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生机勃勃的轻快感。画廊十点半开门,年轻的小画家不着急起床,还想多赖一会儿。
尽管与她共枕的大boss早在六点半醒来,拉她做了一套晨间床上运动,还洗了澡,订了汉堡王的外卖,这会儿正在慢条斯理地喝咖啡、吃早餐,看着电视新闻联播。
上官的住处是颇具酒店风格的一居室,很大,光线很好,卧室和客厅仅隔了半扇壁柜,没有房门。这是她独特的爱好:家里越是整整齐齐,没有人烟气,她的身心越是轻松。
微弱的电视声掠过耳畔,她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表也才九点,不过她睡不着了,遂起身洗漱一番,身上松松垮垮地挂了一件他的白衬衫,光着两条细白的腿走到他跟前。
秦葟朝她招招手,她上前一步,被他一把揽上了大腿。
上官爱卿22岁,圆头小脸、三庭五眼,是一个非常标致的南方美人。到了被他私有、独享的时刻,堪称一盘蜜桃成熟的鲜美,又怎能让他不喜欢?
秦葟其实不好女色,也向来把持得出,但每每和她独处,他都会情不自禁,甚至还要怀疑自控能力是否减弱了?
“个小狐狸精!”他泄愤似的紧紧勒了勒她的腰身,把她放下来,一本正经说:“晚上再来。”
上官嘻嘻一笑,想来他这两天心情都不错,她拿起豆浆杯的时候顺便提了提,“先生,你什么时候带我过去啊?你带我过去,我天天给你做早饭。”
秦葟权当玩笑话,看着电视数落道:“你天天给我煮泡面吗?我又不是天天都见你。”
“哪有,我会做饭的好不好?”
4月有过一次特级大台风,全市停业,航班取消,秦葟回不了鹏城,便窝在她这过了两天快意生活——除了吃饭就是上床,颠鸾倒凤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当时让她做饭,说小区管家可以送菜上门,但她被他折腾得身子快要散架了,懒洋洋的,只给他煮过一顿加了鸡蛋的老坛酸菜泡面。
从那以后起,秦葟就认定她跟现在95后的女孩都一个样,只会烧开水,煮泡面。
尽管他5月再过来,她提前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迎接他,例如油焖大虾、糖醋排骨、红烧肉之类的,想好好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但他也只说:“怎么把外卖倒进盘子里,好看?”
一旦被他认定的事,想要洗白可真难!上官满脸殷切地看着他,“先生,你就带我过去嘛,我自己住,你有空就去看我好了。”
这是一件很难实现的事,上官坚持不懈地想要争取。
只可惜……有一阵很可恨的门铃声把他给无情带走了!
来人是他的特级助理,一个和他年龄相当的斯文白领,叫老甘。老甘说车到了,可以出发了。
秦葟毫无含糊,抄上手机便到了玄关换鞋,只留薄情的一句:“走了。”
上官瞧见老甘正在对她展示深渊凝视大法,她心里一阵虚,扁了扁嘴,愣是不敢追上去、抱大腿了。
画廊距离小区不算太远,骑电动车十来分钟就能到。上官每次都掐在10点10分出门,但是今天,她发生了一个巨大的意外——
她的小电驴不见了!
她在电动车停放区转了一圈也没看见!
情急之下,上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给秦葟发微信:“我的电动车不见了!我怎么出去啊?”
秦葟此时应该在车上,他回复一个省略号,大概是觉得好无语,这种小事也跟他说?
“你锁了没有?”他很慷慨地关心一下。
“......没锁。”因为小区住的都是富人,谁稀罕那两千块钱的电动车啊!
“打车。”他没下文了。
可是打车哪有自己骑车那么快?上官今天果断迟到了,等她到了画廊已经是10点45分,正在泡茶的林腾阴阳怪气地给她一句:“要不要给你订个午餐外卖?”
林腾艺术家在当地小有名气,他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超级万人迷。只可惜当今时代艺术行业的逐渐网红化,摈弃了许多老一代的艺术家,遵循传统风格的他无能闯出国外,现如今就在本土青中年的油画家花名册上留名,开一间画廊、谈笑风生、偶尔串串活动。
上官自知迟到了,不敢有半句怨言,赶紧放了包过来调颜料。竹茹撩开青色门帘看见她,笑眯眯地问:“秦葟过来了?”
竹茹是林腾的合伙人,也是上官的助教老师,今年三十几岁,是一个肤白貌美、余韵流风的未婚女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和秦葟是高中同学。
所以也正是拜她所赐,上官这个小喽啰才有机会结识秦葟这位身价惊人的大企业家。
说她是半个媒人也不为过了。
上官微颔首,说他忙去了。
“那你除了聊表相思之苦,还有没有跟他好好谈谈发展?他答应带你过去了没?”竹茹接着问。
上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意味,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因为秦葟背景太大,性格也难以抓摸,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