,周谨言坐在她旁边,拿着毛巾擦拭着刚刚绞干头发时,所残留下来的水珠。
只不过,他似乎不是很专心,动作迟缓,擦了很久,都还没擦完。
赵柔察觉出周谨言的心不在焉,扭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