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幽青伸手去拔头上的凤冠:这东西很重。
少昌离渊笑意盈盈地解开凤冠的搭扣:夫君帮你。
墨幽青不解道:我的凤冠沉重,你去了我的凤冠便罢了,为何脱我外套?
帝君一脸温柔笑意:这霞帔上绣珍珠宝石数千,也沉重得很,为夫怕累着你。
哦。墨幽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耳环也好重,吊得我耳朵疼。
少昌离渊会意地伸出手,将耳勾从她的耳洞上摘下。
墨幽青蓦然之间感觉到耳坠一轻,转头感激的对他一笑。
谁知少昌离渊却猝不及防地衔住她的耳垂,轻轻的吮吸起来。
麻酥酥的过电感瞬间传遍了全身,墨幽青手足轻颤,无助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帮我摘耳环也要
他念念不舍地吮吸了半刻,方才放开她的耳垂,在她湿润的耳朵旁边低声道:为夫怕你耳朵疼,帮你疗疗伤。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有如让人沉沦的毒药。但越是这般亲密无间,心口处处的剧痛却越让她清醒。
墨幽青猛然回身将手抵在少昌离渊的胸膛,将两人隔出了一尺之远。
帝君,小神对于与帝君成亲一事一概不记得了。
还请帝君高抬贵手,放过小神。
她确实不会记得。
一个身死道消,魂魄离体的人,又如何能记得什么?
无非是他寻到了在她体内的妖丹,往里面注入了昨夜她临死之前与他告别时、被他挽住的几丝残魂。
妖丹本是他的爱欲集结之力,他以神力催动妖丹,仿照爱欲化人,使她复生。
墨幽青的修为终究远不及他,残魂自然不能如静渊海一般拥有自我意识和强烈的行为动机。
神界医官说失魂落魄的墨幽青神君会成为个痴儿,大约能答会动,也只比彻底的傀儡略好。
少昌离渊于巨大的心痛和懊悔中,自我欺骗般的地得了一丝安慰哪怕不是完整的她,相信在他的细心呵护之下,终有一天会魂魄齐全。
但见这神君两眼警惕地望着自己,随时离自己一尺来远,「痴儿」可会是这般模样?
或者说,失魂落魄都是这般机警,也难怪曾经会让他的转世在下界遭遇万年难遇的惨败。
你说什么,放过你?他笑着向她反问,不如问问你自己,你又可曾
放过我?!
他身为堂堂一方神帝,神识下界渡劫,却被逼得分出了欲念,主动去世方能涤荡魔气。就连欲念也被这女人进行了最后利用不得消散,于身死之后回到他的本体中。
她杀了他两回,还追到神界来,让他心魔顿生。
如今她竟然,叫他放过她?
比起洞房花烛夜,少昌离渊手掌牢牢抵住墨幽青的脖子,她微弱地挣扎,却无路可逃,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做。
额头相触,少昌离渊一缕神识缓缓进入墨幽青的识海之中。
脆弱的残魂感到外来力量的入侵。
帝君帝君不要进来!
墨幽青感到头部传来阵阵刺痛,忍不住以手推拒。
少昌离渊将她整个身躯都按入自己怀中,使纯阳之力包裹她的全身,以缓解魂魄的伤痛。
他沉声道:乖一点,很快就好了。
墨幽青乃魔气聚集之物,与其无头无脑的在三千界进行铺天盖地的打捞,不如以她的残魂为通道,探寻其他魂魄碎片的所在。
他强大的神识入侵孱弱的残魂,她确实要受一番罪。待他顺利完成了魂魄感应,自然会好好地补偿她。
今夜,比少昌离渊更坐立不安的是木德星君。
少昌离渊身为一方天帝,这般大张旗鼓的迎娶一个死人,实属不智之举。
作为东方神帝坐下的言官,木德星君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忠勇直谏,苦口婆心的对帝君劝上一劝,以使他迷途知返,不再继续沉沦。
故而木德星君不顾东方神殿中诸位神官的阻拦,一路披荆斩棘的来到了帝君的寝殿。
还未来得及敲响房门。
一阵啜泣夹杂着痛苦的呻吟便传进了木德星君耳中。
不要你出去啊!
他耗尽了心力只为了她的复生,业已开始,如何能够结束?
忍一忍。
帝君墨幽青两只手攥紧他的衣襟,小脸惨白,我好疼啊
疼也得忍着,少昌离渊的额上也是汗珠密布,这魂魄的通道太过于细小,根本不容他的神识通过,让本君过去。
墨幽青细碎的呻吟连绵不绝。
少昌离渊安抚道:你早晚要适应,本君日后夜夜都要经过此道,这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好我不好!墨幽青扭动着,爬出一点点,又被少昌离渊箍住。
淫声浪语向木德星君连番袭来,一向德高望重不苟言笑的木德星君顿觉心口一阵绞痛。
对着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