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世吧?你不是去海城了吗?我听你太爷爷说,那廖清欢后来成了廖家酒楼的继承人。”
捏着电话的老头还以为孙子在问当年的事来着,也没多想。
出于谨慎,廖天麟又问了句。
“那清欢奶奶, 到现在为止, 多大了?”
难不成真是自己搞错了,那清欢奶奶就是这个廖清欢不成?但这个廖清欢确实和廖家没半毛钱关系啊!
“多大?跟我一样大你说多大, 我们一个辈分的。“
老头轻哼一声, “她现在是不是死了?也没留个后人, 不然酒楼怎么成了人家的?”
“我就说……”
廖天麟长舒一口气,他就说不对, 哪有和自己爷爷一个辈分的看着比自己还小了。
把电话一挂,廖天麟直接转身上楼。
楼上的陆长缨和廖清欢俩人吃了些菜, 这会廖清欢正端着后来上来的菜罐焖鸡汤小口的喝着。
见人又气冲冲的推开包厢门, 她将碗放下。
“你根本就不是我那个奶奶廖清欢。”
廖天麟瞪着廖清欢, 有一种被戏耍的羞辱感。
“我没说我是啊, 我就让你去问问你爷爷知不知道廖清欢的名字而已。”
廖清欢戏谑的笑着。
廖天麟冷下眸子。
“很有意思吗?你以为你和我那个奶奶叫同一个名字, 你就是廖家人了?你不是,你就是个仿冒品, 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这是盗窃行为。”
他说的话掷地有声,听得廖清欢微微扬眉。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只能跟你说,我就是廖家人, 这点毋庸置疑。至于其中的原因,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会信,不如明晚你到廖家酒楼去,我给你备上一桌好菜,再慢慢同你解释。”
廖天麟哼了一声,下巴一抬,“行啊,我倒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他反正不急,对方又不是廖家人,没有丝毫证据证明她和廖家能有什么关系,无论说什么,在他看来都是无力的辩驳。
从酒楼出来,廖清欢拧着眉头细细的思索,边上的陆长缨护着她走到路边。
“你明天准备怎么说?”
他知道廖清欢并不打算向廖天麟说自己如何过来的事,那太玄幻了,对方也不会相信,这就需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进行解释了。
“从原身母亲那里入手,她算是一个孤女,只是被人收养了,来历不明,就说几十年前的廖清欢育有一个孩子,后来走丢了,正是原身的母亲就行了。”
廖清欢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正好原身母亲的身份可以做这么一个便利。
“再让林碗他们给我作证,他们是我的徒弟,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反正都过去几十年了,廖天麟他们家和我们家又没往来,谁知道当年的我有没有孩子,就算想取证也找不到。”
“这事好解决,主要是他们那一派,也就是那廖流川,同我爷爷有嫌隙。当年廖家酒楼选继承人,我爷爷技高一筹,成了继承人。那廖流川也就是我爷爷的四弟,从小就把继承人当目标,后来他气愤离开酒楼,到外面谋生,一生都没有和我爷爷再见。”
“这事我只是从我爷爷那知道一点,我爷爷说那四爷爷心高气傲,一辈子不见,说明对方一直存着气呢。现在他们那一派回来了,想做什么还不晓得。我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倒是给了他们借题发挥的理由。”
撒谎骗他们能骗过去最好,要骗不过去也没有办法。只是不管骗不骗得过去,这廖家酒楼她一定会守住,不会交给别人,就算再选继承人,也要按照规矩从她的孩子里选出来。
……
休息一晚上,廖清欢早起炖上了汤,昨天在廖天麟那吃的菜罐焖鸡汤味道一般,喝了一碗她就没喝,今天就琢磨着在店里提供这个汤。她知道廖天麟肯定会找人盯着他们酒楼的,要让对方知道她今天炖了这个鸡汤,估计要气死。
一口口肚大口小的暗棕色罐子被洗好,这罐子气死就是平时腌咸菜的罐子,只是今天用来炖鸡汤,若是腌过咸菜再来炖汤会更好。常年腌制咸菜的罐子内里都裹上了卤水的香味,用来炖鸡,会有一股很特别的香味。
只是他们酒楼的这些罐子是新采买来炖汤的,并没有腌过咸菜。
不过这些问题都不大,罐子洗干净后就口朝下晾干。
廖清欢指挥着切菜的帮厨把新鲜送来的鸡全都宰杀干净,将爪子剁了,屁股朝下头朝上的放入罐子里。然后往里面加入去皮的栗子,每个罐子里再放上两块排骨肉,倒入水放到炉子上开始炖的时候还要加上一勺咸菜罐子里的卤水,这样是为了保证炖好的鸡汤香味同咸菜罐子炖出来的一样。
后院摆上一排排的火炉,差一个人专门守着火,小火慢炖一上午,鸡汤的香味已经遮掩不住的传了出去。
左邻右舍特别习惯的打开窗户,昨天就听说这廖家酒楼的廖师傅回来了,算着时间她炖的汤也该出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