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当博美人一笑了,呜呜呜。
悠明是个极其聪明的小孩儿,他五六岁的时候就读到了高中必选科目,十岁的时候参加青年科技竞赛轻松博得头筹,他觉得自己肯定像爸爸一样聪明,像妈妈一样睿智,至于妹妹…她应该是继承了爸爸的美貌和妈妈的表情。
妈妈很少笑。
其实悠明早就有预感,许墨叔叔就是他的爸爸,他能感受到,每次爸爸握着他的手时,他们二人相贴的皮肤下都流动着相同的血液。
爸爸和妈妈结婚第二年,妹妹钻了出来。
她一出生,大地仿佛一夜春暖花开,爸爸脸上的柔情和宠溺满的快要滴出来,他抱着柔软的妹妹凑到妈妈面前贴着她的耳朵细细耳语,妈妈温柔的笑了,拉过他的手和妹妹的小脚放在一起说:“这是手足之情,明明,从此有人陪你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
当时爸爸的表情微怔,小小的细节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妹妹是个十分冷淡的小孩,表情比同龄孩子少了很多,虽然长得十分漂亮但是很少有小朋友敢接近她——她气场太强了,只是往那里面无表情的一站,就让人觉得压力倍增。
她长大会不会嫁不出去啊,悠明做完一套全国统一硕士考卷后看着桌子对面摆弄娃娃的小女孩偷偷的想着。
看着看着,长得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咔嚓掰断了娃娃的腿,扭断了娃娃的脖子,在桌子上一个一个铺开。
“哇啊你在干嘛!”悠明惊呆。
妹妹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中利索的继续拆着娃娃的膝关节和肘关节,回答道:“我在研究人体。”
悠明捏着笔的手心浮出一层冷汗。
爸爸妈妈总是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做一些羞羞的事。
当然悠明是个大孩子啦,他知道要在爸爸变危险之前快点藏起来,妹妹会爬之后他就变成了随时随地带着妹妹藏起来。
一次他抱着妹妹在花园里斗蛐蛐儿,妹妹浅棕色的头发被妈妈扎成了两个花苞,一跳一跳的在头顶乱晃,他实在忍不住就伸手揉了两下,结果立刻被这个暴力女孩掐住脸颊。
“哎哟哟哟哟哦哟哟疼小祖宗放手哎哟哟哟不摸了不摸了!”
“不是这个,”妹妹掰过他的脸往泳池看,“他们在做什么?”妹妹问。
爸爸露着上半身,漂亮的肌肉上缀着闪闪发光的水珠,怀中抱着妈妈,妈妈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裙尾打湿了大片,被爸爸半拖进泳池里按在墙壁上索吻。
这这这!悠明脸通红一片,他立刻捂住妹妹的眼睛把她抱起来百米冲刺逃离这个地方。
“少儿不宜你长大就会懂的!”他在风中呐喊。
妹妹窝在他的怀里,捏着手心里的蛐蛐儿,一脸平静的当着他的面掰断了蛐蛐儿的两条腿,看得他心惊肉跳。
她两只捻住残废的蛐蛐儿,递到他的眼前,清甜的童声毫无情绪的说:“你看,它快乐吗?”
虫子被人折了双腿,触角乱蹬的眨着翅膀想要飞走,可是还没起飞,就被人拍在了手心,只留一口气,半死不活的躺着。
悠明突然有些怅然,妹妹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在悠明二十岁那年,妈妈离开了他们。
妈妈身体一向都不太好的样子,最后的时刻,她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脸上依然安详又美丽,岁月流逝,不曾蹉跎她半分。
他难过的哭了,妹妹把他搂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安慰他。
爸爸在妈妈的床前枯坐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们担心他是不是也随她而去了。
爸爸终于从妈妈的房间走了出来,他的头发一夜尽白,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踉跄着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妹妹领着悠明进屋看妈妈最后一眼,她轻轻握住妈妈早已冷却的冰凉手指,淡淡的说了一句。
“她解脱了。”
——END
21.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二十一)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男人无眠,夜半,他起身收好了地面上的碎玻璃,两只手指捻住碎裂的镜框,嘭的丢进了卧房里的垃圾桶。
镜框落进桶内,金属质感的镜框边缘与黑色的垃圾袋剐蹭,撕拉一下将袋子扯开了一个口子,随后伴着残破的垃圾袋孤独的躺在桶底。
Ares走近悠然,确认了她的睡眠状态后将她打横抱起,离开了这个他精心装修的“家”。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不理智,甚至按照悠然日记中的描述来复原了她梦中的房屋,伪造了一个梦境。不过不得不说…他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图纸拿到之前,他的头脑中就自然的浮现了整个房间的大约样貌。
大约是嫉妒使他失了理智,他沉默思考。
那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甚至也叫做“许墨”,不仅如此,他还曾经拥有过她,和她相爱。
Ares俯身为副驾上睡着的悠然系好了安全带,用拇指蹭着她樱红水润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