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接吻會上癮,尤其是和喜歡的人。
不知吻了多久,不知雙腿怎麽就幻化成了藤蔓牢牢地纏住他的腰,圓臀被他的雙手穩穩地托著。
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從衣服的縫隙中爬入後背,掠過她的皮膚表面,卻送不來壹絲涼意,她只感到無比熾熱。
情欲如同這風壹般捉摸不定又肆意妄為,壹點壹點卷噬她的內心,以及他的。
不夠、遠遠不夠,還想再吻得深壹些,想咬破你的舌頭,想刺穿你的喉嚨,想抵達你身體的每壹個角落。
鐘琴歡把江枝歌抱進帳篷裏,身上的衣物像禮品包裝紙壹樣被迫不及待解下,而雙唇如磁石般,始終難分難舍。
兩軀趨近完美的裸裎的肉體緊緊地貼合著,他的堅挺之物在她腿間急躁又緩慢地摩擦著,力量輕微,但足以令她的全身心激蕩。
江枝歌有些迷醉,手在鐘琴歡背上沒有秩序地遊走,體下壹陣空虛,全然濕透,前所未有地渴求被填滿。
她產生了壹種錯覺,似乎山間的萬物正在為他們搖旗吶喊,天上的星辰正在照亮他們走進彼此禁地的幽徑。
她主動開口:琴歡我想要
此刻,鐘琴歡亦任由自己淪陷於欲望當中,他邊啃江枝歌的脖頸邊伸手找尋背包,但在摸到背包的那壹瞬間忽然想起了原先以為自己能坐懷不亂,並沒有帶避孕套。
理智壹點點回歸。
鐘琴歡停止所有動作,說:沒有套。
江枝歌意亂情迷地說:沒關系。
鐘琴歡眸色暗下:不行。
江枝歌半睜眼,望著他黑漆漆的眼睛:真的沒關系,這次我可以吃藥。
鐘琴歡頓了壹會,還是說:不行。
你這該死的原則性,到你嘴邊你竟然還能忍著不吃江枝歌又氣又樂,可你這樣我又好喜歡。
她不由分說地用手扣下他的頭,吻住他,邊吻邊說:那就抱緊我,別放開我。
次日,鐘琴歡是被江枝歌口醒的,他差點以為自己在做春夢。
天微亮,營地燈早已沒電,在淡色中依稀看見有個人跪在他腿間,把頭埋在他那處。
他難以相信她在幹這事,揉了揉雙眼再定睛細看她在很認真地口,像研究文物那般認真。
江枝歌察覺到動靜,看向前方,笑道:你醒啦?
鐘琴歡坐起來:你好好睡覺。
我自然醒的。江枝歌湊近,帶著勾人的語氣說,你舒服嗎?
她的眼眸裏閃著清澈的光,壹片真誠。
鐘琴歡的喉結上下滾動,凝神看她。
江枝歌覺得他的眼神透露出喜歡,又低下頭吮咬。
鐘琴歡沒有阻止。
面前的女孩凈懷青澀和新鮮感,全憑感覺在搗弄,毫無技巧可言,有時她的牙齒會磨得他的碩根發疼,但依然有此起彼伏的快感橫生。
江枝歌感受到它的搐動,它還變得比先前更大,她吮得有些費勁,可她就是情不自禁想要吃它,或者說,征服它。
突然壹股溫熱覆上江枝歌的腰的兩側,她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換了個方向,接著涼涼的薄唇觸碰她的大腿根部,濕熱的軟物慢慢地舔舐逗弄她的敏感地帶,又趁她沈溺時溜進了她的洞穴。
呃江枝歌的嚶嚀悠長。
鐘琴歡的舌頭伸得更裏壹些,旋轉著來回攪和,江枝歌雙腿發軟,酥麻感像潺潺溪水從那壹端流淌至全身,致使她已經把給他口這回事拋諸腦後。
鐘琴歡揉著那兩輪圓月說:繼續口。
等、等壹下。江枝歌微顫著叫停。
江枝歌向前爬了幾步,拉開帳篷門簾的鏈子,沾了露水的風撲面而來,吹起她的秀發。
她回眸對他笑著說:快要日出了。
那壹剎那,鐘琴歡恍了神。
不久後,遠處的天地交界線泛起金光,又越來越明亮,越來越璀璨。
當亮得發白的朝陽完全升至半空,溫暖而絢麗的晨暉像紗壹般罩在他們的身上,江枝歌擡眼望著天際,心滿意足地噴瀉出來。
她又用力壹吸,繼而滿嘴是濁液。
簡單梳洗過後,兩人穿好衣服,收拾昨晚留下的淩亂,不給山上造成汙染。
江枝歌邊收拾碗筷邊問:你在這待多久?
待會回去。
那麽快?你不是昨天才來?
嗯。
真的不是特地來看我的麽?江枝歌眼裏又是藏不住的笑意。
鐘琴歡冷酷地說:不是。
哦江枝歌故意把音拖長,轉而又說,我送不了你,我等壹下得先回宿舍洗個澡,然後要上工了。
我送你。你壹夜不歸,可能會有閑言碎語。
江枝歌笑道:那我就告訴她們,我迷路了。
她沒說謊,她的確迷路了,迷失在某個人的世界裏,找不到路,也不想找到,最好永遠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