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拌嘴

    念一没有吭声，只是先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弟子犯了戒。”

    僧人的面颊上有隐晦的汗坠落下来，滴至少女颤巍的双乳上，接着又顺着乳沟划向她的腰腹，隐入下体。这一幕落在僧人眼里，使得他喉间泛起了干涩。

    双手无力下垂，两腿被拉扯到最开，交合处不断汩出连绵的爱液。灭顶的快感到来时，苏瑾被激射进体内的那股热流烫得失神，张大着口无声喘息着。

    “色戒”二字出口的刹那，念一的心，无端松了松，像是卸去了一个很沉的担子。

    这之后，苏瑾又被念一抱至床上，狠狠要了几回，直到天光泛白，她才从念一的禁锢中挣脱。

    “别夹这么紧，宝贝。”

    也是从这一天起，苏瑾的日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循环。每一夜，她都会被念一狠狠地要一整晚，这样激烈的性事耗尽了她的心力，于是白日里她总是昏昏沉沉地睡着。可是好不容易醒来，面临的，又是念一的无度索求。

    “念、念一轻呜轻些呀”

    “为何忏悔？”

    “在忏悔自身。”

    “嗯，看来你当真心仪那小花妖。”

    “念一啊，即心是佛，你心里不肯放过自己，佛祖又如何度你？一切尘劳爱欲境界，自性皆不染着。戒与非对，有情与无情对，念一，你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明慧叹了口气，为这师徒二人陷进的偏执心生怜惜，“你佛性高，是这届弟子里最出众的一个。可是念一啊，如今沉浸执惘最深的，也是你。你若愿，可否向我说说，你在悔什么？又不悔什么？”

    苏瑾被吻得透不过气，半个身子落在了窗户外。下身承受的捣弄愈发重了，为了不摔下去，苏瑾只好将手抬起，紧紧扣住上方的窗棱。

    “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师父为你取名念一，是为哪般？”

    “是。”

    明慧又叹了口气，“你想说，却不见佛祖度你，是么？”

    这番话说完，明慧便走了。念一独跪佛堂，望着面前的一尊尊金身佛像，眼里忽的起了雾，他将头颅磕在地面，一字一顿地，向诸佛发问，“佛、在、哪？”

    眼见明静就要因愤怒而丧失理智，明慧适时拦下，并对他摇了摇头，“明静，你先退下吧。”

    明慧听到念一所言，面上表情丝毫未变，只是缓慢开口，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念一，你觉得，自己真的犯了戒么？若说犯了戒，你可又真心想改？”

    “念、念一”

    “悔与不悔，如今，却同为一事。”

    僧人不语，只静默地欣赏着少女因急促呼吸而激烈起伏的胸口，欣赏她在他撞击下颤抖后的身体线条。

又是啃咬的。

    “念、念一唔嗯你”

    念一望着前方因为过分愤怒而面色狰狞的师父，唇微微动了动，但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

    【19】我爱她，她即众生

    “弟子知道。念念不住，前念、今念、后念，念念相续，无有断绝，若一念断绝，法身即离色身。离色离相，自悟性佛。”

    念一迟疑了一下，后又点头

    梵音起，檀香聚，念

    “师兄！”

    “都说佛祖能度世间一切苦厄。弟子潜心修佛数载，可如今深陷迷障，却……”

    “你想看破什么？”

    “不嗯不是”

    佛堂。

    直白的话语，带着浓重的情欲，铺天盖地朝自己涌来，苏瑾战栗地阖上了双眼，承载着这仿若没有止境的掠夺与侵占。

    唇齿相融，气息交换的间隙中，苏瑾听到念一带着点好奇，又带着点挪愉地问她，“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忍不住，用主人格要了你？”

    “哈啊嗯”

    “这事，我确不该管，可是明静，你的心态着实不稳。这样的你，何谈教导念一呢？”

    “色戒。”

    “能自在认清本心，你也是费了一番苦吧？”

    待明静走后，明慧便轻声问了念一一个问题，“你一直蹙眉，为何？”

    身子被撞得厉害，苏瑾总觉得自己下一刻便能从这窗口掉落下去，她在这场煎熬的性事中不住地落泪，除了喘息和哽咽，没能成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身上的妖气越来越重！你是不是成天和那花妖厮混在一起？为师让你受罚让你静思悔过，你便是这般做的么？啊？”

    “何戒？”

    明静看了看跪立下方的徒弟，又看向一旁对自己面有不虞的师兄，咬了咬牙，倒是一句话也没说，便自行出了佛堂。

    湿漉的眼角，潮红的脸，泛粉的肌肤，还有那紧箍着自己茎身的小穴，一切都是那么吸引他。思及此，念一忍不住侧了侧脸，含住了苏瑾的耳，哑声道，“宝贝生来，便是要我命的，对么？”

    “弟子无能。其实仍未看破。”

    “怎么不是？嗯？我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