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
那么,他说的负责到底是什么?
是明天一早给她点钱,然后提上裤子走人,亦或像之前一样,每个月来找她一趟?他这个人,一身光明磊落,一心只顾事业,上官能感觉到的,他没什么和女人做爱的经验,那想必他的日常身处大众视野范围,少有自己的私生活,所以才巴巴的,利用一个月四天的休假跑来蓉城一趟,找她好好消遣消遣,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但太远了啊,对于他的宝贵时间来说,她显得又是那么的不值得。
腿心传来了“啪啪啪”的肌肤拍打声响,上官微喘着,控制不住自己的动情娇声,好敏感,好舒服,就像他以前爱她一样,让她的全身都随着他的动作颤抖,上头两团嫩乳飘摇,她还想用手捂住那羞人的不规则波浪,他却霸道地拉开,低头含住一颗,腰部不停耸动。
“啊...我不行了,不行了,好敏感,呃呃,先生......”似有一道白光在脑海中闪过,上官花心的皱褶紧紧裹着他的,一个使劲儿,全身绷紧,又迅速放松,就连脚趾头都止不住地蜷了起来......她好像泡在了温水里,身子暖洋洋的,还暖到了心里,腿间那股堪堪消散的高潮快感使她回味不已,不禁合上了眼皮。
盛夏的午夜,窗边那棵古榕树上爬满了蝉,一声一声地喊着“知了知了”。上官爱卿在混沌中依稀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如痴如醉,如催眠般的大提琴环绕耳畔,另她身心皆陷入了无边的轻松柔软。
秦葟说:“我也不想跟你分开。跟我去鹏城吧,上官。”
电瓶车浪漫
这是上官在蓉城过的最后一个夏天。
请辞的时候,林腾和竹茹也不意外,像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林腾松口,神情淡淡的,“以后还会见面的,等你有所领域的时候。”
他应该是上官见过的脾气最古怪的人,爱怼怼,不管谁谁,只要惹他不快,他能回以一顿尖酸刻薄,但又不带脏也不失文雅的‘大道理’。上官跟了他一年,也领教了一年,以前对他多是痛恨,且无奈。但也只有在这个道别的时刻,她才终于体会他的良苦用心,以及不舍。
林腾这个人呢,年过四十,自带仙风道骨的冷傲和体面,模样也是生得极好,是一个精致却脱俗的艺术家。他把自己的一生都规划得很好,少年靠清秀、青年靠才华、中年靠成就、老了,就期盼“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在漂亮的法国小镇寻一个花园安享晚年。
其实他的条件很好,硬件无一不吸引女性,但他却一直单身。上官之前有问过竹茹:“为什么他不结婚啊?”
竹茹笑笑地回:“不是每个人的人生规划里都有结婚的。”
也是,婚姻不是人生的必修课,不用强迫每个人在生命所限内一定完成任务。然而,爱情,不也如出一辙?
年轻时候的上官理解不了这么深奥的题,就像她想不通为什么竹茹和林腾一个男未婚、女未嫁,他们朝夕相对,也没有结伴儿的念头。
为此,她很勇敢。她觉得自己能够争取的,就一定得抓紧,好比秦葟。
秦葟给她下达的搬家口谕刻不容缓,短短一天时间,她就要把公寓里的物品理好:哪些要的哪些不要的,能自己带的或者要寄的......
公寓的退租手续办得也很快,不止她这间,就连对面的秦葟那间也一起退了。刘管家拿着合同过来的时候,面露难色,小心探问:“怎么突然要搬了啊?”
上官隐晦地说:“我先生在鹏城工作,现在我也搬过去了。”
大抵不用她说,这刘管家见多了达官权贵,也能猜到她是什么角色。那他选择心照不宣呢,也说明了他的职业操守,和给予对方的体面。
她想着想着,又说:“我那辆电动车送给你吧,我也用不着了。”
刘管家连声道谢,问她什么时候离开?
上官说明天。刘管家呢喃着这么快啊,旋即,他出了门,并在几分钟后折回来,给上官送来了几支含苞待放的百合花,笑眯眯地说:“插瓶很好看的,放水养着,明天就能开了。我觉得百合花特别适合您和秦先生的气质,高贵,洁白无暇。还有,伟大的爱!”
“伟大的爱?”上官失笑。
到底是伟大的渺小,还是渺小却伟大?她不清楚,但她确实把这四个字挂在嘴边了。
晚餐是竹茹给她组织的欢送会,画廊的员工个个齐整,都在恭喜她跳槽愉快、步步高升什么的。但也只有竹茹知道:其实过去了也不一定会平步青云。
她所认识的秦葟,严苛、独裁,上官很有可能到不了自己的预期。
“来!我敬你一杯,希望有一天,你能在颁奖台俯视台下的我!”竹茹这一句说到了上官的心坎。
上官其实有些心虚,也有些不安,毕竟她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只不过,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就得靠自己走出来,坚持从泥泞走到一路繁花相送。
蓝色的鸡尾酒在高脚杯中晃荡时,上官的眼睛有些湿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