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逃开人被警察堵个正着。
警车的大灯照亮了整个小巷,宋若发现地上躺着两个人,梁馥便是其中之一。
“梁馥!”她叫喊着,踉跄着往前跑,梁馥的额头破了,血流了半张脸,伤在头部,她不敢移动,颤抖着手指去拨120,却总是按错号码,她攥紧拳头深呼吸了几次,“别抖宋若!你他妈别抖!”
终于拨通了急救车,她咬着牙将地址说清楚,警察下来在一边陪着她,检查伤者的情况。
梁馥一动不动地躺着那里,苍白着一张脸,她掏出围巾按在额头上止血,摸着颈部的脉搏,还在跳动,松了一口气。
救护车叫嚣着把伤者带回了医院。
宋若捏着带血的围巾坐在手术室前,眼泪糊了一脸,彭博接到电话带着冷风跑了过来,“宋若?”他看到呆坐着的宋若,赶紧停下脚步,“怎么回事?梁馥怎么会受伤?”
宋若抬起通红的眼睛,嘴唇冻得发白,“早知道就不回我家了。前面有人遇险,他去查看情况,人太多了,没抵住,被打到了头。”
彭博叹了一口气,掏出纸巾放在她的手里,血迹凝固干了上面,一片狼藉,却发现她的手冰凉极了,“你先擦擦。”
他转过身看见有护士走过,问了一嘴热水的地方。
不一会儿,一瓶热水被塞进宋若手里,暖意讲宋若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见彭博跑了一额头的汗。
“你别着急,梁馥不会有事的。”
0021 恢复
梁馥只感觉大脑浑浑噩噩的,不明的片段在自己眼前闪动,熟悉又陌生。
猥琐又狰狞的面孔,在十四岁的梁馥眼里,犹如洪水猛兽,青面獠牙般,龇着黄牙,口水飞溅,举着带倒刺的木棍,抽在自己的腿上,刮出一道道血痕,他只能抽气忍耐。
“都是你爸妈,娘希匹的,老子的大哥进了局子,我也要让你尝尝苦头。”他们叫嚷着粗话,梁馥被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知道自己被绑架,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也知道了自己被绑来的缘故,因着父母法官的缘故,判了一个头子死刑,手下人纠集起来绑了自己勒索钱财,却还要折磨他。
他咬着牙不愿意多说话,只是愤恨地瞪着他们,却又激怒了几个黄毛,几个巴掌忽闪而来,打得他牙龈出血,头脑发晕。
电话那头,父母担忧的声音传来,这边绑匪勒索着上万元赎金,“报警我们就撕票!”电话挂断。
嘟嘟嘟的声音让梁馥的大脑撕裂般疼痛。
“哥哥……哥哥……”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梁馥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恍惚了好久才聚焦,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小女孩,从破烂的木栅栏里看着他。
他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绑匪都不见了,可能是出去觅食了,放哨的人也不在,他发现竟然是邻居宋叔叔家的宝贝女儿,赫然。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悄声问。
女孩看着一脸是血的梁馥,说:“我爸爸在这边工作,我过来找爸爸,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被绑住了?”
“妹妹,你帮哥哥报警,哥哥被坏人抓住了,你赶紧离开,帮哥哥报警。”他听到那边传来声音,料想是有人回来,赶紧催促女孩儿离开。
女孩有些似懂非懂,但还是听话的点头跑开。
“格老子的,这些个当官的愣是狡猾滴很。”一群人踢开废弃木屋的大门,灰尘飘起,引得一阵咳嗽。
“牛哥,等我们把钱一拿,俺也会乡下娶媳妇去哩。”操着方言的年轻人率先走进来,后面跟着一身腱子肉的人,是他们的头头,牛哥。
“你们都得娶媳妇儿。”他大手一挥,仿佛大款般给身后的小喽啰们画了一幅美好的蓝图。
牛哥大步往梁馥走来,“小伙子,要怪只怪你爹妈,最后吃顿好的吧,到时候钱一到手,不会得给我大哥偿命。”他做了个手势,就有一个人拿了个盒饭过来,油乎乎的菜,看得他一阵反胃,便发呕起来。
“不吃别吃!”那人恼怒,提了梁馥一脚,椅子摇晃了一圈。
梁馥不置一言,便过头去。
牛哥不想放过他,捏着他的下巴往上抬,招呼手下过来看,“你们说说,这城里人长得就是好啊,一个后生仔跟个小姑娘似的。”一堆人下流地笑。
“诶,我来看看,他不会是个姑娘吧!”色眯眯的人便上前来扒他的裤子。
“你们要干什么!”梁馥怒气冲冲的,蹬着脚,却还是无法动弹。
裤头被扒下,带着污垢的手捏着他的性器,让他眼睛通红,呼吸急促,“我爸妈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得进监狱!”他大喊,气疯了。梁馥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被一堆男人围观自己被扒裤子。
他的话却引来哄堂大笑,他们完全没有法律意识,只是听令于牛哥这个头头,还坐着拿钱娶媳妇的美梦。
“割了吧。”牛哥眼神一暗,扔了把刀在地上,溅起一圈尘土。
“这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