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笑。
正在此时,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轻轻震动,没几秒就停了下来。
应该是有信息进来了。
扶桑双眼发亮, 她努力地从床上直起身, 艰难地伸出手去摸柜子上的手机, 因为过于着急,手肘碰到了桌角的尖端破了点皮。
她迅速拿好手机, 指纹解锁划开来看。
里面果然躺着一条两分钟前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估计是碰手机的时间不多, 只微微几个字。
【桑桑,好点了吗?好好照顾自己。】
扶桑捧着手机, 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恋人一般,吃吃地笑了。
以至于,江眠月推开房门走进来的时候,看见她这个样子都骂她白痴。
江眠月找张凳子坐下,支着下巴嫌弃道:“你们也太恶心了吧,这才几天没见啊,就油腻成这样?”
“怎么油腻了?”扶桑瞪她一眼,“认真点算的话,我应该也有十天以上没跟他见面了吧?挂念一下怎么就油腻了?”
“好了好了。”江眠月拿掉她的手机,“别玩了,准备做最后的检查,今天你还要动手术呢。手术成功后,随便你怎么玩。”
扶桑看了她一眼,突然有点儿没底:“月月,话说这个手术风险高吗?你们好像没跟我说过。”
江眠月手揪了揪衣摆,犹犹豫豫的:“就......还好啊,不算很高,但也不低了,放心吧。睡一觉你就好了,一定会好的。”
扶桑一直都很相信她,勾唇笑笑:“好。”
*
扶桑这边还算比较顺利,但傅希那儿就有点棘手了。
特战队精心细选的几名精英队员穿着作训服窝在一间只有几平米的小房间里,对面的精致别墅是黑狐现蜗聚的窝点。
梁栋累得整个人瘫在座椅上,朝刑野勾勾手:“小野,给哥根烟抽抽。”
刑野一把拍掉他的手,严肃道:“别烦我,我在观察呢。”
刑野拎着个望远镜一直在观察对面别墅内可疑人员的活动。
据卧底传出来的消息,明天是黑狐一位特别看重的恩师的生日,届时,他会离开别墅一阵,出发去岭城看望恩师。
中央安排的两个方案,失败了一个,另一个执行的时间刚好就是明天,就在黑狐离开别墅出城的途中。
“话说,梁栋你跟小野平日里在军营一个寝的,有看过他看片吗?还别说,他这拎着望远镜观察的样子,真像偷窥美女洗澡。”另一成员不羞不躁地说道。
气得刑野恼羞成怒,放下望远镜过来揍他。
傅希穿着便服从外面回来,把门关紧,朝他们看了眼,一丝微怒从喉中溢出:“闹够了吗?没闹够去对面闹!”
屋内所有人立马噤声,立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不敢再开半点玩笑。
梁栋直起身,掩唇轻咳两下,走过去问傅希外面的情况。
两人大致地讨论一下,发现当时中央制定的方案有点行不通。
梁栋:“可是命令已经下达下去了,不仅仅是我们,这里出动的所有警察都已经得到消息准备就位了,根本改不了。”
“改不了也得改。”傅希摸出根烟,毫无顾忌地点燃,“黑狐这人太精,这次失败了就不会再给我们第二次机会,而且里面卧底同志的安危我们也不能保证。”
“那你说怎么办吧?”梁栋破罐子破摔。
傅希说出了最好的方案:“你带队按原方案执行,让黑狐误以为我们蠢到不会变通,我带一队去别的地方把他弄了。”
“不行,这样危险太大。”梁栋想要说服傅希,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想到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来劝他,让他不要去冒险,可如今怎么想也想不到。
还是傅希先嗤笑着发了问:“不然,那你说怎么办?”
梁栋还是不同意:“不行啊队长,这次抓不到黑狐我们可以再想别的方法,已经牺牲了那么多兄弟了,警队不能没有你啊。”
“你也知道已经牺牲那么多兄弟了,若是不成功,以后的路只会更难,只会死更多的人。”
“可是嫂子...你不想想吗?”
梁栋第一次情绪那么失控,他的声音在狭窄的房间里回响,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刑野抓着望远镜的手有点紧,他咬了咬唇,终是没说什么。
“怕个屁。”傅希嗦了口烟,整个人带着点正经的痞,“我不就比你们晚几天回去吗?回去了帮我看看,她的病好了没?”
而后,梁栋没理他,也没答应帮他带话,看看嫂子病情。
独自一人生着闷气,躺在床上一眨不眨地望着天花板想方案,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绞尽脑汁都没想出来。
什么军校高材生!放狗屁!!!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没用。
第二日清晨,他顶着黑圆圈,一拳打在床边的墙壁上,手指关节处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