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庸医,通通都是庸医。沙尔汶赶走皇家御医。
殿下。撒蓝眼角余光看到跪着退出去的老医生忍不住出声阻止。
王妃应该不敢乱动手吧?她到底下了多少药?沙尔汶看着床上动也不动的白明月。
请您自制。撒蓝看看四周的仆佣和随从。
全部出去。沙尔汶手一挥,全部的人都迅速消失在各扇门后。
您想毁掉得来不易的成果?撒蓝提醒。
你想说什么?
好不容易当上王储,您不会为一个女人放弃吧。
撒蓝!沙尔汶以危险的语气和目光对着犹如亲兄弟的堂弟。
您向来不是急躁的人,而如今您的性情大变。这个女人对你来说太危险。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沙尔汶看着沉睡的女人,他绝对不要再度失去她。
您把前王储从王储位子上拉下来,现在虽然看似大家都臣服在您手下,请您不要忽略不认同的人仍旧存在着。
撒蓝实在不能理解沙尔汶这几年来机关算尽才拿下王储位置,改变王朝多年来王位传兄弟不传子的习俗,现在还没有稳定下来就为了个微不足道的外国女人大发雷霆。
我和她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敲门声打断撒蓝想继续说的话,沙尔汶以表情告诉他去开门。
数国的大使已经到达,正等着王储。门外的人说。
撒蓝看着床上的女人和坐在床边的沙尔汶一眼走出门没有再嘴碎,因为沙尔汶设下的计划还继续进行中,有许多事要做,相信适当地提醒已经足够。
沙尔汶知道还有许多事要做,最后在撒蓝三催四请之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白明月开始觉得不对劲,她每天醒来还是一直在那怪梦之中。
那罗马将军有时候会在外忙一整天,有时候在家里也是关在类似书房或办公室的房间,连午餐也不出来吃,都是由仆人送进去。
她每天醒来只需要把身体洗得香喷喷,再用油和蜂蜜等东西敷在皮肤上类似美容的功效,女仆什么事都答应让她去做,包括出门和购物,说是主人只要她保持心情愉快,夜晚好好侍奉主人。
每天无所事事的她唯二能做的运动就是走路和做爱。
她再度考虑起是不是该撞墙看看会不会回到现实。
女仆收拾完午餐桌,回到室内整理,她突然有个主意。
我想去市集。市集里里的妓院,她刻意没有说明,依照上次神神密秘秘走路前往的经验,尤里斯阿尔琲托将军是不会准许她在白天去哪种地方的。
她想去找那个变成妓院老板的混血女人。
上次自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并没有很清楚告诉她,她和所有被一起带回来似乎都认识她的人们到底是如何被尤里斯阿尔琲托将军俘虏回来的细节,以及他是怎么挑上她的。
由于她被禁止接触庄园里其他来自汉的人士,而且女仆看守她看得很紧,有几次机会,她试着和那些亚洲脸孔的人说话,但没人敢违背将军命令开口和她说话。
搭马车很快就到了市集。
下了车,白明月等马车伕告知女仆会合地点后,看着马车驶远。
夫人,请往这边走。女仆带着她往市集里走。
白明月仗着方向感还不错,只要依照命根子图案就可以找到地方,之前她也跟着将军走路前来和回去,要自己回到庄园并不难,很快的就趁前方女仆不注意溜掉。
将军不在家,在女仆和马车伕会合赶回庄园报告并能够找到他之前,她应该已经问完回庄园。
匆忙脚步之间,她心里有点怀疑限制那些远方带来的仆奴不能与这女人说话的目的是否因为将军怕她得到帮助逃回国,可是那实在是太远了,就算逃走也很难到达。
她决定弄清楚这个罗马帝国大将军与那幅春宫画到底和沙尔汶有何关联,虽然沙尔汶重画部分图样,可是她知道笔触雷同度很高,看不太出来是不同人画的。
妳。见到打开后门进入的女人,妓院管理人吓了一跳。
是我。
小姐,妳怎么会大白天跑来?将军呢?
我自己来的。
妳怎么可以大白天一个女人家没有随从独自跑来妓院?妓院可是提供男妓的,要是被人看到传到将军那里。
我有事想问妳。
上次我再见到妳的时候,妳的记忆看似已经完全恢复。管理人疑惑的双眼仔细查看她露在衣物外的脸、颈和身体,并没有再度跌落受伤的痕迹。
为什么我们会被俘虏?他为什么把我留在身旁?两人坐在桌边,白明月坚持要得到答案。
小姐。管理人帮她添茶水:或许妳忘记比较好。
是妳引导他们绑架我?白明月说出自己的猜想。
不!当然不是!管理人站起来走到窗边叹了一口气:就跟我之前向妳大略说过的一样一字不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