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盒,分了女孩一个:“这个送给你吃。”
女孩微讶,接下时笑的极其尴尬:“你干嘛呀?来旅游怎么来这种地方,河灯里塞一百块反悔了?”
“我……”
小白不敢说。
其实小白就是想来看看她。
女孩很痛苦,也很悲伤绝望,有股淡淡的死气。如果能宽慰她,说不定能帮到任元呢。
这样,任元就会有时间一起吃饭了。
“我想买糖。”小白撒了个谎,脸又红了,“不过我出来忘记带钱包了。”
女孩打量小白几眼,忽然笑道:“没事,你都特意跑一趟了,忘记就忘记吧。我给你一袋就是了,反正你也给我糖了,当交换。”
女孩带小白去她的屋子。
两层的木制小楼,有潮湿的枯木味,是租的底下那层。一眼看去只有一张床,电视坏了半边,桌上全都是瓶瓶罐罐的药。
地上有很多酒瓶,但不似任元收拾排列整齐,很是散乱。
“你在这等等,我得先去给我哥换药。”女孩把纸放到角落里,几乎是跑过去。
床上躺了个大男孩,正在抽烟,憔悴的模样像是快死了。
小白不敢多看,连忙往门边躲。
女孩回来拉住她,给糖时不断道歉:“对不起啊,我哥吓到你了。他被人打废了一条腿,现在出门找不到工作,又没读过书,只能我照顾她了。”
女孩还没拿糖,她让小白多等等。
小白问:“那你呢,不读书吗?”
“我倒是想读书,可我也没法啊。我爹走得早,家里没钱,处处被人欺负。这趟出来赚钱还是欠着老乡钱呢。”女孩苦涩说:“在这也赚不到钱,过两天回去喂猪好了。反正糖卖不掉,多给你点吧。”
可小白沿河散步的路上,有人拉住她问想不想工作赚钱。可以当模特,就是拍照片,也可以去当礼仪站几小时给不少钱。
小白觉得这个女孩子肯定也可以。
至少不用卖废纸过。
昏暗里看不清糖的分量,小白不想要糖了。
“那你的心愿是上学吗?”小白认真问:“还是别的什么?我可以帮你,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任元能一口气买好多好贵的衣服。
她以后不吃糖了,把钱都给这个女孩。
“我啊……就想给我哥哥找个媳妇。”女孩说。
“啊?这……”小白觉得这也太难了。毕竟她哥哥半边残废,还只喝酒抽烟,太令人讨厌了。
女孩将糖强塞进小白手里,大大的一袋沉的要命。
小白勉强接住,正要抬头说你拿回去,嘴巴被一块毛巾捂住。味道呛得她险些晕过去,身子软飘飘的往前摔。
再醒来时,小白在一辆车上。
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正用小白听不懂的方言同女孩聊天,大概就是他们说的老乡了。
“你醒啦?”女孩回头,笑得极其诚恳:“嫂子你别闹,我们这就回家。”
小白想问什么是嫂子,但她嘴巴被绑了条毛巾,舌头被压得紧紧的根本说不了话。
手和脚也被缠住了,痛得要命,根本动不了。
“对对对,你乖一点,回家我们就摆宴席,你和我哥就是夫妻了。”女孩又有些嫌弃:“嫂子你要多吃饭啊,否则那么瘦生不出男孩怎么办?”
开车的中年人笑得格外灿烂:“这姑娘漂亮,肯定能生漂亮娃娃。你哥哥生不出男娃,村里有的是人能生。”
女孩生气地说:“这人可是我骗回来的,怎么都是我嫂子,我哥的媳妇!你们真要弄,也得等生下我哥孩子再说!”
小白听不懂。
但一旁断了腿的大男孩正满眼情欲地看她,眼中没有同任元舒服时一样的尊重。
她大概懂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要把她绑到不知名的地方,逼她生孩子。
可结婚是这样的吗?小白总觉得不该如此。
更何况她喜欢的是任元,他还在等她回去吃饭。
她不想和任元分开。
邻省的盘山公路,进山前的最后一个休息站,小白被解开毛巾喂了饭和水。
“为什么要绑我?”小白吃的很乖,没吵没闹,只是疑惑地问:“你想要嫂子,为什么不娶一个喜欢你哥哥的?”
女孩笑得难看:“谁会喜欢我哥啊?穷,没文化,还残废。”
司机威胁道:“小姑娘你听话一点,乖乖生几个大胖小子,肯定不为难你。”
“没钱可以赚,不识字可以学!”小白说:“只要肯学,会学会的!”
任元都教懂她好多东西了呢。
女孩厌恶至极,直接把小白的嘴堵上:“学学学你当那么简单?我妈把我爹杀了再自杀,我和我哥都是没人要的孤儿。你给钱去学校啊?不绑你,难道挑别人生剩下的,还是断子绝孙啊?要不是我和我哥生的有病,我还不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