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晓在外面呆够了,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是傍晚了。
这里还是冷冷清清的,裴璟还没回来。
晓缓慢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瘫着不动了。
他闭了闭眼,敛去眼里的复杂。
钟离安那边,出事了。
今天他出去,自己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被人带走,发现对方是钟离安的人。
他们说,有人被抓走了,希望他能帮忙找到关押那人的地方。
他问是谁被抓了,那些人沉默了,表情很沉重,看得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还说......如果成功的话,会带他走。
如果钟离安这边被抓,时间越长越危险,而他一旦帮忙了,基本就和裴璟站了对立面,说不定会被裴璟弄死,这怎么办?
还有,他,要离开这里么?
说实话,他想离开这里了,因为他觉得在这里不开心了。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这是个契机。
— —
大概是什么时候,晓决定离开了,估计就是那天晚上了吧。
正在酣睡的少年忽然感觉腹部有阵猛力,失重感袭来,脑袋与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晓摸了摸脑袋,有点懵,又有点生气。
大晚上的,抽什么风把他踹下床。
好样的,晓咧了咧嘴,抬头看见男人坐在床上看着他,眼神森然。
“怎,怎么了?”看到他这副模样,晓莫名没了底气。
不得不说,晓一直怵裴璟怵得厉害,尤其是生气时的裴璟。
男人下床,蹲下身子平视着他,脸上笑眯眯的,唯有眼睛冷酷的要滴出血来。
“刚才梦见谁了?”
“什,什么?”
男人皱了眉头,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到窗边,就着月色,冷津津地看着他。
“你又发什么疯?”晓的脾气也上来了,没见过这种不讲理的家伙。
“你和钟离安关系挺好啊。”
“!!!!!!”
“做梦都叫着他的名字,呵。”裴璟自顾自的说着,嘴角上扬,但确实是晓从未见过的暴怒。
“抱着我叫其他人的名字么?呵呵。”
“不是......没有......”晓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出口的只有些只言片语。
裴璟手指收紧,看着少年涨红的脸,呼吸减弱,手指不自觉的抖了下,松了开来。
“真让人恶心。”
之后裴璟摔门离开了,似乎再待久一点,就会忍不住掐死他。
卧槽,这都什么事儿啊。
晓摸了摸脖子,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这么一闹,他睡意全无,化了猫形,开窗跑到外面去了,这里是二楼,地下是灌木和草坪,对一只猫来说没什么难度。
晓四处溜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是很懂那家伙在在意什么,叫几声钟离安的名字又怎么了,他又控制不了晚上做的梦。
难道是最近太担心他了,确实,这几天一直有一些紧张的氛围,和那边有关的。
这家伙都有什么未婚妻了,还不允许他晚上睡觉叫叫其他人名字?不懂不懂。
这么想着,脚下一滑,失重感袭来,整只猫往下掉。
早就说过,裴璟这边占了一个山头。
晓绕来绕去绕到了后山,小路曲曲扭扭,天又黑,又心不在焉的,踩到了松散的土,直接塌下去了。
这倒霉催的。
晓盘成一团往下滚啊滚的,中间几处灌木都没组拦住他的身影,最后终于卡在了一个树干与地面的夹角里。
额,感觉半条猫命都没了。
身上刺痛,好像哪里划伤了。
缓了好一会儿,晓才从草堆里翻了出来。
这哪儿啊?还能回去么?他看了眼上边的斜坡,好高。
我选择狗带。
那就往下走了,裴璟啊裴璟,我可不是故意想跑的,这不能怪我。
晓闲闲的想着,一瘸一拐的往下边溜达。
走得近了,倒是看到树林里面有一些隐隐约约的亮光。
这里还有人住么?不过这灯也太暗了吧,离得近了才能看到一点,嗯,毕竟是深夜,估计人都睡了。
晓轻手轻脚的靠近,腿一疼,没稳住,栽进旁边的水坑里了。
他甩了甩身上的水,看来他今天得倒霉死。
远处的是一排低矮的房间,很矮,倒不像是给人住的。
他动了动鼻子,怎么总感觉有股很刺鼻的味道,倒有点像是铁锈......血腥味??
晓跳到那间亮着灯的小窗户上,扒着窗沿往里看,里面的景象让他瞳孔缩了缩。
这个房间有一部分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