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坠入大海的漂流瓶,不知随着海上日夜潮汐抵达了世界哪个角落。
当天下午她收拾好东西离家,在家门口不远处的停车道又遇上了相泽卿。
相泽卿把头钻出车窗,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翁沛,你这是要回学校吗?"
"嗯。"她不欲多言,拖着行李箱走过去,"我赶着去买票,先走一步了。"
今天返程高峰,短途站票一直购买失败,她只好提前出门,去火车站窗口购票。
"我记得你是C大那个旧校区是吧?我是C大隔壁那个师范大学的,我们顺路啊,你要不要坐我的车?"
见翁沛犹豫,又解释道:"我不是坏人啊,我把机动车驾驶证和学生证给你看!我只是看你拖着那么大件的行李箱,担心你一个女孩子挤公交挤高铁的不方便,街坊邻里互帮互助而已,报答一下你捡到我家潇洒的恩情。"
他还真把驾照和学生证拿给翁沛看。
翁沛看了看手机屏显时间,这一趟公交车定是赶不上了,就点点头,答应搭乘他的顺风车。
相泽卿下来帮她把行李箱搬到后备箱,这富家子弟开的豪车,车里总是香水味浓郁,像是要掩盖什么东西,他怪不好意思的,开着车窗散了好久的风。
相泽卿开车比较稳,就是唠嗑不断,把家底兜了个干净。快上高速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说要去接一个朋友,很近的,不会绕远路。
翁沛只得同意,看他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停下,然后一个青年从大门出来,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问道:"有烟么,师傅?"
相泽卿炸毛:"这位同志你注意着点儿,张口就要烟要酒的!我是绕路来接的你,后座还有一小妹妹呢,不要给人家制造二手烟,健康你我他,OK?"
那青年冷笑:"你能安什么好心?"他点燃那支烟,抬头朝后视镜里一看,正好和翁沛的视线对上。
香烟末端的红点闪烁明灭,他笑了一下:"这么凑巧?"
二更来啦!学长和竹马属性不同,我之前文案提示过,你们懂的_(:зゝ∠)_
036 清醒 < 榴花怨东风(蓬莱)|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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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这段路她没有再和陶珞说过话,自己一个人坐在后座,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校门口的保安给社会车辆做了登记后给他们放行,相泽卿打着方向盘一直开到翁沛的寝室楼下,然后跳下来帮忙搬行李箱,顺便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翁沛拖着行李箱离开,相泽卿坐回驾驶座,重新系上安全带:"是我把你半路抛下还是你开我的车回去?"
陶珞把车窗升起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瞟了一眼喜形于色的相泽卿,淡淡道:"手机给我一下。"
"想得美,"相泽卿翻白眼,"要电话号码你刚才怎么不自己下去搬行李?"
陶珞拿起他的手机:"密码是多少?"
"你还来真的啊?"相泽卿一边倒车一边说,"你不是前两天还和韩家那位小公主打得火热?做人厚道一点啊,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我操!你别给我锁了,晚上我老子要例行通电训话的。"
陶珞试了三遍,手机终于解锁了。
他翻找着通讯录,把翁沛的手机号码拷贝一份,用相泽卿的社交通讯账号发给自己。
相泽卿当了一天的爱心司机,回到住处刚要找翁沛聊聊骚,发现电话号码和微信号都被陶珞删掉了。
相泽卿目瞪口呆,爬起来给陶珞发了个竖中指的表情过去,附带对他大爷的一连串问候。
春季学期课少但是社团活动多,翁沛顶着个体育部的干事身份,校级活动能不去就不去,院级活动却无论如何都推卸不了。这天下午在学院文化节现场彩排的时候,文艺部同学跑来问她有没有带卫生巾。翁沛随身常备这些用品,从自己书包里找出一片给她,那同学千恩万谢地奔去洗手间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彩排,之前那个来例假的女同学穿着露背裙站在台上瑟瑟发抖,举着话筒没说几句话就捂着小腹退场了。
男主持同是文艺部的干事之一,脱了自己的外套给那女生披着,面露难色:"止疼药都吃了,怎么还疼?"
边上女同学反讥:"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最好让她回去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
"你这才是说风凉话吧?部门就她一个女主持,我和部长都是男生,而且晚上节目就开始了,难道要向隔壁学院借一个女主持过来吗?"
"就是,万一是这样,还要再配合彩排两三遍,台词都不熟悉。"
"再说了,人家不一定愿意来。"
翁沛从前见识过滕书漫痛经,略懂得一些缓解的手法,在其他人争吵的时候就蹲在那女生面前给她按捏脚踝的穴位。
"有感觉好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