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多雨水的城市,到了冬天雪也多。她来的时候天气飘起了几片雪,等她走到半路,雪势已经很大了,屋内的暖气融化了落在她大衣围巾上的雪花。雪花消失了,看不见了,只剩下用手才可触碰出的潮湿。
电视在播放,是体育频道的球赛。
他的衣服一半挂在衣架上一半随意的搭在椅子上。
是件联名款的卫衣,外套是件挺韩风的棉服外套。之前剪短的头发又长了,她脱了大衣外套里面就只有一件毛衣。朝他伸出手:“高数复习资料呢?”
姜修抬手,往她手掌心拍了下去,手掌心估计是被打红了,他拍下去后顺势握着她的手腕:“你就一点都不想我是吧?打酱油去了?嘴巴撅这么高。”
她要抽回自己的手,越是挣脱,他握的更紧。
叹气:“先去洗澡,头发都打湿了。”
她衣服脱了扔在洗手池上,内裤团成一团扔在最旁边,他站在水池旁帮她把贴身衣物洗了,在酒店衣柜里找到了一个衣架,用纸巾把衣架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才把她的内裤放上去,挂在空调出风口。
期间,扔在被子上的手机响了。
来电不是一起训练的前辈们,而是唐旭尧。
“喂,阿修你现在有空吗?”
姜修找着好挂衣架的地方:“说。”
唐旭尧:“你一般要惹林朝白之后要哄多久?怎么哄?”
“你问这个干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唐旭尧坦白自己网恋了个对象:“我惹她不开心了,要怎么哄啊?我已经哄了好久了,怎么还是没有效果?”
“哄多久这个是随缘的。”姜修找好了位置,等会儿他还要哄呢。
唐旭尧放弃了:“我都困了,算了,先去睡一觉再说。”
姜修笑他没经验:“那基本就是最坏的结果了。女生生气就是这样,她可以不理你,但你绝对不能不找她。她不会说为什么生气,但你一定要自我反省到重点上。你要敢在冷战期间睡觉做别的事情,你就等着分手吧。”
听见姜修说唐旭尧的世界观在崩塌:“那我已经哄得好烦了,你就不会不想哄嘛?”
“不会。”姜修拿着空调遥控器调整着温度:“问好了吧,我挂了。”
“等一下,我在问一下。”唐旭尧又把之前的问题重点问了一遍。
姜修翻白眼,可惜他看不见:“你真的就问一下,你确定你问了一下?”
“你看,我就问问你你就这样,你还说你愿意哄林朝白?你这个耐心能不睡觉哄她?”唐旭尧企图重建三观。
姜修:“我对你就会不想哄,我对她就不会。好了,我挂了。”
“呵?我们多少年的关系了?从小学三年级起我们就是晚上要打一两个小时电话的人,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就不想和我打电话了是吗?”唐旭尧痛斥他的没良心的渣男行为。
姜修扶额:“大哥,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一个大男人大晚上打电话,你不打游戏,我还要去谈情说爱呢。”
这回姜修说完就直接挂了,回过神来浴室已经没有水声了,取而代之的是吹风机的声音。
在林朝白胳膊举酸的时候,姜修进来了。送她手里拿过吹风机,他吹头发技术也不怎么好,给她梳头也弄痛了她。最后吹到快干了的时候林朝白为保发量说不吹了。
一出去就能看见她的内裤挂在显眼的位置吹风,贴心是很贴心,就是断了她今天晚上回宿舍的后路。
“无敌的奥数补习呢?”
姜修指了指他的太阳穴:“在这里呢。”
“所以怎么着?你是打算等考试那天把你脑袋拧下来装我脖子上嘛?”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林朝白偏要抬杠。
说到底他们其实都是嘴闲的人,不说话带刺就觉得亏,不和对方抬杠就浑身难受的工地抬扛专家。
姜修叹气,也不是生气,就是无奈。
无奈她生气,无奈自己又要哄人,也不是不情愿,只是最近三天一小吵似乎成了呼吸。手伸到她腋下,将她抱上床,身高差转换了:“对不起。”
她就像是小学老师喊同学起来回答问题,回答出来了,还要再提问为什么答案是这个:“哪错了?”
追溯前一段时间,唯有圣诞节那次是他们见面了。
回忆圣诞节那天,姜修从自己见到她那一刻还是回忆,吃饭开房这一切都挺顺其自然的。后来是和他一起训练一个学姐不小心被锁在了教室里,一个组里一共有三把钥匙,一把在老师那里,一把在大三的学长那里,另一把在他这里。学姐在电话里说那个大三学长去了首府大学的莘原东校区办事。
没办法,姜修才去给她开的门。
开完门他就回来了。
也不是学姐故意要找他,钥匙在他这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和你说过了的呀,那个学姐有男朋友。”
行啊。她有验证那位学姐是不是绿茶的办法,伸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