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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黎昭把她的手抓住,按在他胸口。南珂触摸到他一下比一下坚实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
南珂垂下吹风机,把脸贴在他颈窝,亲昵地蹭了蹭。
夜很静,灯很暖,呼吸很轻,全世界只剩下她在听他的心跳。
更深的夜里,两人再次缠绕在一起,南珂攀着他,手指从黎昭的锁骨往下,一路轻轻点点,缓缓触摸,在他上身紧绷用力间,细数他腰侧的肋骨。
他每用一下力,肋骨就随肌肉绷紧,轮廓和形状具体可感,充盈在她掌心,一下一下撞击着她那点企图自保的自尊心。
她现在,心甘情愿地加入了这一场赌注。
她赌,黎昭是对的人,黎昭是她全新的方向,黎昭就是她的未来。
在呼吸骤乱间,南珂陷入了迷迷蒙蒙的梦,恍惚以为自己已经化成了一滩水,在黎昭滚烫的攻势里蒸发成气,缓缓升腾,飘在天上变成了一片云,随着风摇摇晃晃,动伏在天地之间。
也许在最初的最初,
上帝创造了男人亚当,怕他孤独,用他的肋骨造了女人夏娃。亚当有一颗脆弱的心脏,夏娃就变得强大,围抱着自己的男人,用她的身体保护那颗心。
谁都不会知道,一直小心翼翼被保护着的亚当,到底是爱那根忠贞的肋骨,还是更爱他自己这颗脆弱狭小的心。
ps:黎大头的小心机真的可爱吗?
16.一辈子
转眼间盛夏将至,和气温一起升腾起来的,除了南珂对于黎昭的依恋,还有她终于可以拿得出手的工资。转正后的工资加上父母的一部分资助,南珂的房子升了级。虽然还是租的,虽然从四十扩展到了五十,并没有扩展多少,可是那是她自己赚的钱,这是所有底气的来源。
搬家那天张可把张迦南叫来帮忙,黎昭那天还在外面工作,回来得会晚一些。本以为张迦南应该也会差不多忙,可是张大律师似乎对嘲笑她永远抱有新鲜的热情,答应得尤为爽快,就为了到那还是算小的房间里露一露他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惊讶:
原来这么小的屋子里是可以住人的呀。
南珂已经数不清在认识张迦南以后她有过多少次这种钻地缝的尴尬了,张大律师身上永远自带贵族优越感光环,笼罩着她这个衣衫褴褛跪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小百姓。
但是人家的“观赏”没有持续太久,就优雅地卷起袖口,低头给她把门口堆着的纸箱子一个接一个地搬进去。
张迦南永远可以把很休闲的衣服传出正装的气派,他永远会根据穿搭梳一个最配的发型,同时根据那一天的活动事由决定自己该带什么颜色的镜框。
比如今天这种不得不来的体力活儿,就不适合戴眼镜,也不适合戴修饰眼色的美瞳。精致帅哥早上出门过来的时候似乎是连bb霜都不太想抹了。
张迦南默默干活的时候,张可十分不客气地把南珂拉到了屋里:
“体力活儿让他来干,我们比较适合整理衣柜和选择窗帘颜色,窗帘待会儿都让他来装。”
“这....这不太好吧。”南珂犹豫着,还是觉得应该去外面帮个忙。
“你放心,张迦南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精力可好了,让他多干点儿也累不死他。”
这可真是亲姐。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可嚷嚷着说饿了,南珂说点外卖,张可说她想吃某一家店的新品,那家店不配送,她自己去取餐回来。于是家里就剩下了南珂和张迦南两个人。
南珂给张迦南倒了一杯白开水:“谢谢你。不好意思啊,这些箱子都挺重的。”
张迦南刚刚搬完,额头上沁出一小层汗,坐下来从口袋里拿出纸巾一按一擦,窗外阳光很好,照得他那半张侧脸白得耀眼,但更让南珂觉得无法自持的,是张迦南慢慢抬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栗色的瞳孔晶莹剔透,目光平静却锋利地从上到下慢条斯理地把她扫了两遍。
“你的杯子洗干净了吗?”
“洗干净了洗干净了,真的洗干净了。里里外外洗了三遍了。”南珂被那句话的气势吓到,深觉得自己这个小破庙就不该请他这尊大佛。
他轻轻嗯了一声,抬手把水杯拿过来,抿了几口,眉头似蹙非蹙。
南珂看着他喝水,就像个等着老师报成绩的学渣,尴尬又紧张。看张大律师没有什么其他过分的点评,她转身想走。
“你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这么紧张?怎么?我能吃人吗?”张迦南放下水杯,往沙发上一靠,扬眉看她。
南珂一个激灵转回来,两手摇得像招财猫:“没有没有没有,是我的问题,我从小看见你们这种不苟言笑的学霸学神什么的,就是这种反应,毕竟我太渣了。”
张迦南嘴角稍弯,面上的笑意一闪而过,但是眼睛里的兴奋和得意却慢慢晕开到眼角。
“不会是还在生我的气吧。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话太直接,吓到你了?”
你第一次见面说话的样子,