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出来喝点酒。”
她一向不喜欢将自己的负面情绪一窝蜂地倒给别人,可是说来也奇怪,因为她的负面情绪唯有在林启逸面前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发泄。
所以刑羽靠近她,是令她感到不自在的。
“我送你回去吧?不早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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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她住的小区,一路上吹了会夜风,关诺也算清醒了不少。
掩了掩面,给刑羽道了谢。
“等等。”刑羽叫住了她,却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
关诺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向他笑笑,正准备要离开。
“那个,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好吗?”
倘若人太蠢,就会被唾弃。
若是又蠢又坏,那便是时代的敌人。
纵使那个又蠢又坏的人没有得到应有的结局。
可关诺不是坏,也更不蠢,她只是迟钝,对一切的一切都略有些迟钝。
譬如打游戏,譬如喜欢林启逸,譬如林启逸对司徒的不安感,譬如刑羽于她。
“我结婚了。”晚风拂过,她向刑羽挥挥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熠熠金沙,虽是简单的款式,她却能从刑羽眼中捉到属于它的光。
……
林启逸不是不在乎关诺。
他当然在乎她,从骨子里的要紧她。
所以才会生气,才会焦急。生气她为何夜不归宿,也焦急至今还未联系到她。
昨晚关治给他打了电话,说关诺在他们家住一晚。
今天,再打给她,却是一段曼长的电话嘟音。
下午索性还把手机关机了?
这是嫌他太粘人了?
令他感到不寻常的还有郑雅妍,倒是消停了一天,也没在他跟前作妖了。
但愿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他停好车,原本是想着买点礼物到关治家把人哄回来。自己在心里揣摩估计是这几天把人家冷到了。
不料在小区门前望见她与一位男警官正说说笑笑的样子。
手抖了抖,站得稳的腿突然变得不讲理起来。
那眼神,那种微笑,他再熟悉不过。
他把他毕生所有的温柔都以相同的眼神给予了她。
气焰汹汹地走过去,将关诺拉到一边。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有句老话叫如果眼神能杀人……咳,这也太土了。但用这句老话来形容这时的氛围的话,应该说此时此刻的林启逸连说话都带着刺,浑身上下都是狮子护食的可怕。
“咳咳……他是我老公。”关诺作势地假咳了几声,推托着刑羽让他快走,“好了你送到我这里就可以了,有什么事你跟我哥哥说吧,先这样。”
她将刑羽送出小区门口,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林启逸解释,便被后者排山倒海般的斥责淹没。
“你现在是太闲了,所以要给我找个麻烦,好让我和你生气?”
“他是谁,你最近的小相好吗?啊?”
林启逸稀稀疏疏地又说了许多,但关诺都无心听,也没有心思去琢磨、没有心思像往常一样与他撒娇打滚求原谅。
她只是在一刹那间觉得人与人之间竟连简单的交流都难以达成。
“为什么要瞒我?”
虽然带着醉意,眼睛却直勾勾地,带着渗人的阴冷。
“……什么?”
“我在问你,”关诺用食指重重地戳他的胸膛,“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那个郑雅妍,是不是你初恋?”
林启逸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郑雅妍,更不知道她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提到郑雅妍。觉得现在有比郑雅妍更重要的事,也是心急地想要知道那警察是怎么回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扶你回来的那个警察到底是谁。”
关诺拍开他的手,醉醺醺地,“不要岔开话题。我在问你,郑雅妍到底是不是你初恋。”
林启逸怔了怔,才想起来他确实好像有对她隐瞒过郑雅妍的身份。
他回答了是。
很快,又淡下来,“因为我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郑雅妍的存在与否,都影响不了他们的感情。
他是这么想的。
关诺扶着脑袋,努力遏制住脑袋灌上的晕眩感。
她只是笑笑,甩甩手,转身要走,“那我也觉得没必要跟你说刚刚的小警察是谁。”
“站住。”林启逸拉住她的胳膊,“你觉得这两件事能一样吗?还有,你上哪去喝这么多酒?”
想到刚才搀扶着他妻子回家的刑羽,鼻子又嗅到她身上过浓的酒气。心里也对她这种不自爱的行为不悦,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去和那警察喝酒去了。”
“神经病。”她推开了他,借着酒胆,“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