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错了少昌离渊低声道,双臂将她困到逼仄的角落中,微微的酒气迎面扑来,你我二神拜过二次天地,如非明武搅局,本该夜夜红罗帐里影成双。你却在这里同我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
我墨幽青的眼中露出几分脆弱,我不知道,我心里好痛。拜堂成亲时我全程昏迷,我什么也不记得。
你当时是昏迷吗?他的手指插入她浓密的黑发中,强迫她的头抬起迎向自己。
你当时已经身死道消,他的口中吐出残忍而温柔的话,无论你是生是死,本君都要迎娶你做我的帝后。
不能了,帝君,墨幽青摇头,婚约已经结束了
少昌离渊柔声道:知道为什么本君要陪着你说这么久的话吗?
墨幽青不解:唔?
少昌离渊用指腹感受着她脸颊的温度。
我记得你有些性冷淡的倾向,就一直在等药性发作。
酒意加淫性,让墨幽青眼前麻麻发黑,几争几闭之间,只觉得清醒的神智越发离自己远去。待到身热如沸之后,再睁开眼,只觉得一切伤心烦恼都被抛在脑后,好像自己还是那只被抱在师兄怀里的兔儿。
他好像长高了些,长大了些,变威严了些。
但还是她的师兄。
他虽然这么温柔的抱着她,但她还是不十分满意。
师兄,你这布料割人得很!
师妹勿恼,少昌离渊状若宠溺而无奈,实则内心狂喜地一笑,师兄这就脱了。
他随手远远抛开硬挺繁复的外袍,只余薄薄的柔软中衣,长臂一伸将墨幽青揽入怀中:现在如何?
墨幽青搂住他的脖子,斜斜地靠着他,鼻子一抽,两泡热泪霎时洒在少昌离渊的衣衫上。
只听她切切地哀嚎一声:师兄!!!
有人欺负我嗷
少昌离渊眉眼带笑,好脾气的问:是谁敢欺负我的亲师妹?
还会有谁?墨幽青无限委屈地道:不就是你的那个完全体,东方神帝少昌离渊。
哦?少昌里面感兴趣的挑挑眉,第一次本尊亲临现场吃瓜,真是完全新奇的体验呢,他是如何欺负你了?
跟少昌离渊相处久了,墨幽青逐渐琢磨出了人类之间复杂的相处之道,其中一条重要的原则便是,不能说人话,不能做人事。
任何可能得罪对方之处都要委婉间接的暗示,而不能直截了当的单刀直入。
于是她委婉地道:师兄,你知道为什么你坟头上的草已经三尺高了吗?
墨幽青说的可是他在人间的衣冠冢?
正值温柔缱绻之际,为何突然提到这茬?
这话题的跨度大到少昌离渊也茫然了:嗯?
这兔儿究竟想表达什么?
见已经有了铺垫,想必接下来他的心理能够更加顺理成章的承受。于是墨幽青鼓起勇气道:因为你的头顶全是青色!你已经被他绿了!
咳咳咳!少昌离渊的胸膛剧烈起伏,猛然间咳嗽起来。末了他缓过一口气来,定定地看着墨幽青。
师妹你如今可真是委婉得很啊。
委婉得让人有些受不了啊。
谁知墨幽青接下来的话让少昌离渊更是咳个不停,他不仅奸淫了我!还变出几个分身来轮番奸淫了我!我气又气不过,打又打不过,每晚想起此事,都怄得大哭一场!
啊原来夜夜痛哭是为了这口闷气么?
他爱怜而内疚抚摸着她的头发以作安慰,那样的事情,你如不喜欢,以后再也不会了
当然,如果她自己强烈要求又另当别论。
那你让师兄怎么办,去和你的「奸夫」拼命吗?
那倒也不必,墨幽青认真地想了一想,师兄还是忍气吞声,跟他们三夫共侍一妻为好。
少昌离渊反问:他们?
嗯,墨幽青点点头,你走了之后我收了个以下犯上的孽徒,是你爱欲所化,他趁着我双腿残废,无力反抗,日夜奸淫我。一心将我囚禁在下界,也不许我飞升,我们在人间差点连孩子都有了
师尊,他倒是要看看她还有多少说辞,你说的是我吗?
渊海,墨幽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当年我并非心甘情愿,但我们好歹也算是正式拜过堂的夫妻。你勉强也算是我的夫君
勉强?
没错,墨幽青点点头,是你勉强的我。
有些话来不及同你说,你便已经去了。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你,我一定要让你知晓。你死之后不久,我便改了嫁
不久是多久?
墨幽青掰着指头算了一算。
大约几天。
她果真是十分委婉。
这种精神分裂的行为简直是在给自己找虐,少昌离渊险些一口气就此去了,他只手捂住额头,不胜其苦。
好了,别再说了。
经此一役,东方神帝的精神分裂彻底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