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僕很快服侍她沐浴和用餐,據說她已經昏睡一週。
她看著眼前精心製作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卻不如以往有食慾。
「您還需要什麼?」女僕邊把湯匙放到發呆的她手裡邊問。
「皇宮裡所有最新的英文報紙和我的手機。」
白明月直覺沙爾汶串篡位行動將引來災難。
她要來皇宮內圖書室裡的各國英文報紙,發現沙爾汶奪權的事已經在國際間發酵。
「白明月。」沙爾汶聽說她醒來,在一天之內匆忙回國到皇宮裡他的寢宮。
正在中庭曬太陽的她站起身來。
「我可以私下和你談話嗎?」她不再對他冠以皇室稱呼。
「全都出去。」沙爾汶揮手要所有人離開。
白明月發現撒藍不在隨王儲前來和現在離開的人群之間。
「我不適合待在這裡,請讓我離開。」
可惜少了個趕走她會很開心的撒藍跟著一起來順便幫忙她,她要說服沙爾汶會很不容易。
沙爾汶表情就像瞬間冰凍。
「為什麼?」他以為她會對王儲妃的位置有興趣。
「我想起來了全部。」從初識時他的舉動白明月毫不懷疑他記得所有的一切,後來更確定她的身份。
沙爾汶冷靜的問:「從哪個時代開始。」
「從一開始。大概是羅馬帝國時代的悲慘下場太過刺激讓我全部想起來。」她咬牙說,忍住對他大喊的衝動。
他的野心總是招致不好的下場,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改變,野心還越來越大。
「那我就更不能讓妳離開。」
公元79年10月24日,她要是真的被喚醒過去的記憶,她會記得這個日期,龐貝火山爆發比現代考古學家以為的日期晚兩個月。他會想辦法跟她確認。
「拜託你,我沒有辦法理解現在我周遭發生的一切和那些記憶。」
白明月知道自己瀕臨精神錯亂的邊緣。
「我可以給妳時間,但是休想就此遠離我。」
沙爾汶斷然拒絕。
她立刻被軟禁起來。
不過他沒有限制她與外面世界的聯繫,她試著與熟識的記者和報社聯絡,原本她就幫忙調查,現在她不但有很多時間,在沙爾汶身旁還有很多機會。
父親因為母國政府工作的時候受到不公平對待,主管還把錯誤推到他身上,所以帶著全家移居中東國家討生活,脫去高階公務人員的光環從高級旅館門房直到擔任櫃檯主管,後來因為急病過世,死前堅持不回國。
所以她一直對揭發世界上的不公平有興趣,在美國唸書的時候在報社打工,開始她以平民身份幫忙記者調查的生涯。
他的陰暗面是她現在有興趣的。
就算她想起些前世的什麼,她現在是白明月,那是不會改變的。
白明月拿到自己的行李,但護照等物品被收走,被關在沙爾汶寢宮內的房間。
『啪!』一本書丟到她面前咖啡桌上。
是沙爾汶。
她看向桌面的冊子,是第一期雜誌,也是最末一期。
「還好我已經阻止這東西繼續發行。」沙爾汶不悅的說。
她好大的膽子,膽敢在這不入流的刊物裡放置宣揚女權的文章。
「那是總編的意思,不是我。」白明月冷冷地回。
剛當上王儲的沙爾汶為獲得外國政府支持時常出訪,她並不常看見他。
不過沙爾汶的人倒是把她服侍的很好,她幾乎要享受起這樣的生活。
除了她實際上是囚犯沒有自由這件事。
「讓我走的話,我會永遠消失在你面前。」白明月試著交換條件。
「不。」沙爾汶完全不會考慮讓宣稱找回前幾世記憶的她離開。
她必須在他身旁,就算他不願意承認,他不想再失去她一次。
「但是。」撒藍神情為難還想說些什麼。
沙爾汶這幾天抓起不少皇親國戚,而且還沒完。
「你如果再為他們辯解,我就讓你一起去。」
撒藍點點頭,也知道不給那些人一些警告,沙爾汶希望改變的前景不會在這個國家實現,咸令轉身離去。
沙爾汶坐在接見外賓的殿堂,但是他心不在焉。
剛剛他才宣布把反對他的皇親國戚甚至友人軟禁在本國最豪華的旅館。
雖然他花不少時間和精神說服父親把王位傳給他,但是國內還是有不少反對聲音。
他首先抓了貪污和欺凌窮人的,再抓了有把柄的,又抓了與國外有關係的。
不管他用什麼理由關這些人,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都反對他當國王。
前王儲在他看來太老、太守舊,只有他瞭解現任國王也就是他父親的想法。
父親看同文同種的鄰國追求現代化發展得不錯能維持傳統,就認同他希望走同樣路線的計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