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你难道不知道吗?”
“所以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任元可是唯一的处刑人。他将小白搂回来,亲亲她的白发:“玩够了吗?”
“我没玩,是大哥哥说要和我说很重要的事,我才过来的。”
小白急忙解释,脸蛋越来越红,显然不擅长说人坏话:“结果在这等睡着了,都没有听他说你的事。”
“我的事?”任元奇怪。
“嗯,重要的事。”小白认真点头:“重要的事不就是你的事吗?”
首席也是莫名其妙,但任元这些天搞懂了小白的小脑瓜。
“小笨蛋,下次不许乱跑。想知道我的事就来问我。”任元拍拍她的小脑袋:“你先去隔壁办公室等我,一步也不许动知道吗?”
首席拿新杯子给小白倒了杯果汁。
小白接过后说谢谢,拉任元到拐角递给他:“你喝,甜甜的好好喝。”
任元不用猜都知道首席那尴尬又生气的表情,被小白逗的直笑,拿起来抿了一口哄她:“喝过了,你少喝点,坏牙。”
“那我都留给你喝。”小白抱着杯子回办公室。
休息区只剩大片斑驳闪耀的光芒。
首席站在钢琴边,微低着头抚摸琴键,寂寥得像是被抛弃似的。
“你总会给天使弹琴吗?”
任元关紧门说:“很少有人能进你办公室,更不提这里。”
“你见过几个天使呢?”
首席不满地讥讽:“头一次见,所以见到她就饥不择食地扑上去,真是恶心。”
任元有许多方法让他闭嘴,但有许多想不通的事。
首席对他这般不友善,是想要保护小白。可他分明是想杀了小白才对。
新给小白的果汁无毒,但洒在地毯上的那些有毒。
安魂曲是他最后的仁慈么?为什么要突然停手?
死神或多或少有病。
任元抱臂问:“你呢?难道不喜欢小白吗?羡慕我,还是嫉妒我?你以前对我敬而远之,可谓闻风丧胆,现在怎么有胆子站在我面前了?”
“你胡说八道!”
首席一把扯下帽兜,眼睛红得快要滴血,好像受了天大的侮辱,“你下贱!”
少年几乎将他的脏话全骂了一遍,最后也没有掏出镰刀。
任元觉得他不足为惧,回办公室将小白接走。
小姑娘没喝果汁,呆呆地看着一幅画。
一副意义不明的象形画,绿色的山连绵起伏,几个白色的光点的下边是一堆黑色小人。
“奇奇怪怪的。”
任元最烦这些不靠谱的东西,别过小白的脑袋不许她看。
“我还想看他们跳舞!”
小白比了几个动作:“很好看的!”
任元怎么都看不出来这是一张舞蹈图解。
而且首席也没有私下跳舞的爱好。
“学校有舞蹈课,明天带你去。”任元脱下外袍罩在小白身上,“我亲自看你上课,看你还能跑哪里去。”
50.疼痛
小白听说能和任元一起上课,开心得连连点头。
“好了,回家了。”任元能感到休息区的怨气,摸摸小白的脑袋。
“嗯嗯,回家。”小白左手抓住任元的手,右手还抱着那杯果汁。
这个玻璃杯很漂亮。
干净的透明,切割精细,细看才能发现漂亮的光芒。
“这是首席的东西,不能带回去。”任元捏小白的脸,“放下,走了。”
小白很听他的话,她恋恋不舍地放下,走时一步三回头。
看杯子,也看门。
“没和大哥哥说再见。”小白心里空落落的,“就这么走好吗?”
“又不是生离死别。”任元发现她变得多愁善感,不知该喜该忧,“我们都已经死了,见不见得到又有什么关系。”
“可见不到你,我会难受。”小白指了指胸口,“这里痛。”
任元回身,夕阳下少女苦恼急切的模样如画般鲜活。
他们都死了。
心脏停止跳动,不该疼痛,不该希冀。
可他还会想还会念,如果见不到她,也会痛。
“别痛。”任元觉得自己正在饱受折磨,小白也是。
任元带小白往如血残阳的那侧走,那里有他们依偎过的小屋。
小白越走越慢,他拽她,她不走。
“痛……”小白蹲下身,很委屈的样子。
任元隐约听到她的抽泣声,无助而柔弱。
可他着实回答不了小白的问题。
他又拽她:“快点回家。”
“下面痛。”小白抬起头,眼角微微泛红,“好痛,走不动了。”
下面?
任元这才发现小白是分开腿蹲着的。她平日内向青涩,绝对会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