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让她肿胀的脸靠在肩上。
“对不起……”
他听到她喃喃道歉。
“知道要抱歉就该听话!”
没听到她应声,低头,才发现她已经昏了。
妖狐摸摸她肿胀的脸颊,叹了口气。
真是自找罪受。
他聚精会神,口中喃念咒语,一道金色光芒在指尖迸现。
手指拂过唐澄澄肿胀的眼睛,来回绕圈,慢慢的,眼皮变得平坦……
“唔!”妖狐闷哼一声,背上一阵疼,可见伤口又喷血了。
自己的伤还没完全治好,现在还得再照顾一个伤者。
手摸上她小巧鼻头,很想用力掐下去给她一个惩罚,但见鼻血还在冒呢,只好叹口气松手,再度为她医治。
幸亏鼻梁未歪,也没断掉,否则动到筋骨内脏的伤势,只有胡狼才有办法医治。
肿成猪头的小脸总算好了八成,但他好不容易止住血的背伤又汩汩冒着血,流了一地。
“少爷?”
唐澄澄清醒了过来。
“醒了?”
“少爷!”唐澄澄哇的一声哭倒在他怀里。”刚才、刚才好可怕,有个男人他想要对我乱来!”
仓皇的小脸东张西望,就怕樵夫还在附近。
没想,竟让她看到一具插在树上的身体,貌似已经奄奄一息。
她吓呆了。
妖狐立刻把震惊的小脸扳回来。
“少爷,那个人……”
“扶我回去。”他打断她。”我背伤裂开了,无法走路。”
这当然是谎言,他没有虚弱到连走路都没办法,甚至把唐澄澄抱回去都不是难事。
但他不要她把注意力放在那尸体上。
她是普通凡人,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精神上受不住一个人为她而死的。
“少爷,你是因为我才伤口裂开的吗?”唐澄澄泪眼汪汪。
“废话!”
“对不起,少爷!”她又哭得涕泗纵横。
“知道对不起就乖点。”
“我以后会乖。”她哭着发誓。
最好会乖。
妖狐没好气地想着。
唐澄澄小心翼翼的把妖狐扶起来。
临走前她又忍不住看了那个樵夫一眼。
“他死了吗?”她提着心问。
“我流了这么多血都没死,他当然还活着。”妖狐说着谎。
“那就好。”唐澄澄松了口气。
她扶着妖狐回到树窝。
“我看妳睡吧,省心。”
妖狐在她眉间上一点,瞬间失去意识的唐澄澄身子软了下来。
他快手扶稳,轻轻放下。
没一会,轻微的平稳呼息声传出。
——总算可以专心疗伤了。
妖狐的下属
“狼,狼,找到了没、找到了没?”
一只大小与猫咪相仿,黄色皮毛上的黑色斑点与豹纹相似的山猫,轻盈的在树梢上跳动,最后跃落树下,来到一匹金色胡狼面前,须臾,山猫站了起来,拟成人型,只是头上的耳朵与粗长的尾巴仍无法隐藏。
胡狼面色凝重地在原地绕着圈圈,似乎在确认什么。
“气味就在这附近。”胡狼抬起头,在空气中嗅闻。
明明闻到了”主子”的气息,为什么还是这么淡的让人心惊?
胡狼的心因为忧虑而砰砰直跳。
他与山猫都是妖狐的属下,缔结了誓约也签了契,所以当妖狐发生危及性命的重大危机时,两人立刻有所感应,却因为妖狐的气息衰弱,花了两天仍找不到行踪。
山猫小巧的黑色鼻子在空中嗅了嗅。
“这儿似乎是最强烈的、最强烈的了。”山猫蹙着眉头道。
这儿是天朗山的山崖底下,附近有条溪河经过,孕育了各色物种,大树参天,各式植物丛生,不时可看到小兔子一溜烟钻过灌木丛。
胡狼再往前走了会,忽然心脏强烈的跳动,浑身毛发直竖,他拔开了腿,往前飞奔。
幻化成人型,却还不太会用两条腿走路的山猫见状急急忙忙要跟上,却是左腿拌右腿,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哇啊!”修行年岁不过两百年的山猫因额头的擦伤而大哭。
“快跟上!”胡狼回头喊,毫无同情心。
“呜……”山猫很委屈的擤了擤鼻,干脆回复猫型,利用她娇小个子的优势,在矮树丛中穿梭,很快地就追上了胡狼。
才想跳到胡狼身上搭个顺风车,胡狼忽然停步,她一头撞上去,”唉呦”一声,眼冒金星。
“在这。”胡狼瞪着前方。
有心人才会发现这个地方莫名的好像少了一块。
杂草丛生的山崖底,这儿却像是被刮掉了一块草皮,连从山崖钻出的树枝,也少了一半。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