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背绷得笔直。
魏紫都有些可怜她。
从要带小鱼来宫里谋算至今不过是为了让德妃敲打她,好让她自己主动劝劝胤禛雨露均沾,如此煞费苦心也真是难为她了。
不得不说,想法是好的。换作惠妃一定会说一说直郡王的侧福晋,给郡王妃撑撑腰。可惜,德妃与胤禛之间的母子关系却不比惠妃同直郡王。
明知胤禛宠爱魏紫,德妃又哪里愿意挑在过年的时候给他找不痛快?
更何况在德妃看来,胤禛不是不去正院,只是初一十五去的少,又从没听说魏氏有什么不敬,更谈不上所谓宠妾灭妻。再者,魏氏颜色好,胤禛更喜欢也是自然,日后年老色衰,陪着胤禛的不还是正妻?
只是到底该有个嫡子才是,至于怎么着,还是交给四福晋自己想去吧。
德妃打量了两眼福晋,叹了一声:“老四府里可是有些忙?瞧你最近憔悴了许多,又瘦了。我早早便告诉过你,当主子的不必事必躬亲,该让下头人做的便交下去,累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要分清轻重缓急才行,你如今最最重要的便是同老四生个嫡子,旁的都能放。”
她说这话出自真心,再怎么样胤禛也是她儿子,只是德妃没注意到福晋变得有些僵硬的脸色,更没注意到魏紫憋笑的表情。
福晋哪里有事做,所有事都交给了张、杜二位嬷嬷。只有嬷嬷们不能拿主意的时候才会找她拿主意,或者关心关心后院的女人或者孩子罢了。
资深宫斗达人之所以没注意这些却是因为十四福晋带着府里的孩子们来了,她便顾不得福晋这边了。
十四福晋一进门便连连告罪:“给额娘请安,四嫂安。额娘快饶了儿臣吧,今日也不知怎的,马车走在半路上坏了,儿臣便让爷先骑马进宫了,自个儿却是慢了。”
德妃一听忙问:“十四那里可曾耽误事?”
十四福晋笑说:“方才进宫时便问了,四哥看见爷没来便知道遇上了什么,让人在宫门口守着,带爷打理了一下才进来,什么也不曾耽误。四嫂,这次真是多亏了四哥了。”
四福晋一无所知,却也端庄地笑了笑。
德妃这才放下心,宽慰道:“老四向来细心,你们可要好好谢谢他。没事就好,你也别坐了,时候差不多咱们也该走了,太后那里还等着呢。”
于是十四福晋板凳都没挨上便又跟着走了,几个孩子们都让嬷嬷抱着倒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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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太后宫里又是一番让人眼花缭乱的寒暄,魏紫从听得津津有味到昏昏欲睡只不过用了个把时辰。
好不容易等到开宴更是失望,虽然菜肴做得好也抵不住都是早早做好的,又全是用料丰厚,便显得格外腻歪。魏紫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她身份一般,也没什么人注意到她,不怎么吃倒也无妨。
最上头说话用的都是蒙语,魏紫连听都听不懂,更别提替胤禛留意消息了。
这年过得可真是无聊了。
好在后面的烟花秀扳回一城,四贝勒府里放的烟花同宫里的完全比不上。
在四贝勒府里因为违制而不能放出来的烟花在这里都让魏紫看了个尽兴。
一团团的烟花飞上天,在空中炸开,绚烂的色彩四散开。
在这轰鸣之中,康熙四十六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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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守岁,康熙在慈仁宫里待了一会儿便走了,他自己走走停停的,没有坐辇舆,走了许久才走回乾清宫,那时已是喘着粗气了,不由叹息道:“老了,真是老了。”
梁九功垂眸看着小太监服侍康熙换靴,笑道:“万岁爷正是龙马精神的时候,只是慈仁宫离得太远罢了,寻常人家哪里有这么大,您家呀,太大了!”
康熙心情舒畅不少,指着梁九功道:“素来是个会浑说的,说话都没个遮拦,罢了,且饶你这回。”
“奴才谢万岁爷。”梁九功利落地打了个千儿,他比康熙还要大上几岁,行动间却依旧灵活敏捷,康熙看了便心情更好了。
如今夜已深了,康熙却没有睡意,思考片刻道:“说说几个皇子最近的事吧。”
梁九功便从太子说起,事无巨细,一时不落。
康熙闭目听着,偶尔“嗯”上一声,时不时问上几句,听到什么不像话的也只不过皱皱眉头便放过去了。
直到听见四贝勒近两个月都只留宿在侧福晋魏氏的院子,除初一十五去正院,别的地方都没去过,更别提先前让德妃赏的两个格格,都没怎么见过时睁了眼。
梁九功便顿住了话头,让康熙安静地想着。
半晌,梁九功听见康熙微哑的声音:“罢了,随他喜欢。”
梁九功知道康熙怎么想的,左右日后不过是个亲王郡王的,格外宠爱什么侧福晋也不是什么大事,随他吧。
真正一点儿错也不能犯的那个前两日才刚刚被康熙训斥过,因为他应召前来乾清宫来的太慢了。
说起来,要知道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