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气混在一起,熏得人眼前发晕。
昔舞甚至看到已经有两个人赤条条地抱在一起了,那美人口中发出娇媚的呻吟声,脸颊一片薄红,男人的胯下有肉棍子在美人双腿间的肉洞里进进出出,皮肉撞击,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和咕叽咕叽的水声,男人耸撞得用力,胯下的美人就叫得越是亢奋。
昔舞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干嘛,只觉得他们好像喝醉般癫狂又十分快乐。
她的感知很灵敏,有些厌恶那种淫靡的皮肉味儿,便掩住口鼻,重新看回沉渊。
沉渊身边也围着两三个女子,她们坦胸露乳,娇笑着给沉渊斟酒,还有胆子大的,想坐到沉渊大腿上。
“别碰我。”
沉渊冷冷地低吼了一声,把那些莺莺燕燕都推开,自己夺过酒壶斟酒啜饮,一边还握着毛笔蘸饱了墨汁在面前的宣纸上写写画画。
昔舞皱眉。
沉渊眼中笼罩着一层水雾,眼神飘散,明显是有些醉了。
男人们来这里寻欢作乐,但沉渊显然并不快乐。
“渊,跟我回家吧。”昔舞上前把沉渊的酒壶拿开。
沉渊眯了眯眼,抬眸望向她,这才像刚看清来者是谁一样,轻蔑道:“回家?我与你有什么家,你又不是我的妻。”
“虽然但是……你别这样,这样不好。”
“这样是怎样?嗯?我哪样与你何干?你又怎知我这样不好?我好,好得很。”沉渊话锋一转,突然红着眼道,“你是不是很开心,看到我因你肝肠寸断,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昔舞抿了抿嘴唇。
沉渊冷笑一声,突然站起身逼近昔舞:“那你到底为何拒绝我,难道以我的家世才貌,配不上你?”
昔舞摇了摇头,认真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有婚约在身,如果那门亲事……办不成,你家的生意会很难做。”
这些都是从沉老夫人口中听到的,昔舞原封不动地说给沉渊听。
沉渊却不领情,他仿佛气急了,抓起酒杯朝昔舞扔过来。
酒杯在昔舞耳侧带起了一缕发丝。
“好,你可真会为我着想,我若是喜欢你,还会在意那些东西?那婚事是我父亲定的,他从未经过我的同意,我告诉过你从来不当一回事……分明就是你找的借口,你既瞧不上我,便走吧。”
沉渊眼神凉薄,坐回席间继续倒酒,还别扭地揽了一个姑娘入怀里。
昔舞看了看这屋里的人,刚才沉渊发这么大的火,竟然没人注意到。
大家都忙着干“自己的事。”
话已经说完了,沉渊不听,她也没办法。
若不是今天看到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着实伤心,昔舞也不会跑这一趟。
自那晚后,沉渊倒是再也没有彻夜不归,只是连路过也不会路过芭蕉园了。
昔舞迟钝地想,渊是讨厌自己了,自己好像应该离开了。
只是前脚刚踏出芭蕉园,后脚沉渊手下的人就过来给她带话说,有神医的下落,让她再多等两日。
昔舞有点感动。
没想到沉渊都那么讨厌她了,也不跟她玩儿了,还记得帮她找名医的事,果然是君子。
名医还没等到,沉渊就要成亲了。
那天的长街十分热闹,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7、新婚夜,新郎竟闯入她的房间抽插她的小穴舔咬她的乳,奇怪的感觉好舒服
昔舞也跟着出去见识了一下,新娘子的凤冠霞帔很美。
沉渊用红绸子牵着他的新娘,拜天地,拜高堂。
整个沉府都洋溢着快活的气息,人们祝福这一对新人白头到老,沉渊笑着接受了祝福。
昔舞看着这充满人间烟火气的一切,心中突然生出一丝羡慕。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此刻站在沉渊身侧的人,也许就是她了?
她会和沉渊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吗?
如果没有哥哥,昔舞想,也许自己真的会留下来,把那个借酒消愁的男人拥入怀中细细安慰。
可惜没有如果。
昔舞不无遗憾地想。
她发现,在自己心中那小小的方寸之地,除了哥哥,还是哥哥。
那巍巍高山,皑皑白雪,众多的族人,都没有让昔舞的心起波澜。
唯独一想到哥哥,她便无法再允许自己有留在人间的想法。
直到刚才,昔舞才发现自己对哥哥的思念,竟然已经积累了那么多。
她忍不住去想哥哥现在在做什么,是坐在雪山之巅,看雄鹰划过天际吗?她甚至在思念哥哥衣袖上那朵雪白的并蒂莲,每次趴在哥哥腿上时,她都会用脸颊蹭一蹭那朵刺绣,就像能闻到香气一样。
既然自己无法给沉渊幸福,那就祝福那个幸运的女子,能和沉渊恩爱两不疑吧。
昔舞拿起小剪刀剪了点烛火。
烛光跳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