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索有一损友,名为李君宁,门当户对,还没搬家时在别墅区是祁家对门,与祁索年纪相当,性格却比祁索多出来十倍的恶劣。
大学时与观念传统的父母出柜,被逐出家门,至今没有与家里人和解。
得知祁索回国后,约了祁索见面。
他们约在一家酒吧,祁索进了门才发现自己来的是一家gay吧,和服务生说了要找的人之后,服务生便带着祁索去到包间。
路上接受了不少男人的目光洗礼。
高矮胖瘦,伪娘硬汉应有尽有。
祁索忍辱负重,终于来到包间门口。
“就是这里了。”
祁索颔首,刚想推开门,却听到里头有人在争吵。
李君宁的声音很好辨认,念高中的时候祁索每天都能在校广播里听到他的声音,干干净净的,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很好听。
吵架的时候也不会变尖锐。
另一个声音是个低沉的男声,语气也说不上多生气,要不是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祁索会以为里面两人是在打辩论而已。
祁索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便消失了,他刚推开门,迎面扑来一个人,祁索退后一步,张开手臂接住了。
“李君宁,”祁索蹙眉,把怀里的人拉开,李君宁比祁索矮了一个头,和之前没多少变化,小男生的样子,“多大了,还和以前一样?”
李君宁一听,那双潋滟的眸子便露出委屈的神色,又抱住了祁索手臂,“哥…”
初中的时候祁索没少被李君宁调戏,他知道这个人向来没什么正形,也最不吃他这套。
但今天的李君宁实在有些过分热情了。
祁索抬眼,看到了包间里站着的另一个男人,衣冠楚楚,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祁索又低头看了眼李君宁,后者在不断向他投出求助的眼神,祁索才算是知道自己掉陷阱里了——李君宁这混账,是利用他来演戏呢。
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祁索虽然不齿,到底也没拆穿他。
祁索握着李君宁手臂,把他拉到自己身后,抬眼和男人对视。
对于帮李君宁解围这件事祁索做得得心应手,分开几年也不见生疏,他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平静开口:“您还有事吗?”
男人的眼神越过祁索,看向他身后的李君宁,奈何李君宁躲得严严实实,祁索腿长手长地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你是他哥?”
祁索点头,“君君从小就叫我哥,还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还捞过李君宁把他带着往一旁,让出了门口。
男人气极反笑,点了点头,“那就请您管教好您的好弟弟。”
祁索笑了笑,“我会的。”
男人冷哼一声,径直走出了包间,摔上门,“砰”地一声后,世界归于宁静。
祁索缓缓回头:“李君宁——”
祁索将躲在自己身后的人拉出来,李君宁双手合十,立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索, 你就当顺便帮我一个忙了这个人纠缠我好久了呜呜呜…”
祁索看了李君宁假哭了几分钟,没跟他计较,坐到了沙发上,“我还说你怎么会找我叙旧,原来在这给我下套呢?”
李君宁点了酒,让服务生来收拾了包间,坐到祁索身边,毕恭毕敬地给他递酒,“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这里,对了小索,你回来多久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祁索端酒的手僵了一瞬,“在忙一些别的事情。”
李君宁突然凑上前来,脸离祁索极近,“小索,你不会是恋爱了吧?!”
突然被人戳中心事,祁索耳根发热,一下子推开李君宁,李君宁却明白了什么似的,愣了一下,抓住祁索手臂,语气急切,“谁,是谁啊?”
“你不认识,我还在追,别问了。”
可能永远也成不了。
李君宁顿了顿,抿唇笑了声,揶揄地靠过来,“说说嘛,我们小索总不能出国一次,就不把我当好朋友了。”
祁索抬眼看了李君宁一眼,李君宁便不说话了,祁索给李君宁倒了酒,“我不过问你感情上的事情,你也别逼我说我不想说的,行吗?”
李君宁拿起酒杯,晃了晃里头澄澈的液体,叹了口气道:“好的吧,那小索今晚要陪我喝到底哦。”
祁索原本心情就不太好,能醉酒解愁是最直接的方式,巴不得有人跟自己一醉方休。李君宁无限续酒,两人在包间里从电影看到电竞比赛,到最后祁索神志不清,掏出手机想要叫代驾,手机刚拿出来却被人轻飘飘抽走,祁索抬眼,李君宁就趴在他胸口上,按亮祁索手机屏幕,问他密码。
祁索刚想说出密码,屏幕变换了一下,显示有来电,祁索眯着眼看见“舒柏亭”三个字,把李君宁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李君宁没有防备,被推到地上,手机脱手,还在响,祁索却摇摇晃晃起身,说要去找舒柏亭。李君宁蹙眉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