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
后来昔舞爬墙去打枣子吃,从墙上“咚”地摔下来,人倒是没事,就是下坠时杏花簪啪叽一声掉到地上,断了。
断了的簪子当然是该扔了,可昔舞不让,反而把那根簪子收了起来,用漂亮的手帕包好放在床头。
沉渊白天一般都很忙的样子,总是不在家。
昔舞在家里呆不住,沉渊就让两个丫鬟带着她出去玩,昔舞在街上看到什么好奇的东西都要去围观,但凡她说喜欢的,丫鬟都帮她买下来,指啥买啥,逛了不到一个时辰,买下的杂七杂八玩意儿就装满了一箩筐。
她还选了一只很漂亮的匣子,回去放那根断掉的杏花簪。
天天买买买,买得喜气洋洋,满载而归,府里人看到了,自然要议论昔舞恃宠而骄,铺张浪费,不知检点,还把话传到老太太那里去,说沉渊带回家了一个败家的妖精。
然而昔舞的眼中只有明媚的春光,对这些深宅大院里的流言蜚语、是非长短,她是一慨不知,听了也听不明白。
到了晚间,沉渊会来芭蕉园找昔舞,这是昔舞一天中兴致最高的时候,因为沉渊会握住她的手教她写字。
她学会的第一个字是渊,很难写,但是她却学会了。
【淵】
沉渊拿起那张宣纸仔细端详,仿佛那上面歪歪扭扭的一个大字是名家所落。
然后他收回视线看向昔舞,笑得开怀。
接着,他还在坐在烛光旁,把昔舞揽进怀里,笑吟吟地给她读话本。
昔舞挺喜欢那些话本的,故事里的悲欢离合让她觉得很新奇。
有时候她会问起沉渊名医的事,沉渊便告诉她,名医脾气多古怪,要想请他们出山,要费很大功夫,要有耐心。
昔舞似懂非懂地点头,决定听话地等下去。
沉渊怜惜地捏了捏昔舞的脸颊,为了补偿她,便带她去泛舟。
碧波荡漾,十里荷花与天空相接,行至深处连水面都看不见了。
昔舞站在船头忍不住赞叹:“好漂亮呀。”
她果然见识短浅了,山里没有荷花,她从没见过这样清丽的景色。
“这有什么,你若跟着我出去走走,能见到比这更美的景。”
沉渊眉梢一挑,一把丝绸折扇风雅地展开了半边。
岸上传来女子的惊呼呐喊声,有人在尖叫“啊!快来看!是沉三少爷!好帅!”,然后迷妹们蜂拥而至,往船上扔手帕扔水果,可惜准头不好,手帕扔进了昔舞怀里。
昔舞眨眨眼,把手帕塞进沉渊手里,转头进了船舱。
“难不成是生气了?”沉渊在外面含笑道,“是我的不是,待我采些莲蓬给你赔罪。”
昔舞悄悄挑开帘子向外望去,沉渊正俯身低头,挑了一个模样周正的莲蓬往下扯呢。
小船已经走远,岸上的女子们无法再追上来,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昔舞便专心看起了美人采莲图。
许是被水下交错的根茎拦住了,小船猛地一晃,沉渊“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昔舞忍不住笑出声,见沉渊在水中挣扎呼救,才反应过来要去救人。
伸手握住沉渊的手腕,一点点把人拉到船上。
沉渊脸色苍白,靠着船舷一直在发抖,豆大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梢和睫毛滚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凄惨,不见往日的潇洒风流。
“你还好吗?”昔舞关切地用袖子擦他脸上的水。
沉渊闭了闭眼睛,漆黑的睫毛在眼睑下洒出一片阴影,“不好,我自小惧水。”
“为什么?”
昔舞追问,她就很喜欢水,夏日里在水中玩耍,最是清凉。
沉渊睁开眼睛,把昔舞的小手拢在手心,轻声道:“我幼时在水边玩耍,失足落水,是我母亲把我救起,然而她却被一个浪头打进水里,没有再起来。父亲因此对我心生厌恶,认为是我害死了母亲,所以父亲时至今日也很不喜欢我……”
真可怜,昔舞的心都为沉渊皱了起来。
她安慰地拍了拍沉渊的手背,道:“不怕,你掉进水里我会救你,而且我可以自己上来。”
沉渊的脸色终于稍微好看些了,但昔舞显然没有照顾落汤鸡的经验,沉渊出言指点,昔舞才赶紧把小船划向湖心亭。
“穿着湿衣服很容易生病,我们去烤烤火。”沉渊拉着昔舞的手上了凉亭,另一只手不忘将船上的炭火盆端了上去。
沉渊把炭火燃起,然后脱下自己湿透了的衣服,放在上方烘烤。
昔舞好奇地打量着沉渊赤裸的身体,这是她第一次观察别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她发现这人身材修长,宽肩阔背,肌肉轮廓分明,窄腰长腿,光滑的皮肤泛着水意,让她的视线不由自主为之吸引。
“小姑娘看我身体看得这么仔细?就不会害羞么?”沉渊打趣地偏着头观察她。
“什么?”
昔舞的确沉迷于欣赏他健壮的肉体,没听清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