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法子取名的行为了。
前几日看张婶送来的几株木芙蓉好看,也想着给肚子里孩子取名叫芙蓉,一心觉得怀的是个女孩儿。昨儿个看院子种的君迁子熟透了,又想取名叫君谦,觉得也可能是个男孩。
灵熠也不打算浇灭她在取名上的热情,只暗暗记下她喜欢的字,等几月后,孩子出世再让她决定。
灵熠更希望是个女孩儿,像她一样可爱的女孩儿,他一定会护他们的孩子一世安稳。
接到涟儿十岁时,她瘦削的模样始终是灵熠心里的隐痛。
(短小,遁走,新年快乐!)
PO18韶华误尽往来
往来
休书在他掌中无火自燃,化为灰烬。
院子里有一片他从清屏山移栽过来的红色重瓣扶桑花,已经有几片迫不及待地开出花,在满目绿叶种格外扎眼,明艳繁美,如他心中的人。
到了晚上沐浴时,苏碧丝还是不肯让榴照帮忙,吴涅捉了她的手,抱着她踏进了浴盆。
一双曾经如小鹿般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吴涅穿了一层亵衣,她却全身都是光溜溜的了,如此亲密地压迫着她,苏碧丝从心底涌上难以遏制的害怕。
“夫人既然不要榴照,那就我来帮夫人。”吴涅感受得到她的不安,但不为所动。
她抗拒着他“不要碰我,你出去”
但吴涅已经拿蘸着揉化开的皂液从颈脖开始帮她擦拭,苏碧丝再怎么不情愿,也赶不走他了。
洗着洗着吴涅差点没忍住亲一口如玉般白嫩的肩膀的冲动。
手中的身子闻言僵了一下,看到她一直拧着不曾舒展开的眉头,和闪躲着他的眸子,吴涅便断了趁机亲她的心思。
现在,现在还不行,要等到她放下心防。
洗到敏感地位时,苏碧丝又红了眼,差点要哭出来,恨不得整个人都躲进浴桶木板缝隙里不出来。
“夫人真的很美”吴涅抬手遮住她的视线,一手轻柔的清洗着。
黑暗中只听得到他的声音,和他的动作。身体毫无保留的被他触碰着,夸赞着,心底隐秘的耻辱感,似乎都被他消淡了好多,不再那么难受。
苏碧丝睁开眼时,吴涅的亵衣已经因为帮她洗浴全都湿透了。
常人的亵衣都喜欢穿白色, 他一向喜欢黑衣也就罢了,亵衣怎么也穿上黑了黑色的。
苏碧丝伸手掀开他的衣服,精壮的胸膛肩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碎伤口。
他受了这么多伤,也不告诉他,还穿了黑衣服来掩饰。或者说,白天他变成蛇形时她也看到过这伤口,但当时的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虽注意到了,转眼便又忘了。
“快去换干的衣服。”她夺过吴涅手中的毛巾,被热水泡的粉嫩粉嫩的足尖踢蹬吴涅的小腿,传到吴涅腿上的触感是软绵绵的,毫无震慑力。吴涅还是固执地帮她洗完,才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苏碧丝拿了伤药,给他撒了一遍药粉,才略略放了一点心。
灯火摇曳下,她专注的目光停驻过一个又一个伤口,体内还在四窜灼痛的灵气都似乎被平复了下来。
怕他是个妖怪,又会心疼他的伤处,他的小妻子矛盾得可爱。
是夜吴涅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抱着自家媳妇入睡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心痒难耐,很想发生点什么,千言万语最终都凝聚在手掌,缓缓抹平她睡着后依然蹙着的秀眉。
人间的女子有贞洁一说,被迫与名不正言不顺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在世人眼中便是不洁了。身为蛇妖吴涅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他的妻子不该被这观念束缚住,一朵正值大好年华的娇花,不该这样无辜凋敝。
她既然陷在里头,留下心结,那就该由他疏解开。
风露良宵中,一个剪影似的人影悄然而至,立在门前,黑色的轮廓映在纸窗上。吴涅轻手轻脚出了门,却见是榴照,穿戴整齐的站着,眼神凝重,似包裹着无数未说的话。
吴涅温声道“何事?”
榴照眼神仍然停留在房内,转也不转“若是我此行失败了,不要告诉小姐。就说,就说阿照回家了。”
吴涅直视着她,这个皮肤白净,相貌端正的丫鬟,正经打扮起来容姿气度甚至不逊于一些贵女,轻叹道“涟儿会难过的。”
榴照忽然落下了一滴泪,泪痕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我难过的心,不比小姐的少。”
吴涅大致要猜出她要做什么事,因为那也正是他打算等伤势养好后做的事。
苏碧丝对这个丫鬟的看重,只怕不比对自己这个正室夫君来的低。
在苏府时,她能因为榴照对爹爹送她的簪子喜欢的目光,去街上转了两个时辰,专程寻了一只质地款式皆相似的送予她,不是主子对丫鬟的嘲讽,而是真心实意的,想送她喜欢的东西。
冬日里她们为了取暖互相抵足而眠,苏碧丝半夜惊醒,还会替榴照掖掖被角,纵然是那被角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