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颇具妖艳气质,一头金棕时尚的大波浪长卷发衬着唇红齿白、状态很好。走过来时,那细白的手撩下墨镜,举手投足间皆透露出富家千金的骄傲和轻佻。
她说:“你是上官爱卿吧。我姓容,知道我吗?”
那便是容嫣了。
上官这一介初出茅庐的天真少女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她挺直了后脊梁,不卑不亢地说:“秦先生一直跟我说,他单身。”
也不知道容嫣是本着秦太太的身份,还是未婚妻的身份来上门讨伐的。她的声音带着戏谑,嘴上还挂着一抹轻松的笑意,“那你的意思是,他纠缠你在先、骗了你?”
倒也不像飞天走地、大动干戈来打小三的样子。
其实来的时候,上官连“对不起”这句认怂的话都想好了,但容嫣的态度超乎了她的想象。她低眉顺眼,说道:“秦太太这样想也没有问题。我和秦先生第一次见面,他就看中了我,让我跟他去酒店。”
“死男人这么好色?”容嫣喃喃自语,又抬头问:“那你现在知道他有家室了,怎么打算?”
上官选择糊涂了一道题,“我不懂秦太太的意思。”
“呵。”容嫣轻笑一声,从容说道:“像你这种女孩我见多了,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想爬一爬。没关系,我理解。看你也是个挺识相的人,回去等着吧,我会跟秦葟商量,给你点钱,你就当没跟过他。以后不管你跟了谁,也不要拿他做文章就是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容嫣过于利索,上官甚至没有感到耻辱,但她心里却有一股顽强的热血在体内横流。
年轻就不能成大事了吗?
不,她不信!
和秦葟碰面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半,上官执意在小区门口等了半小时。
他方才在电话里说:“我刚刚在忙,不知道有人找你了。你等我回去。”
她心想:容嫣肯定找他谈话了,所以他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吧,她都接受。
尽管她看见他那气宇轩昂的身影,心脏一阵阵的疼。
秦葟从蓉城公司特派的巡视车下来,颇有大老板风范,手里还拿着一袋文件,见到她就问:“你见过容嫣了?”
上官低眉颔首,“嗯。”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有家室,让我离开你。”
“那你怎么想?”
秦葟就站在她面前,动也不动。小区花园的路灯一盏一盏亮起,上官看着她和秦葟重叠的影子,虽未抬头,也能感知来自他的深渊凝视。
她的声音微乎其微,“我听你的。”
“听我的?”秦葟的语气听起来有丝丝愠怒了,“你一味说不想当小三,如果我留你,那你岂不是成真了?你的原则呢?”
君臣分手
只因上官第二次和他见面已经辗转到了酒店,她认真地说:“你真的单身吗?我不能做小三,这是我的原则。”
她当时那么坚定,可到了现在,她居然需要他为她的优柔寡断买单?
“那,那我以后不打扰你了。”她很小声。
殊不知他更恼火,“别人问你什么,你倒是老老实实抖个干净,我问你话,你顾这顾那、试探我。养个宠物都比你忠心!”
上官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跟上他扭头就走的背影。
容嫣那种品性,知道未婚夫包养情人也不见得有多嫉恶如仇,她会戏谑秦葟吗?以那种高傲、轻蔑的语气,对他说:“你的女人也不怎么样嘛?真是难为了你的眼光。”
所以,秦葟在她面前不得脸,回来看见她就冲她发火?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无尽遐想。直至额头撞上他坚挺的后背,这才“啊”了一声,说道:“对不起, 先生......”
“对不起什么?”他回过头。
“我没有试探你。我知道你要跟我分手了,所以......我说我听你的。”
秦葟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低垂的头颅,“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你真的想和我分手?”
他的反问让这种严刑拷打的范围显得更加狭隘。上官心里一阵兵荒马乱,绞着双手,像个挨训的小学生,怯怯地抬起头,“是,我想跟你分手了。”
女孩小鹿一样灵动的大眼睛在黑夜里变得更加明亮、漂亮。可突然间,秦葟不想看了,别过头问:“你确定?”
默了几秒,上官咬咬牙,从容说:“我确定。”
秦葟的英俊的面容布满阴霾,颇有威严地指了指她,“在我这里,没有回头路可走。”
上官,上官的眼泪不争气地倾泻而下,她慢慢挪着脚步,用泪眼模糊的视线看他走得飞快。
他不等她,他以前走路都牵她手的......
“嗨!上官小姐,您怎么了?”迎面而来一个中年、憨态善良的大叔——刘管家。
小区租金高昂,每层楼都配备一个管家,他会把住户的快递整整齐齐地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