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
……
几句对白与铺天盖地的负面八卦摆在一起,高下立见。
紧接着又有几位旧时同学跟帖评论,大多是对蒋楚的印象和学校日常,话不必多,真实就好。
舆论一边倒地站在了女孩这边,那些真假难辨的事实在人们的口中发酵膨胀,默默哭泣被解读为情绪崩溃,请假回家被解读为轻度抑郁,类似的传言愈演愈烈。
一时间,蒋家千金成了整个岭南都同情的对象,差点到了闻者落泪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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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闹得风风雨雨,蒋宅内里反倒一片安宁。
请了长假,课业落下不少,家里特意请了老师上门授课。
一节课结束,送走老师,蒋楚合上数学课本,歪头靠在桌子上,视线空空落在一旁的刻度尺上,脑子里回忆着刚学的公式口诀。
蒋芊进门,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颓态。
老太太走近,照着女孩瘦薄的后背一掌拍下去,用了五成的力道。
蒋楚挨了一记打,“呀”一声惊呼立直了身子。
“坐没坐相。”得了一句训斥。
她努努嘴,似有不服,又不敢说,细看还挺委屈。
“脚伤好全了吧。”老太太难得进孙女房里,一看就是来闲话家常的。
“早就好了。”蒋楚答。
“既然伤养好了,下周开始就回学校上课。”
蒋楚一愣,算算日子也有一月了,确实该回校了,可是……
许久没等到答复,蒋芊静看着她:“不想去?”
蒋楚没想好。
老太太又跟了一句:“还是不敢去?”
这话带着刺,蒋楚被戳到了痛处,自然反驳:“是他先骗我的!”
小姑娘睁着水漾的眸子,委屈和怨念都有,脱口而出全是赌气。
“所以你就如法炮制地对付回去,然后呢,心里畅快了么。”
蒋楚垂着头,紧咬着唇不肯吭声。
翻遍全网去挖他黑料,发给媒体,让冷柔开小号在校内论坛造势,甚至连那篇受访报告都请人逐字逐句斟酌过的。
步步缜密,如己所愿,她成功把自己的一腔忿懑,连带着对蒋亭那份无处发泄的,悉数算在他的头上,只不过……
蒋楚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报复的快感都没有。尤其在看到那些恶毒评论后,尽管谩骂的尽头是他,事到如今,在奶奶的一句明知故问里,全然疲惫,是泄了力后的空泛的倦。
她不知道郑瞿徽在伤害达成之后是不是怎样畅快,总之,她不畅快。
“啪嗒”声响,一滴清透泪珠打在手背上管理⑧⑼⒈0㈧⑦零Ⅳ⒊,然后再一滴,紧跟着如雨倾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眼婆娑,像是要将这些日子的憋屈一股脑儿倒出来。
长这么大,蒋楚鲜少哭得如此可怜。
“傻孩子哟。”老太太心疼得直抽抽,轻拍着女孩的背安抚着:“人家挖个坑就等着你傻傻往里掉呢,哎,哭吧,哭过了就别惦记了。”
蒋楚扑进奶奶怀里,这一场发泄,部分真切部分释然。
泪珠盈睫,眼眶鼻子红彤彤的惨,昏累疲乏的最后,蒋楚扯着奶奶的衣袖喃喃道:“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他,永远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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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有!
欠和还
市北郊外,直升机停机坪。
顶着青紫淤伤的少年蹒跚向前,一瘸一拐的,手里拎着个随身包,旁人想帮忙被他甩手挡开。
“站住。”
身后传来一阵喝止,伴着刺耳的刹车声。
少年停下脚步,转身望去,不远处停着一辆大G,车门开了,那人下了车大跨步走到跟前。
高序闻匆匆赶来,看着眼前混不吝的臭小子,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捏住他手腕的伤处,用了几分力道,郑瞿徽痛得龇牙咧嘴硬是忍住了,一声不吭。
“怎么着,打算潜逃还是跑路。”
夺过少年的手拎包,摊开来,就三两套衣物,别的什么都没带。
郑瞿徽淡淡地接过,重新将拉链拉好。
再看着高序闻,满脸肃穆,一改从前的轻浮:“大舅说了,能下地就赶紧滚。”
操。
高序闻被噎得一口血卡在喉咙里。
这话确是高序呈说的。
一想起两天前那顿结结实实的打,又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这臭小子,实在欠揍,偏偏又叫人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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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那场风波,若只停留在“山顶密会”这一步,大概又会和先前的无数次一样,沸扬几日就草草了事,哪怕对象是蒋家,无凭无据捕风捉影的几张照片,最后只能是息事宁人。
郑瞿徽也知道,然后他下了一剂猛药,对着蒋楚。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