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
大夫诊脉后说,她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白晴躺在床褥里看的分明,白长益的脸上,毫无喜色。
她依然被拘禁在白府中一个小院子里,原先在地下室里负责照顾她的起居住行的哑巴老嬷嬷同她一起,住在了这个小院子里,继续照料她。
她终日里打不起精神,唯一喜欢的事就是坐在木质台阶上晒太阳,看着脚上那条细细的锁链出神。
太久未曾见过阳光,蓦然重见天日,竟会觉得隐隐安心。
放在以前的她,何曾怕过这些凡人束缚之物。
然而浮云散去,零落入尘。
老嬷嬷在一旁择菜,笑眯眯看着她,指着她的脸比划着什么,她疑惑望向她,花了好久弄才知晓,老嬷嬷在夸她皮色白净,天天晒太阳也没晒黑。
她安生待了一个月,白长益都没来看她一眼,她以为他将她忘在了角落,那样也好。
(有别的事需要做,大概三天一更)
PO18韶华误尽风月事
风月事
在一方寂静的庭院里,只有老嬷嬷和她,再加一个未知的小生命。
三四月时,腹中的孩儿已经隐隐显怀,伸手摸向小腹,便能感知到那一点点鼓起。
白晴曾见过孕期备受胎儿折磨的凡间妇人,她猜这一定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才让她一点都没有难受。
她想生下这个孩子,想看看会是什么模样,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白晴开始期待她(他)的到来。跟着老嬷嬷学习针线活,想缝制好几套小孩出世后能穿的衣服。
老嬷嬷满是皱纹的手,携着一根细细的绣花针,灵巧的在布料与布料之间穿梭,绣出好看的花样,她的手葱白如玉,却笨手笨脚,时不时还扎自己一下,人间的活计,和以前她练功修行,也没容易多少啊。
她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老嬷嬷掉光了牙的嘴角漾出柔和的笑意。
香樟树的一两片叶子掉落在黛瓦青苔上,艳丽的蛱蝶在院子里杂花闲草中一掠而过,她和老嬷嬷一起坐在屋子门口,一人拿着一方布料,开始认真学习如何做一个凡人。
打破平静却是很简单的事情。
庭院的篱笆上种满了淡粉色的爬藤月季,她喜欢月季花开的锦绣颜色,奈何脚上的链子长度不够,只够让她到门口树底下坐着,再走远便不能了。
老嬷嬷去小厨房生火准备晚饭了,她百无聊赖的坐着,盯着满篱笆的月季,想象着她的孩子会不会像她。
瞥到一个仆人装束的男人出现在花藤篱笆的缝隙间,给花藤浇水修枝,许是府中新来的花匠,眼神交汇一刹,男人的面容憨厚,是让人不易记住的长相,她不甚在意,换了视线看向别处,那人却一动不动了好一会,一直看着她。
她疑惑的回看了一眼,那男人却冲她笑了。
老嬷嬷将饭菜端来,她起身回了屋子吃饭,没再看他。
脚踝上的细链子一走一响,发出细碎的金属碰撞声。
她让嬷嬷帮她剪下了几朵月季花,寻出一个搪瓷碗,用清水泡着,放在屋子里。
当天夜里她正熟睡之际,嘴毫无预警的被人捏住,一张不知什么材质的柔软布料塞进她的嘴里,令她说不出话,一个人压上她的腰身,身形力气八分像个男子。
那人就着稀薄的月光,开始解她的衣服扣子。
绝不是白长益,他若想要和她行房,又何须费这么大的劲。
奋力挣扎间,她从男人压制下艰难的逃出,想要奔向房门,漆黑中却辨别不清方位,链子绕在了桌脚上,打翻了桌上新折的一碗月季花。
老嬷嬷似乎被惊醒,过来轻叩她的房门,她想继续发出动静,然而已经再次被男人擒住,动弹不得,嘴中塞着的一团布料无论舌头怎么使劲,怎么也抵不出去。
老嬷嬷叩了几下门,确认没有动静后,又离开了。
她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陷入了绝望。
寝衣本就轻薄,几下就被男人解开,柔软的乳房落入男人的魔爪被肆意蹂躏,即便是这样漆黑打的夜色里,她的肌肤依旧隐隐泛着莹白,曲线美好到不可思议。
白长益带着人推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
他来的及时,白晴尚未被真正侵犯。男人被惊的从白晴身上滚下,跌倒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正是白天一直盯着白晴看的花匠。
他初进府时就被叮嘱过,不能进那间小院子,然而越是叮嘱,他越好奇,难得一见的美人被链子拴住不能动弹,身边仅有一个老嬷嬷照料,这实在是太容易令人胸生歹意了。
白长益拔剑刺死了那个花匠,一下毙命,鲜血流了一地,其余仆人们利落的将尸体拖走处理干净。
白晴把自己缩进了层层被褥里,生怕那带血的长剑,下一个就要刺向自己。
小小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白晴被他丢进下人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