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柾國的肩傷不算太嚴重,痊癒的很快,但為求保險還是很長一段時間眾人都禁止他使用左手提重物,養傷之餘他跑復健跑得很勤,按時乖乖到醫院報到,由大黑莊的眾人輪流陪同。
隨著田柾國常到醫院復健,這時段他的交友圈有些復甦,三不五時就會有朋友邀約吃飯,金碩珍看過他們聚會的照片,真的就是同年齡層的一群美少年,帥氣的孩子身邊也是帥氣的孩子啊。
不是一直悶在家裡而是有友人交際往來,金碩珍對於此當然是樂見其成,於此之外最近好像是忙碌時節,大黑莊的眾人不在莊內的時間變多了,常常獨自一人待在偌大的房子中,可以沉思的時間也增加了不少,他發現自己會不自覺地盯看著手機,但卻說不準到底是在期望誰打電話過來。
咪醬蹭過來在他腳邊撒嬌,一人一貓的感情最近是越來越好。
抓了本書窩在沙發上,咪醬也自動尋了過來,在僕人腿上找了個好位置就縮成團狀佔腿為王,金碩珍一邊翻書閱讀,還不忘記撸貓幾把,享受時有時無的呼嚕聲。
室內室外一片安詳,屋外偶爾傳來車輛駛過與人瑣碎交談聲,一陣秋風吹過,有樹葉瑟颯的聲響。
屋裡頭很暖,昏昏欲睡的金碩珍手上書本不自覺輕滑下來,他瞇上了眼睛,腦袋一點一點搖晃著,光滑無瑕的臉龐在室外光線灑落之下,顯得如水晶般潔淨透澈,長長的羽睫在眼下形成一小片光影,猶如帶粉妝的雙頰沒有殘留下任何傷痕,只有泛著健康的淡淡紅暈,肌膚上的細絨毛增添了他幾分尚未褪去的青年感,不自覺輕舔的豐潤唇瓣彷如春季粉嫩櫻瓣,那是一種張口即是春意的暖息,盼人採擷。
腰腹間的毛絨生物起身,朝著他底下最俊美的僕人踩踏了幾番,遭到柔軟肉墊攻擊的金碩珍半睡半醒遭到蹂躪,姿勢從躺靠變成趴臥閃避襲擊。
恍惚間他的脖子被舔吻,像極了人類,濕熱的感觸讓他縮了縮,把臉埋進手臂與沙發之間。
愛睏的雙眸始終沒有睜開,輕吻沒有停下,持續騷擾著他。
思緒破碎地散落在他的腦海,今天下午大黑莊只有他一個人跟咪醬
被吻到呼吸都變重了,但是當他意識到這個空間應該只有一人一貓的時候,吻就變成了微微帶刺的舔舐,滑過他的臉頰。
是咪醬啊
由窗外投射進的光線映照在牆上,咪醬的影子巨大如人,彷彿人類身影趴俯在金碩珍身上,沒有關闔的落地窗有風吹進,淡紫色系的窗簾飄動,光影晃蕩,咪醬輕咬了下人類的臉頰,接著拉長身軀伸了個懶腰,而後輕巧地跳下沙發,搖搖擺擺漫步在木質地板上,底下的貓影子姿態婀娜。
沙發上的人意識還在飄盪,處於似醒非醒的階段,好像在作夢,卻又趨近於清醒。
音樂聲響起,金碩珍緩緩睜開眼睛,眼波水光流轉帶了幾分空靈純淨,迷迷糊糊恍了幾秒才伸長手接起矮桌上的手機。
電話那頭是猶帶著稚氣、元氣十足的聲音,首先問他要吃什麼想要買點點心回來,然後又是拉拉雜雜的閒聊,旁邊有人聲混合,笑著鬧著,半撒嬌半耍無賴說以後要帶哥哥去見他的朋友們,傻氣的對話被有耐心的一一回應,半晌過後對方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一番閒鬧金碩珍也清醒了,但他反而縮起身體,迷茫的臉蛋泛著紅暈。
適才淺淺的睡夢中好像夢見了對方,夢裡他被捧著臉吻著,接著又是吵醒他的電話,耳邊好似還迴盪著戀人的嗓音,然後他就
該死的有反應了!
沒有伸手碰觸,就只是縮成一團等待情慾過去。
微微揪著身下的沙發布,他的臉更紅了,因為腦海中想起的是那顆圓圓腦袋趴在他雙腿間的畫面,含著、握著,然後在口中進進出出。
直到田柾國手臂上的吊帶解下後,除了親吻、愛撫、口交,他們沒再往前有更進一步的關係,最後那道關卡一直杵在那裡沒有解鎖。
對方曾經頂著硬挺從後擁抱著他、撫摸著他的身體,雖然沒有他的允諾對方不會強來,可始終也是無法無視那雙大眼睛中盈滿的渴求,只要被碰觸他的身體很快就有反應,但是卻無法輕易允下那個許諾。
「哥」對方軟著嗓音在撒嬌。
年紀可能是原因,他想。
「是你壓我還是我壓你?」金碩珍這麼問。
對方傻呼呼地很快回道:「我要壓哥。」
「我是哥啊!」莫名地在意了起來。
「那哥要壓我嗎?」
「」
如此拉拉扯扯,推拒反抗,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就這樣彼此僵持著,你追我就跑給你追,你不追我就旋回來,然後再次進行下一回的追逐賽。
田柾國沒有不耐,更像是樂此不疲。
金碩珍不願意深究的是,年齡可能不是最大的原因。
時間緩緩推移,最後他還是無奈起身,進入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