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来危险。”
“什么?”楚晏姿没有想到贤妃的理由居然是这样,楚晏姿皱着眉头,不赞同地看着她。
“那日你受伤,那个黑衣人应该不是刺客吧?你向来对自己下手都是狠的。”贤妃突然转过来看向楚晏姿。
听了她的话,楚晏姿的眼神闪了闪,却是移开视线,没有回答她,同样的,她这个表现基本也就像相当于默认了贤妃的意思。
确认了自己想法的贤妃,内心突然升起一丝怒意,“因为傅严,你受了多少次伤?你当真要因为他去死吗!”
楚晏姿甩袖起身,与贤妃面对面站立,声音里也夹杂着一丝气愤,“即使如此,你也不应该送他去死!”
贤妃看着楚晏姿眼底鲜明的神色,突然闭了一下眼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她才睁开眼,望向一旁,略显漫不经心地说,
“抱歉,看着你躺在哪里,我忍不住。相比让你受伤,我更能接受,傅严不再出现在这个世上。”
看着贤妃的这副模样,楚晏姿似乎又想起那日,傅严躺在血泊中的模样,眼中突然微微有些湿润,她侧过脸,不让贤妃发现,压着情绪说道,
“姐姐,我很难过。”
贤妃一怔,整个人顿在那里,哪怕是楚晏姿对她痛骂,她也不至于这副模样,贤妃慢慢看向她,却只见她侧脸滑过的泪痕。
她听见她带了一些哭腔的声音,有些沙哑,也不太好听,却是入了她的心,
“傅严这一死,我一生都将活在愧疚里。”
贤妃顿时身体一僵,愧疚?贤妃想要说什么,可是她却是抿了抿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句话说完,楚晏姿似乎无话可说,她捻了捻自己的手帕,抬脚向外走去,路过贤妃的时候,她终究是一顿,在她耳侧轻声说了一句,
“姐姐,我不爱他,可却接受不了他因我而死。”
就在楚晏姿将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贤妃突然转过来,声音微微抬高声音喊了一句,
“阿晏!”
楚晏姿背对着她,脚步一顿,就听见她缓和下来的声音,以及及其耳熟的话,
“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所以也不想你因为别人而受伤。
贤妃站在她的身后,似乎又回到那日,她中毒受伤,痊愈之后,她们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她也是这样叫住她,告诉她,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
“我知道,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我知道,即使没有你的推波助澜,雍帝依旧不会放过傅严,我只是愧疚而已,不怪任何人,她只是……见不得那个人哪怕因为她有了野心,可是却依然为了她去死都没有怨言。
楚晏姿突然转过来,对着贤妃笑开,当真没有一丝介怀,贤妃看着她,外面正好的风景,此时皆都化作虚无,她的眼中只有楚晏姿那似乎一如始终的笑,照亮了她荒凉的后半生。
白画走过来扶着楚晏姿,一步步离开,这个她曾经卖笑装乖来到的娴韵宫。
拒绝了仪仗,楚晏姿扶着白画的手走在长长的紫禁城的红墙巷道上,就像是她第一次带着白画和白露进宫的模样,这条巷道依旧繁华,宫人们来来往往,可是她的心情与当初早已不再相似。
这个皇宫记下了她的野心勃勃,她的故作姿态,她的无情冷血,却在她最后任务完成时候,叫她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心痛,什么叫愧疚。
楚晏姿突然轻笑一声,身边的白画一愣,低下头轻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楚晏姿的眼底恢复清明,仿佛这几日浑身散发低迷气压的她只是幻想罢了,她听了白画的问话,笑开,带着她独有的软软糯糯的笑,
“没事。”
夜,雎鸠殿
白画刚刚将伺候楚晏姿躺下,退了出去,今日雍帝也因为朝事没有到后宫来。
就在楚晏姿闭着眼睛,就要迷迷糊糊睡着之时,突然听到屋内似乎有什么声响,楚晏姿猛然睁开眼睛,向着窗外望去,就见傅严的那个暗卫站在阴影里,看着她,却一言不发。
楚晏姿眼中微微有些怔然,她还以为从那日之后,她都不会再看见任何有关傅严的事物了,她清了清嗓子,低着声音,有着一些疑虑,
“你、怎么来了?”
那暗卫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了楚晏姿两件东西。
一个盒子和一封信。
楚晏姿看着那两件东西,就知道它们是出自哪里,楚晏姿不知道想到什么,声音有些颤抖,眼眶泛了红色,却是忍着没有流泪,尽量用着平静地声音,
“这是他给我的?”
暗卫抬眼看了一眼楚晏姿,有些不解,不是说,不爱的吗?那为什么还会伤心?
“是。”
楚晏姿接过那两件东西,却是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反而是突然问道,“他,真的死了吗?”
暗卫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低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