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纸张泛黄,笔墨都泛开的家书。
落款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王忠维的诗: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所爱隔山海,愿山海可平。
信里只望妻儿平安,约定了相逢的日子。信不长,加上这首诗不过半百都不到的字。
又有一回,姜修拿起了其中一个袖扣出来,林朝白看了一眼,只说:“这个东西老的都可以当我们爷爷了。”
人们被创造成恋旧的类型,老旧的东西总是附有一种魔力,经过岁月长河洗涤,东西余留下来的韵味像是窑子里的陈酒。
而现在她被压在置物架上,压在那些时代的缩影之上。她的背后贴在他的胸口,毛衣被撩起,胸罩的暗扣也已经被解开,他握着两团形状大小深得他心的乳房。时而轻时而重不成章法毫无规律的揉捏着。
林朝白侧着头能看见摆在客厅靠墙的桌子上的仓鼠笼子,小榴莲正在跑轮上健身。
姜修问过她为什么会养仓鼠,女生都会更喜欢猫猫狗狗。
“我独居,我妈说养个猫猫狗狗怕我死在家里没人知道,被它们吃了。养金鱼和仓鼠能避免这种情况。”明明是件有些恐怖的事情,她讲的轻松。
此时她呜咽着,想要骂人。
冬天的衣物比夏日的裙子难脱掉,还好林朝白不是个爱穿厚衣服的人,她不爱臃肿,即便会冷她也喜欢穿大衣。相比林朝白的穿着,姜修可谓是把一年四季的衣服全穿在身上了。外面是冬天的外套,里面打底的是秋季的卫衣,最里面贴身的是一件夏天的短袖。
乳肉慢慢布满了红色的指痕,他的下巴搁在林朝白肩头,热气呼出,洒在她耳畔脸颊上,像是一种魔法。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布满全身,脚趾头在光滑冰凉的地板上蜷缩起来。
他穿的不比林朝白多,但身上怀里就是比林朝白暖和,她被翻过身来,后腰抵在柜子的边缘。
她将有些泛红的手握住他的脖子,他缩着脖子,倒吸一口凉气。但丝毫不影响他褪去林朝白衣服的速度。他吻着她有些冰凉的脸颊,温热的手沿着裤子腰间往下摸去。
按压,揉捏。带着薄茧的手滑过她最软最嫩的地方,战栗的感觉席卷肆虐。
林朝白以前怀疑他是不是和别人锻炼成长过,否则同样做爱的时间和次数还是和对方,为什么她在床上除了‘嗯嗯啊啊爽’的叫和‘死妈死妈’的骂,其他什么也没有学会。
身体温度飙升,原先还觉得冷的身体出了身细细的薄汗。
他的手从她下身抽走,抱着她往走廊深处走。
卧室没打暖的空间在她身上最后一件毛衣脱下的时候还是冷到了她。
以前避孕套都扔在床头柜上,姜修这回脱衣服的时候却没看见。开了抽屉,果然被她收好放在里面了。
捞起她一条腿,跪在她腿间,他大概调整着两个人的位置角度,顶端抵住她穴口的一刹那,林朝白叫停了。
“等等,还没好。你再亲亲摸摸……”
林朝白听见他的笑声,搭在她腿上的手捏了捏腿肉,他没戳穿她的私心用甚。聚拢起的乳肉显出好看的乳沟,牙齿轻轻磕在绵软之上,他没舍得太用力,舌头卷过皮肉,还没来的及吮吸,她又扭着身子:“别,不要种草莓。”
“怎么了?”
“它的学名叫作机械性紫斑,是因为皮下微血管在遇到强大吸力下的破裂出血,我上回看见个新闻,有人因为草莓种的位置不好送去医院抢救的。我要这样到时候别让救护车拉我去医院,直接打个方向盘拉我上北区的高架。”
北区的高架,高架尽头就是火葬场。
要亲的是她,怕死的还是她。
果然,话这么多,嘴巴的力气用来叫床多赏心悦目,多么悦耳动听。
掰开她的膝盖,趁着她嘴巴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欲望浅浅的戳弄着她的穴口,她还没有察觉到。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一沉腰,挤进去了一大半。
姜修对她脾气秉性了如指掌,知道下一秒她铁定要骂娘,附身吻着她的唇,将喉间没说出来的脏话卷走。
他停了动作,就让欲望半卡在她的甬道里。
唇离开前,又落在她眼角:“放松一点,让我动动。”
林朝白照做,但迎来的是他不客气的送着腰,挺着胯,连插了好几下。激的她脚绷得直直的,蹬着身下的床单。
“紧……”他给出评价。
林朝白瞪了他一眼:“充气娃娃都要修修补补,驴拉磨还拉三休二,你对我能不能温柔一点?”
他眉眼蹙着,下一秒又展开,似乎不适只在一瞬间,他钳制住她的腰,节奏由他掌握,他开始慢慢的,整根整根的抽出再送入。
身下的床单有些抓不住,她伸手扶着他的手臂,这种时候不求饶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但求饶也不一定管用。
“下辈子……”他没良心的笑着:“下辈子你当个男的,我当女的。你来温柔温柔我,我看你到时候能不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