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才对!”
“奴婢等人惶恐!”宫人瞬间惨白了一张脸,贵妃娘娘前面说的两句话,她们都不敢认,让贵妃下跪?就连皇上都不愿,她们哪里敢?
今日之所以敢强硬地从小皇子身上取血,也不过是因为有圣旨在手,更何况今日贵妃去了养心殿,再加上皇上隐隐透露的意思,她们皆以为贵妃今日就要倒了,毕竟……混淆皇室血脉,足够赐贵妃三尺白绫!
可是却没有想到贵妃居然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如此……那她们,岂不就是完了!
沉默至此的雍帝听到楚晏姿的话,神色也不由得变了变,皱起眉头,出口喊了一句,“阿晏!”
阿晏的性子,他还真怕她就真的那样跪下去了。
听到这道声音,楚晏姿看到那些宫人们劫后余生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终于舍得转移视线,嘴角含着笑看向雍帝,
“皇上这么着急作甚?这些子奴才敢如此作贱臣妾、作贱念儿,可不都是仗着皇上的旨意。”
她此话一出,雍帝心中微微一疼,他连瑄王也要灭口,唯恐担忧她与傅严的事情泄露出去一分一毫,即使杀了傅严,他也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在她的心里,难道他会让一个奴才去作贱她?
可是雍帝来不及回答楚晏姿的问题,那些宫人就跪着爬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欣喜和一丝恐慌,“皇上!求你做主,奴婢们不是故意的!奴婢们只是按照你的圣旨行事啊!皇上!是雎鸠殿的宫人抗旨不尊,不关奴婢们的事啊!”
楚晏姿嘴角的笑越来越深,雍帝的神色一变,抬脚踹开脚边的奴才,下意识地就反驳道,“朕没有!”
“既然如此,”楚晏姿眼神一厉,“来人啊!将这几个奴奴才拖下去——凌迟!”
“皇上!救命啊!皇上,奴婢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们只是按照圣旨行事啊!皇上!”
那些宫人拉着雍帝的裤脚,本就不太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弄得凌乱,哭着喊着哀求着。
楚晏姿突然嗤笑了一声,冷眼看着那些奴才,“若是再让本宫听到你们的声音,可就不仅仅只是祸及自身了。”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入了宫的人,就如同水中的浮萍一样,无所依靠,只有她们的家人才是她们的根,她们不可能不在乎楚晏姿话中的意思。
“让各宫的人都去看看,再有人以下犯上,这就是下场!”
那些宫人带着一丝怨恨地看向雍帝,她们不过就是听命行事而已!可是不管心中如何想,她们紧紧捂住嘴巴,唯恐泄露了一丝声音。
待那些宫人离开,楚晏姿目光转向雍帝,清清冷冷的,“皇上不就是想知道,念儿是不是你的孩子吗?只要你亲口和臣妾说一声,臣妾自然不敢抗旨,何必如此?”
一旁的宫人跪在地上,恨不得自己就此失聪算了,听了皇家隐秘,还能活得下去吗?
雍帝的神色闪了闪,敛着眼帘看了念儿一眼,没有说话。
楚晏姿心中瞬间冰冷,抬脚轻步向着雍帝而去,只是雍帝的眼睛,及其轻柔地说道,“臣妾亲自帮你验!”
雍帝心中突然慌乱,若是念儿真的有问题,阿晏绝不会是这副表现,所以……雍帝脸色隐隐有些发白,上前一步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楚晏姿拉着向床榻走去。
雍帝步伐僵硬地跟着她走,有些抗拒,想要拉住她,让她停下,告诉她,自己不想知道了,可是却听见她说,
“拿针和水!”
白画等人终于知道今日的事情到底是为何,心中一突,看着娘娘和雍帝的神情,脸色惨白地退下,没有一会儿,就端着一碗清水走进来,身边的白露手中捧着一根银针。
伸出手轻轻执起银针,雍帝的手僵硬地摆在她手里,就在她要拿着银针刺上的那一刻,雍帝突然反手握住楚晏姿的手,冲她轻轻地摇摇头,眼中带着一丝哀求,低声喊道,
“阿晏……”
楚晏姿的眸子似乎一动,可是却推开雍帝抓着她的手,力道不大,可偏偏雍帝似乎遇到了巨大的阻力,顺着她的力道,手指滑落,僵硬在半空,任由着楚晏姿的动作。
楚晏姿眼底倒映着银光,只轻轻一点,“嘀嗒”一滴红色落入了水中,雍帝看着楚晏姿的眼角开始湿润,只觉得心中疼惜不已,即使知道她可能依旧在伪装,可是这样的阿晏,他能拿她怎么办?
楚晏姿吸了吸鼻子,依旧浅笑着,又去拿念儿的小手,依旧一样的动作,她们看着那水中的两滴血,慢慢靠近,然后融在一起。
雍帝心中狠狠一沉,他此时宁愿念儿不是他的孩子,最起码这样,他还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阿晏的冷脸,可是如今,念儿就是他和阿晏的孩子,而他现在却是生死不明地躺在这儿!
雍帝眼睫颤了颤,他都做了一些什么,念儿怎么会不是他的孩子呢?明明和他那么相像,他怎么就一时鬼迷了心窍呢?雍帝突然心慌地看向楚晏姿,却见楚晏姿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皇上可要派太医看看,这水是否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