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照顾谢小姐。”
于是谢敏迈着飘乎乎的步子,拉着柳迟到屋外风流快活了。
“这小家伙闹腾得很,吵得我头疼,”说着广平公主驱散面首仆侍,“你们这一大帮子人杵在这里,看着真心烦,都下去下去。”
待到屋中只剩她与姜尹两人,广平公主才敛去不正经的神色,“你可听说近日民间有流言传起?”
姜尹一愣,摇了摇头。
“流言说,”她压低了点声音,“当今陛下弑父篡位,先帝怒,降国祸,所以陛下登基短短一年,南有水旱,北有地震,朝中震荡,民不聊生。”
姜尹惊愕,“此话可是大逆不道啊。”
“这种街市无根之语,乃是谣言,古有荧惑星化为红衣小儿,造作谣言,使群儿习之,谓之童谣。小则寓一人之吉凶,大则系国家之兴败。”
“殿下也信这荧惑星的说法?”
广平公主面色肃然,“我当然不信!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传不到皇帝耳朵里去,也绝不会平白无故流传开来,定是有人背地里谋划,此事不容小觑。”
“谋划这种谣言,安的什么心肠?”姜尹回想起那日在父亲书房听到的话,“朝中这是有人要谋逆?”
“此多种种,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若是谋逆,又会是谁呢?”
广平公主蹙眉,“南方,一定是南方。”她思索着,神色中带着一丝对过往的回忆。
姜尹见广平公主捏紧了拳,不禁有些讶异,“南方,不是流民叛乱吗?如果是朝中的话……”
广平公主知道自己失态,尴尬笑笑,“朝中的话,陛下的兄弟?”
早年大皇子做太子,却屡次冒犯先帝,先帝废黜太子,废太子抑郁而终,后来先帝迟迟没有在剩下的四位皇子中选出太子,于是二子、三子、四子相争太子之位,五皇子,也就是如今襄王,因为年幼又体弱,没有参与此番争斗。
去年,二皇子夺得先机,登上皇位,就是当今陛下。三皇子有才,懂八门语言,被派出使各国,四皇子痴情,带着心爱的姑娘跑到北边封地隐居了,如今朝中只剩下五皇子襄王一人。
谢敏像只翠色的小雀儿一般拉着柳迟跳到了公主府的后花园中,园子正中是一片人工湖泊,湖石堆叠,亭台水榭,九曲木桥延伸到岸边。
谢敏昏昏沉沉地要往那湖边去,观赏湖中五色锦鲤嬉游,可脚步刚靠近湖边一点,就被柳迟一拉,拽了回来。
她回头看他,那个眉眼清润的少年似乎终于要从记忆力跳脱出来。
谢敏小时候常常在广平公主府玩耍,小短腿倒腾过府中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因为顽皮,也发生过一些意外,比如,她十岁那年挣脱开乳母的胳膊,扑到这片湖中,想要捞鱼,却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身高和腿长,扑通一声栽到了水里,她还不会凫水,两只小短胳膊只能使劲扑腾,却不想越扑腾越凶险,水花一个劲地往她口中鼻中涌,几乎呛死。
她只记得后来她昏昏沉沉地被一个少年从水中拖了出来,好不狼狈,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那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身姿,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的相貌,如今回忆起来,那分明就是洛神啊!
此时,洛神形象却慢慢同柳迟重合在了一起。
谢敏扑到柳迟身前,“小哥哥,你是仙女洛神嘛?”
柳迟神色微变,抓住谢敏的手臂,同她分开些,“女郎不要胡闹了。”
“你就是洛神嘛!”谢敏不依不饶,气呼呼地更靠近一点,眼睛睁得圆圆,“是不是?”
柳迟不答,脸色铁青,揪着谢敏的手就要往回带,谢敏却整个人使劲往后扥,两人拉拉扯扯的,分不出输赢。
忽地,谢敏松了力气,柳迟被惯性带得往后倒退了几步,那方谢敏趁机又扑了过来,这下,直接将他扑倒在了旁边的一片兰草丛中。
谢敏抱紧了柳迟的细腰,脸使劲往他面前蹭,她端详着这副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的好色相,心中一片雀跃,手也趁机在他身上乱摸,“小哥哥,我的洛神姐姐!”
柳迟咬牙,抓住她的一双手,一个用力,就将两人颠倒身躯,他的膝盖压在谢敏扑腾的腿上,喝道,“你清醒一点!”
谢敏这才委屈着脸,不再言语。
柳迟见她垂头,便松了束缚,要拉她起身,不想小丫头又像只小翠鸟一般撞了上来,飞快地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亲到了!”她发出欢呼。
副cp是不是清纯点好?
三十三 探病
柳迟同谢敏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衣衫发丝凌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令人浮想联翩。
姜尹看看柳迟,又看看谢敏,一个脸色发黑,一个脸色桃红,“这是怎么了?”
柳迟垂头答道,“女郎跌倒了。”
“跌倒了?我看你们还滚了两圈吧!”
柳迟不语,恭敬地在一旁站好,等待责罚。
广平公主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