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浑身已经疼到软瘫,眼眸无力低垂着,发丝沾着汗水,贴在额前。双乳变得红肿不堪,她连哀嚎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你你要我说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特洛伊什么也没告诉我
周雨半阖着眼眸,抽吸着,颤抖着。
只见她悲哀地笑了一下,夹杂着嘲弄,心疼?他不会心疼任何人,他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
你恐怕找错了K的软肋。他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即时你今天把我杀了,把我的头颅扔到他面前,他的眼睛也不会多眨一下。
路易斯愣了一秒,竟有些疯狂地笑了出来。他的手摩挲上周雨的下巴,把她的脸扭转过来。女人害怕到惨白的脸、含泪的双眸、失去血色的双唇、以及不堪入目的身体,让他身体里的血滚到沸腾,一种完美到极致的凌虐快感。
他装作遗憾地说道:真的吗?我之前严刑逼供黑月内部叛徒,他们每一个人都会这么说。他们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就只会这一句。
叛徒?周雨的心一跳,这个男人在意指什么。说她是叛徒?这是多么荒唐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组织的任何事。说K是叛徒?更加不可能,那个男人把一切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周全,办公事时是那样勤勉,就像一条忠心的走狗。连她视线沾上他手机屏幕的那一刻,都会悻悻收回。
我真的不知道任何事你不信就把我杀了。她低垂着头,已丧失挣扎的力气。
只见路易斯无奈地摇头:不我现在还不想杀你杀了你多没意思我要跟你
好好玩玩。他咬得很重。
路易斯从身后拿来一个铝制托盘,上面摆满各种修剪工具。周雨看到的一刹那,煞白了脸。她看见一根足有十多厘米长的钢针,针头尖利,针身粗壮,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银光。
钢针的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老虎钳,锋利的钢牙没有咬紧,只要钳一次,就能把骨头碾碎。还有小火钳,长而锐的前端,能一下穿过心脏。以及,许多不认识的工具,各式各样、奇形怪状,叫不出姓名。
路易斯拿起钢针,盯着周雨噙起冷笑,放在嘴边慢慢地吹了一下,就像平日里细心对待植被的花鸟匠。那金属被吹动的一瞬间,刺耳的响声钻入周雨的耳膜。
她死命摇头,瞪大双眼,恐惧地看着男人。
我的特洛伊小宝贝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也得为他做上些什么。他平常在我手里哀嚎地可厉害了,我都心疼死了。这三年里,这根钢针扎进他身体里一共三十三次,每一次我都记得。第三十四次,就扎在你身上,作为你对他的回报吧。
路易斯的语调轻松悠闲,就像在跟朋友聊侃。虽然他笑着,但眼眸里没有丝毫笑意,彻骨的阴冷藏在眸底,带着浓烈的恨意。
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讲,那我就只能这样了。
周雨急切地后缩,她想惊叫出声,却被男人的大手捂住嘴巴。她没看清他的动作,人就已经绕到她的身后,手拿着钢针,狠狠地扎入她的肩胛骨。
啊
周雨的手臂痉挛起来,整个人猛地颤抖。她好像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右肩先是一阵麻木,接着被刻骨的疼痛掩埋。她无力地从软凳下滑坐下来,双手却还是被绳索吊着,就像一个受刑的犯人,悬跪在穹顶之下。
她的膝盖倒了下来,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在地毯上,消失不见。血从右肩流入腋下,再向着腰线流下,一直滴到地上。
呜呜已疼得抽噎起来,她紧紧咬住舌头。
路易斯冷冷睨视着跪着的女人,转眼抽来挂在床边的皮鞭子,狠狠打在她的后背。那里之前受过伤,她被亚历山大的蛮力顶到水晶上,割破了皮肤。
而现在,又添了更加深刻的伤痕。
说不说。
男人不再有耐心,手里一下比一下狠绝。
我不是卧底我真的只是被K绑架来的我没有跟你撒谎呜周雨疯了般摇着头。
没有问你这个!路易斯突然嘶吼出来,眼睛里红得能渗出血,特洛伊特洛伊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快说!
啪得一下,又是一鞭子。
周雨在恐惧与疼痛中,怔愣着抬头。只见刚刚还冷静自若的男人,转眼就撕掉了祥和的面具,变得暴躁阴狠。她颤抖着,根本不知道为何路易斯整个人是这样地扭曲。
痛楚还未剿灭理智。周雨依旧犹豫,特洛伊救过她,如果她告诉了路易斯所有的事,无疑使他日后的人生雪上加霜。可如果她什么也不说,很有可能今天会被打死在这里。
如果能一下了结,她宁愿现在死去,但这个暴虐狂不可能轻松让她去死。
他会一刀一刀地割下肉来,凌迟囚犯。日日夜夜,反复凌迟,这种折磨会持续很久,直到他们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直到在痛苦里真正死去。
周雨害怕起来。她是一个自私的人,特洛伊的确对她很好,她无以为报。可她却无法做到,把命交代在这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