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安静。眼珠在暖黄灯光照射下像浮着一层看不清的雾,像焦、也像慌。
“开始啊!”
他又说,注视着一动不动下焦虑的她。
感觉有点变态。
他挺热衷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样。
“怎么…开始?”
秦侬头微微一歪说。
她不懂,真的不懂。从他的声音、方向她都能判断,他离她,有点远。
“从妳开始。”
“我?”
“对。把衣服脱了。”
欧卡诺很善良似的说明。
她的气忽然屏住,不确定地问,“你要我…自己脱衣服?”
“嗯?有问题吗?还是——”
他邪魅地笑,“还是妳希望我帮妳脱?”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你,那你呢?”
“我?妳要我也脱吗?没必要吧?妳又看不见,我有没有脱没差吧?更何况,今天要验的人,是妳!”
欧卡诺的话说得让人想拿鞭子抽他,够胡扯淡了。是故意的。他如此极尽无耻之能只是想知道,为了嫁给他,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上个月底,在纽约的大都会歌剧院,他,第一次见到她。
说「见」比较牵强。
那天,他和女人坐在二楼侧边包厢,观赏歌剧-茶花女。
剧的第一幕前奏曲还没结束,女人的指尖便随着音符在他身上挑动起来。即便包厢昏暗还有隔帘,但如此公众场所,这样作风未免也太大胆。
可女人不管。
涂着丹红的指,放肆从他的鬓角滑到喉间,再从胸口抚过腹部,最后一路向下……
忽然,一道光线无预警刺入,像条长鞭抽划过交叠的二人。
吓一跳。她,突然就站在帘边,「盯」着他们。
但下一秒,卧在他身上的女人望向来人后没了惊恐,反而想继续缠绵。
“妳…有人!!”
他腹部紧缩,错愕捉住女人不安份的手。没想到女人放荡起来连男人都瞠目。
“没事,瞎子。我们继续…”
女人说,红唇就贴上。
瞎…子?
他有点怀疑古曼丽的话。
那双大眼是如此灵动…
但他唇正被掳获,只能稍微抬眼,见原来站帘边的她,大概听到淫声浪语,掉头走了。
她明明撞见不该撞见的,虽然看不见,但当时发生什么事她不会不知道。
「我想嫁给你。」
脑里飘过她说的话。
俊眼微瞇。
想嫁给他的女人不外二种。
为了他的人或钱。
她是哪种?他不知道。但她瞎,不可能因为他的皮囊意乱情迷。为钱?她的财产恐怕不比他少。
到底为什么?
今天到这里之前,他陪着古曼丽逛了各式精品店一大圈。
腿都走细了后,他问她有关她的事,没想到她紧张说,“你能看上谁就是不能看上她!”
“为什么不能看上她?”
没想话一出古曼丽立马翻脸,气冲冲答:“就是不能!!”
这是什么烂答案?
他花了几万送她个包,却得了个垃圾等级的资讯,已经刷的卡,都想止付了。
但欧卡诺没办法。
他查不到秦侬一丁半点背景,媒体好像除了知道她是谷林集团秦季元的女儿外,温婉、漂亮、眼瞎,就没其他东西好形容了,乏善可陈到可恶。
想到这里,欧卡诺烦闷地眼一转。
眼球放大。
秦侬,她开始脱衣服。
折磨
手指正停在脖子上。
她的脖子很美。
一小瓣蕾丝点缀成一圈,像勾上花的白瓷瓶。勾花上的细圆釦正被解开,里面的细嫩露出……
“想好了再脱。”
他出声。
指停住。
“妳好好想,想清楚了再脱。「验货」的意思,可不是只有脱衣服。”
他又说,解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说。
打从懂得男女情爱、鱼水之欢开始,女人对他向来就是前仆后继的自动投怀送抱,他从来无需费心更别说上心。如此需要他耳提面命提醒后果的,她是第一个。
“我知道。”
秦侬回。
说完,她的眼浅浅一掩,继续解第二个釦子。
浓眉低压。
她明明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可他却莫名生气。
“能…关灯吗?”
指尖移到第三颗釦时,她细声发问。
“不能。”
他驳回,无情灭了她念想,赌气似地。
不过,这让他得到一个讯息:她不是全然看不见。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